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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你回來了！”

    夜十一點頭：“可有何事兒？”

    楊蕓釵也不拖泥帶水，速將夜十一不在的兩日余城里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詳稟：

    “府里一切安好，誰也沒有生疑，清寧院櫻寶院竹珍院里，愛嚼舌根者皆被我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其中曾被二表嬸發現點兒端倪，但二表嬸知我是素來是為大姐姐辦事兒，也未追究，只向我確定下，約莫二表嬸會同二表舅。我想著倘二表舅來問，我得備好詞，然至今，二表舅仍未有動靜。大姐姐，此事兒是我辦得不周。”

    夜十一道：“府里由祖母掌中饋，但祖母年歲漸大，越發倚重二嬸，二嬸掌著府上下，府里的丫寰婆子廝有何異狀，二嬸會發覺也不奇怪，要完避過二嬸的耳目，甚難。此事兒二嬸知個一二也好，反正二嬸素來信我，縱二嬸同二叔了，也沒什么，不過是處理幾個下人，男子主外，女子主內，要過問也是二嬸過問，二嬸睜只眼閉只眼過了，二叔更犯不著為此來質問你什么，你且安心便是。”

    楊蕓釵心略安，繼續道：“城里很平靜，坊間仍舊熱鬧得很，都在議論英姐是否能順利入選，英姐乃候府嫡女，又才學滿腹，堪稱女子典范，現已連過兩輪，僅剩月初起來最后一輪。也有在議論姜大姐，姜大姐在前兩輪表現甚佳，第二輪還得皇上親稱贊，大家都，姜大姐最后一輪入選，已成定局。”

    在府里之事，她自能了若指掌，府外之事，除了芝晨往外探，更有西婁之功。

    她知道西婁這會兒尚未真正臣服于她，但她吩咐之事，西婁必也會忠誠地貫徹到底，毫不留余力地辦好。

    這兩日余里，她能將大姐姐交代諸事辦好，西婁當居首功。

    “姜大姐……”夜十一微微頓步，姜蕊心悅她師父，可惜她師父一心系在她師伯身上，只能把姜蕊一顆芳心盡負，如今姜蕊毫無阻礙地成功入選，甚至進宮為妃嬪已成定局，她也不知該些什么。

    “是！”楊蕓釵知姜蕊心悅馬文池，卻被馬文池婉拒之事，初聽得西婁回稟姜蕊必會入宮之際，她也是愣了一會兒。

    夜十一重新提步，快步回到清寧院，一入院，她得聽楊蕓釵第三件事兒。

    “淮平候很安份，似是知英姐最后要入宮甚難，即便入得宮，英姐恐怕也不得安生。”楊蕓釵隨在夜十一身后，邁進東廂，往南榻走：“據西婁自西奎夜探淮平候府后所得，淮平候已動了不讓英姐入宮之念，然英姐堅持，甚至以死相得淮平候不得不應下，不再勸英姐放棄入宮。”

    英沁的堅持，她既能理解，卻又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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