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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么了？還有什么話兒，是不能同我直言的？”

    夜二爺搖頭：“不是，大哥別誤會，我就是覺得大姐兒既已將相助花督主之言放出去，那必然不能什么也不做。可大哥你也清楚，那花督主的惡鬼名號可不是虛的，在花督主邊上做事兒，一個(gè)不留神，見血那都是輕的，就怕一個(gè)眨眼，連骨頭楂都不剩！”

    夜大爺嚴(yán)肅地點(diǎn)頭：“此話有理！我這便提醒大姐兒去！”

    目送著長兄進(jìn)了清寧院，夜二爺提步，沒回楦桃院，直接往松椿院去。

    他得找父親商議商議，在暗下如何相助大侄女，可別真讓大侄女吃了惡鬼的虧！

    仁國公府，絮臨院里，莫世子妃特特挑燈將莫息喊至東廂訓(xùn)話兒，連帶莫和也在一邊聽訓(xùn)。

    “打起，我同阿寧確有將你與大姐兒牽到一塊兒去的想法。這個(gè)想法縱阿寧薨逝，我也不曾動搖過，闔京也無人不知，咱仁國公府自來有同靜國公府聯(lián)姻的打算！”莫世子妃與葭寧長公主交情甚深的手帕交，自來互喊閨名慣了，連同各自兒女欲成親家，也是毫不生疏地互稱大姐兒息哥兒，縱葭寧長公主薨逝三年余，亦然！

    莫息垂著眼站在榻前聆聽母訓(xùn)：“那母親現(xiàn)今是改變主意了么？”

    “我沒有改變主意。”莫世子妃嘆氣，“可息哥兒，你父親得對，今時(shí)已不同往日。倘阿寧尚在，那么你同大姐兒的親事，將來必定能成，然阿寧已不在，世事又變幻無常，自古圣心難測，待大姐兒長大，倘皇上來個(gè)指婚，屆時(shí)得有多少家豪門盯著，你要明白，咱仁國公府并非首選！”

    “所以母親的意思，是要兒放棄么？”莫息抬眼，眼中的堅(jiān)定并未動分毫。

    莫世子妃伸手握住榻前長子的手：“不，母親不是這個(gè)意思。母親只是想讓你明白，世事難料，并非你想做什么，你就能做什么，更非你想要得到什么，你便能得到什么。息哥兒，我也很喜歡大姐兒，也真心希望大姐兒將來能嫁進(jìn)莫家，可有些事情，有時(shí)身處豪門較之身處市井，還要諸多顧慮，諸多制肘。平民或許能姿意而為之事，咱不能，百姓或許能隨而言之語，咱亦不能！”

    莫息沉默了下來，他明白，他母親同他父親一般，甚在意他日間所言的那一句，倘娶不到夜十一，他便去當(dāng)和尚的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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