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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廟祝沒搖頭也沒點頭，只道：“倘真是這個春家，那春五少爺該救，你做得對……”

    “叔？”殷掠空覺得毛廟祝確實有事兒瞞她，且事兒大概同春巡撫有關(guān)。

    “好，好！你救人，叔贊同！便是再搭上叔這一條命，叔也支持你！”毛廟祝一反先前態(tài)度，生老繭的大掌拍在殷掠空肩頭：“毛丟啊，倘今后春家再有何難，你能伸手幫一幫的，便伸伸手吧。”

    話一半，疑留一截，任殷掠空再怎么問，毛廟祝再未同她上半字有關(guān)毛家滅門或春巡撫家之事，如同老蚌合上嘴，翹都翹不開。

    毛廟祝回廟前繼續(xù)等香客來解簽，殷掠空則在廟后院練黃芪肖教她練的幾個招式，邊練邊想著今日所有事情。

    花雨田會來尋她，是因著楊將軍一事兒已核實，且在核實中一定涉及一個叫孔明輝的人，不然他不會突然丟出個名諱來試探她，幸在夜十一也未同她過什么孔明輝，不然以他的精明，她瞬間的本能反應(yīng)要瞞過他，可不容易。

    倘讓一只惡鬼曉得她背后除了黃芪肖，還有另一個人，自此被盯上，那不僅她麻煩了，連夜十一都會被惡鬼盯上，她如何不要緊，可她萬不能累及夜十一！

    至于毛家在五年前慘遭滅門，與春巡撫同她叔到底有何淵緣，為何她叔在曉得她救的人是春生后，差異會那般大，叔不，卻沒她不能查。

    日間下學(xué)出宮，回到府里清寧院，剛換上簡裳，輕便暖和地在東廂南榻坐著，手里抱著暖爐，阿蒼去給夜十一端來湯水墊墊肚子，晚些再用晚膳之際，阿茫站在榻前回稟著楊將軍一事兒的進展。

    “孔明輝這人不笨，曉得有人在背后幫他，他也不客氣，一則他覺得我們沒有惡意，更知道倘無我們的相護，他早死了，二則則是覺得我們幫他，可不僅僅是路見不平，心知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東角同我了，孔明輝知道我們的人在盯他，故意在自家院子里自言自語，那意思就一個，只要能幫他報兄長慘死之仇，他不管我們有什么目的，會怎么利用他，他都配合。”阿茫將自東角那兒得知的進展盡數(shù)倒出。

    “聰明人好，一點就通，省去我們不少力氣。”夜十一于噩夢中未曾聽過關(guān)于孔明輝的事情，初時想利用此人，還有些擔(dān)憂，就怕孔明輝在緊要關(guān)頭會壞事兒，現(xiàn)今好了，她半懸的心總算落下。

    阿茫再稟起另一事兒：“西奎那邊也有了消息，毛丟所用情報去換春五少爺一事兒，今日已有眉目，黃指揮使已得到毛丟的通知，讓春老爺今兒日暮便去東廠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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