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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讓黃指揮使密查大理寺中誰人同山東有密切往來，我知道是誰，手上還有那人密通山東的書信。”莫息答道。

    他毫不猶疑的回答讓夜十一不禁抬眼瞧他，見莫息神色平常，就像在同她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兒，也仿佛相對立的四豪門之爭從不存在。

    “誰？”夜十一回眸從自個碗粥里挑出一瓣百合夾到他碗里，其實(shí)不必問，噩夢里后來大理寺中誰被清理出局，她是知道的，再結(jié)合他提及密通山東的書信，她已然確定。

    盯著她夾進(jìn)他碗里來的那瓣百合，久違的順毛，讓莫息突然笑了。

    她還是這樣，他一順從她的心意，她便會用這種好像在對待貓兒的方式順?biāo)拿瑢λ裕@是對他的一種獎勵，于他而言，則有些啼笑皆非。

    他并不反感她對他的這種寵物式親近，相反還挺享受，甚至在前世很多時候，他會故意在她跟前賣個乖，繼而得到她的順毛，現(xiàn)今想想，那時候他真是幼稚，許多事情可以攤開來，他偏不，她認(rèn)為的相敬如賓，其實(shí)他從未這樣認(rèn)為過，可他也從來沒想過糾正她這個想法。

    直到她為他生下兒子，難產(chǎn)血崩而亡那日……

    “蔡康來。”莫息夾起她夾過來的那瓣百合吃進(jìn)嘴里，慢慢嚼著，出奇地甘甜。

    果然是。

    “黃指揮使帶你進(jìn)宮面圣，你同皇帝舅舅了什么？方讓皇帝舅舅同意下那么一道赦令？”夜十一繼續(xù)問，這才是今晚她特意等他來的重點(diǎn)，她甚至連他為何會失約的緣由都還沒問。

    了什么？

    莫息沉默了，他安靜地吃著不愛吃的南瓜粥，在這個時候吃進(jìn)嘴里咽下喉，竟也沒覺得怎么討厭，她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他很希望這碗南瓜粥能永遠(yuǎn)吃下去，吃到她忘了這個問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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