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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是為了同黃指揮使做筆交易，一筆黃指揮使舉手之勞卻能解燃眉之急，完利于黃指揮使的交易。”

    “哦？”黃芪肖下意識以為莫息是為了莫九日前出現在靈霄殿一事兒，“倘是關于莫探花的，莫大少爺且安心，莫探花躲閃得及時，并未撞到圣駕，皇上不會對莫探花做出什么懲戒的。”

    平常無朝會活動之際，各衛親軍分別值守皇城四門，唯獨錦衣衛于宮城正門午門外晝夜守衛，總計百人，午門內外負責鳴鞭及執掌儀仗的錦衣衛更多達五百之眾，此外御座西側、丹陛、御道、金水橋以及奉天門廣場的各個門前，皆同有錦衣衛守護候命，可見錦衣衛于皇宮宮城各處的滲透力有多強。

    莫息毫不懷疑黃芪肖會得知華音閣所發生的一切真相，聞言面上波瀾不驚，只搖頭道：

    “不，華音閣一事兒，我沒什么可的，我來，只是想請黃指揮使在待會兒進宮面圣之際，帶我一程。”

    “帶你一程？”黃芪肖覺得他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本指揮使倒是不知莫大少爺年紀竟也如此會笑！”

    “蔡康來。”莫息淡淡道出一個名諱。

    黃芪肖心中一凜，皇上交與他秘密查探的皇差便是要肅清大理寺內哪一個官員乃魯靖王派潛于京城的棋子！

    “莫大少爺無緣無故提起蔡左寺丞來做什么？據我所知，他同仁國公府可沒什么交情。”他不動聲色，莫息提到蔡康來，莫非是在同他皇子要他查出的棋子便是蔡康來？

    “明人不暗話，黃指揮使，我急著面圣，你急著交差，何況夜大姐讓人到處散播她與楊蕓釵同跪于靜國公府大門外，便是想讓你進宮上報此事兒，倘我不來，黃指揮使這會兒應當已到宮門。”莫息人稚嫩，與已而立之年的黃芪肖面對面坐著，氣勢卻是半點不輸，所出之言更是一句比一句驚得黃芪肖險要坐不住。

    “你的可是真的？”黃芪肖忍了忍，想了想，終問了句：“可有何證據？”

    “時間緊迫，倘黃指揮使信得過我，那么請你先帶我進宮面圣，事后我必定讓人將蔡康來密通山東的證據親手呈與黃指揮使。”莫息實不愿再拖時間，言罷便起了身，作勢得黃芪肖一個決定，到底是交易還是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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