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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有魚悄聲道：“大約是想他徒弟。”

    馮大則直接了當(dāng)：“肯定在想我那大表妹呢！”

    夜游凌平湖那晚，夜十一看到孫善香，突然想起噩夢中的一幕，便是在北女南柳齊將酒館后院屋屋門踢開后，孫善香親眼目睹游副將刀殺游氏，繼而被嚇得尖叫出來的情景，那時她便有了借此毀了游副將的念頭。

    噩夢里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不同于現(xiàn)今是她布的局，發(fā)生的時間也不同，現(xiàn)今發(fā)生的時間較之噩夢里發(fā)生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半年有余，她記得夢中這一幕發(fā)生之時，是在年底董秀之入宮為妃，在來年年初的時候，董大將軍極地反擊，又在已成董妃的傾力相助下，設(shè)了同樣的局，致使游副將刀殺嫡親姑母游氏，孫善香帶著眾貴女意外目睹成為證人，徹底毀了楊將軍一大助力。

    左副將與花姨娘的東窗事發(fā)，也因她之故，時間足足提前了一年左右，原本該在來年同樣被董秀之設(shè)計撞破的事情，被她提至今年發(fā)生。

    左游倆副將被毀之后，董秀之便著手力抓楊將軍的把柄，只是楊將軍終不是左游二人之流，董秀之最后能成功，據(jù)噩夢里的莫息，其中不無她皇帝舅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且隨手推波助瀾之故，莫息覺得她皇帝舅舅對董秀之或許是真動了情的，那時她深以為然，今時今日再回想起來，她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董家百年武官世家，不僅根基要比橫空出世的楊家強，且世代忠心耿耿，一國皇帝注重朝臣的能力，但其實更注重朝臣的忠心，今日楊將軍可以為一已私利而踩董大將軍上位，難保明日利欲薰心權(quán)勢遮目，繼而做出一些大逆不道之事兒來，她皇帝舅舅能在噩夢中明知董秀之利用宮妃之權(quán)打壓楊將軍，欲致楊將軍于死地的情況下，尚能暗下推個手，她深以為這是楊將軍楊家未入得她皇帝舅舅的眼之故。

    昨日休沐，一大早教夜十一楊蕓釵練完五禽戲后，馬文池?zé)o需回翰林院當(dāng)差，今日沒休沐，他還得到翰林院去，馮大的馬車已在府大門外等著他，可他還是同夜十一叨了一句，也是表示歉意：

    “你得對，是為師錯了?！?

    著還伸手去摸了摸夜十一的腦，難得她沒躲，任他揉了兩下她梳得整齊的發(fā)鬢。

    馬文池上衙去了，楊蕓釵想著馬文池今早來時那疲倦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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