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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夜瑞夜祥帶著楊蕓釵去了，前后左右跟了一大堆奴仆，夜十一帶著夜旭則回了清寧院。

    夜太太見屋里的輩都走光了，與邱氏道：

    “大姐兒就是不招人疼，釵姐兒頭回在京城過個年，都開相請了，她就應一回又能如何？不過到府外看一眼，又不是巴巴趕到八仙樓與不相干的人撐腰打架，還能壞了守孝的規矩不成！”

    到末了，她是越越氣，冷冷哼了聲。

    這樣埋忒夜十一的話，自葭寧長公主薨逝，邱氏在夜太太跟前就不時聽到，初時是因著夜大爺不再娶之事，到底是嫡長公主之尊，便是不在了，夜太太也不敢有埋忒之詞，夜十一則不同。

    夜十一是輩，是夜太太的孫女兒，祖母教訓孫女兒都是天經地義，何況只是背后埋忒幾句。

    邱氏如常賠著笑：“大嫂不在了，大姐兒是個有孝心的，旭哥兒又還，大伯子又搬到寒時居圖個清靜，大姐兒得守孝，旭哥兒也得守，可旭哥兒到底年紀，又極粘著大姐兒，許多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大姐兒還真少出府門為妙。”

    夜太太聽著不高興了：“怎么？你是替那殷家賤蹄子撐命得罪皇后娘娘是萬不得已？你倒，誰逼的她！”

    邱氏能什么，那哪里是誰逼的，要真論起來，也是謝八逼的，但倘將殷掠空換一個人，事情也不到以掌摑鬧到帝后跟前去收場，可謝八偏偏欺負的是與夜十一交好的殷掠空。

    旁人不知其中底細，她卻是沒有不知道的。

    誠然在世時的葭寧長公主所言那般，她也是個聰慧的，八仙樓謝八欺辱殷掠空，何嘗不得因著在夜十一這兒得了不痛快，回頭便找與夜十一交好的殷掠空尋晦氣去了。

    然邱氏能想通想明白的事情，夜太太就沒這個本事兒。

    見邱氏沉默著未有言語，以為是沒話可，夜太太再冷哼聲：

    “都是給慣的！”

    是給慣的。

    可都是讓葭寧長公主、夜大爺、永安帝給慣的，要誰最慣得沒了邊，當數永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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