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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除此之外，曲月也再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

    是啊……

    她扯了

    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笑容。

    他們又怎么會做不出這種事情呢。

    ……不過，那座城堡三層的實驗室，似乎說明這個世界并不完全是作為一個玩具、一份禮物，那個人并不是之后就完全不接觸這里的生物——

    那間實驗室中的長書桌，有兩個柜子。很明顯，左邊屬于小女孩安妮；而右邊，則屬于建造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人還打造了一扇不能夠直接同行的大門，在門后豢養了諸多魚類怪物。

    “達達利亞，”曲月深吸了一口氣，“你覺得，那個人創造世界，一開始就是打算用來培育和研究那些怪物的嗎？”

    達達利亞替她撥開了一根尖銳的樹枝：“或許不完全是吧。”

    曲月看向他：“不完全？”

    “他為了安妮的喜好如此精心安排，自然不會貿然做出危害她生命的事情。即使一開始有實驗自己新技術的想法，也一定是進行過風險排除安全評估之類的。”見曲月有些疑惑，達達利亞笑了笑，“唔——譬如說，我和托克吧。他想要什么，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盡力去滿足他童年的愿望……要好好保護才行。”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淡了淡，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后還沒等曲月開口，他便再度抬了頭笑著說：“如果他喜歡，給他弄一只「鐵甲小寶」……呵呵，就是那些大塊頭的遺跡守衛，也并非不可。——不過，”他話鋒一轉，“就算我要給他弄來，也必須保證那些遺跡守衛已經耗盡能源不能再動、此外我個人也要有反抗它的能力才行。”

    雖然達達利亞舉的例子有些抽象，但曲月聽后卻也多少有了幾分理解。

    “你的意思是……”她喃喃自語般地說道，“那些實驗室中出現的怪物，本來就是他的研究樣本？”

    “應該是了。”達達利亞攔住她，估計著和湖心島中央篝火的距離，“除此以外，那些人偶——以及他運用在人偶身上的精神控制，應該都是他的研究結果。人偶、精神控制、魚怪，這三樣東西始終都是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少了其中的任何一樣，這種病態的關系就會立刻分崩離析。如果這是一個精心準備的禮物，我想他不會貿然投放使用的。一定是這三者分別、以及這三者之間構成的穩定循環通過了檢驗，他才將這些東西放進了這個「禮物」中。”

    “……但是，隨著「愛麗絲」的行為愈發過分，這個努力實現邏輯自洽、維系運轉的小世界卻發生了他以前從未預料到的意外。”曲月瞳孔一縮，猛然抬起頭來，“……是霧中怪物！那個人……那個人沒有想到霧中怪物會出現！”

    達達利亞點了點頭：“和我的猜想一樣。雖說他和「博士」似乎并不是一種風格……但就觀察一種尚且遠不能危害到自身的新生物這一點而言，他們或許都秉持著相同的樂趣愛好。伙伴，你之前說，你曾經在從三層逃出來的過程中，看到了那只霧中怪物，是么？”

    得到了曲月的確認后，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卻不及眼底：“果然。”

    曲月補充道：“而且，這件事不光他知道——安妮也知道。最后的那張草稿中，她曾經在湖中和森林中都分別畫出了兩道黑線，說明她知道森林中出現了原本沒有安排的怪物。”她抿了抿嘴，感覺那些斷裂的線索在腦海中開始逐漸清晰地聯系一起，“……正是因為這種怪物是在原本「循環」之外，是意料之外的「副產物」，所以小鎮中才會出現躲避它的規則；它打破了「循環」，從湖區開始延伸到森林步行道，導致了這些景點的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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