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達達利亞 突然開口。賀川皺了皺眉頭,狠狠地瞪向了他,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就在達達利亞投來的冰冷的目光下自動閉嘴了。 達達利亞走近了曲月:“曲月,你說的那塊鵝卵石在哪里?” 曲月帶眾人走回到了溪邊。黃昏的光芒愈發耀眼,她指向剛剛的那個地方:“剛剛在那里。上面有……”她深吸了一口氣,“上面有一只眼睛。” “好。”達達利亞聳了聳肩,向后退了兩步給她留出了空位,“我知道了。” 曲月側過身從自己的褲兜中將那片帶著濃重魚腥味的魚草取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指尖觸碰它時,傳來的冰冷而滑膩的觸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剛剛那種仿佛被塞進了木偶—— ——等等,木偶? 她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被“老太太”一直用力拽著、如今正一臉漠然地坐在附近一塊石頭上的“小孩”。 那個時候,它不停地掙扎著,想要跳進水里,會不會是因為,它當時也在感受著剛她遭受的痛苦? 但那個“老太太”卻說,它不能碰水—— ——沒有使用魚草的人類,是不能入水的。 曲月想起剛剛的遭遇,心不由得用力向下一沉。 剛剛自己整個人都像變成了一個木偶,聽不清也看不見,甚至連最基本的自我思考判斷能力都喪失了,大腦里想的只有跳進水里——只要跳進水里,現在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會得以解脫。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達達利亞直接把她硬生生拽回來,恐怕她已經中招了。 “哎!” 就在曲月遲疑的這幾秒后,她聽見陳雪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隨后一聲入水聲傳來,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連忙回過頭,卻只看到了他躍入溪水中的背影。 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與懊惱涌上了心頭。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聲嘶力竭地吼道:“——阿賈克斯!” 身影在水中矯健地擺動著,聽到她的聲音后明顯地頓了一下。隨后,在金子般的陽光下,他從碎沙般的溪水中抬起了頭,帶著他那狡黠的笑容,向曲月眨了眨眼。 “抱歉咯,伙伴。” 他用嘴型說出這句毫無歉意的道歉后,便轉身再度翻進了水中,揚起了絕無可能屬于一條小溪的浪花。 “你們看見他的姿勢了嗎?”沉默了片刻后,陳雪蹙了蹙眉主動開口道,“那是一條小溪應該出現的深度嗎?” 意識到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李秋生低著頭,過了幾秒后才緩緩低聲開口道:“我當時進去的時候,就感覺很怪……里面很黑,很冷,還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即使這條小溪中有些坑洞,也不可能這么深……這下面肯定不正常,我就……上來了。” “既然第一個醒的人已經下去了,我們就安安靜靜地在上面等吧。”賀川抱著臂靠在樹干上,“還是說,你們還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努力一下,以免我們在這里做無用功呢?” 曲月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如此——怪不得賀川這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處處都針對達達利亞。在機艙中蘇醒的順序就是系統對他們綜合實力的排位,而貢獻度的大小也會直接影響到最后任務的等級評定。 雖然在安全區生活的那一周里,她自己也已經充分地意識到積分的重要性和對人們的吸引力,但她實在沒有想到,賀川這個等級的玩家,居然會愚蠢到在積分機制的影響下,把合作類副本中的隊友關系認定為了競爭關系。 天色轉晚,黃昏的光芒在逐漸一點點地被吞噬,所有人的心臟也在被一點一點地向下沉去。不僅是因為所有人都默認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達達利亞生還并成功帶上來那塊鵝卵石的概率會 一點點縮小,也是每個人都清楚,利于「它」捕獵的環境可不僅是起霧——只要是一切便于「它」隱藏身形的環境,對玩家來說都相當危險。 比如說——黑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