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結束同心會的迎新晚宴。 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妻子孩子嫂子都已經睡了,許敬賢沒有開燈,有些疲憊的他隨手扯掉領帶,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只雪茄。 身心得以片刻的徹底放松。 今年32歲的他南韓最年輕的大檢察廳次長,是同心會的會長,是四個孩子的父親,是好幾個女人的丈夫。 所有人都只能看見他的風光,卻看不見他付出了怎樣的努力和辛苦。 他肩負著太多人的期望和責任。 種種壓力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這種感覺真的…… 太爽了(¤w¤)! 許敬賢在黑暗中無聲笑了起來。 作為年輕人,他怎么忍心讓一群六七十歲的老人家承擔治理國家的壓力呢?要尊老!要幫他們分擔壓力! 他們還是早點回家頤養天年吧。 所以到現在這一步還遠遠不夠。 要繼續往上爬。 不僅是自己往上爬,還得扶持諸如同心會這種不忠于國家,只忠于自己的小團體成員升官,通過他們把自己的權力和影響力輻射到各個角落。 他的最終目的是要當總統。 這個目標,只要按部就班下去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他肯定會實現的。 所以何以解憂? 唯有爭取再選! 記得原時空里,魯武玄好像是在明年也想來著,但沒成功。 不過他的法案雖不會通過,卻能為將來許敬賢再提出法案打下基礎。 因此他現在就要開始為十五年后創造條件,做準備了,同心會必須擴大,不能再僅局限于檢察官。 畢竟治理和主導國家的是政客。 掌握槍桿子的是軍隊和鎂國人。 所以光靠檢察官的支持可以當上一屆總統,但不可能當一輩子總統。 青年政客,青年軍官,青年警察都是拉攏對象,畢竟十五年時間,特別是在肯定還有五年總統任期的自己的支持下,足夠這些人在各自領域占據關鍵位置,并在需要時能反哺他。 當年小將搞政變都只靠著一心會內部的小團體就實現了呢,同心會按他的規劃發展,會甩一心會十條街。 還有財閥,至少可以確定三鑫和大象是絕對會支持他的,只要再跟其他財閥保持住并不惡劣的關系,那十五年后的目的就肯定能達成。 而只要能成功一屆,那他就能抓住和抓緊更多的權力……直到身體不支持為止。 僅僅五年怎么夠? 隨著思維發散,許敬賢抽煙的頻率忍不住越來越快,野心的火焰正在胸腔中燃燒,突然,他掐滅了雪茄。 想當掛在南韓人民頭頂二十五年的太陽,前提是得有個好身體,而酒色煙傷身,所以從今天開始,為了有更長的生命服務國民,要戒煙減酒! 許敬賢起身往樓上臥室走去。 該睡覺了,不能熬夜。 為了國家,朕必須要保重龍體。 在許檢察官還沒有當上總統卻已經有了總統的覺悟而早睡時,另一邊的尹宏升正為了前途而欲徹夜不眠。 逼仄狹窄的出租屋內,他穿著一件老舊的背心在簡易的書桌前反復翻看忠義會12名成員的資料,同時嘴里念叨著,不斷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忠義會最開始的目的就像池鐘淮說的那樣,雖然偏激,但也是稱得上一句純粹,就是對社會不滿,對一些政客不滿,想為國家鏟除這些蟲豸。 但后面就開始逐漸變味兒了。 因為對于一個團體來說,經費怎么解決是個很重要的問題,而這個組織基本都是普通人和無業游民,本身是拿不出錢的,所以那就只能創收。 而又不可能通過正規途徑創收。 畢竟他們如果能通過正規途徑賺到錢的話,也就不會對社會不滿了。 所以賺錢。 且是賺快錢的方式只能是犯罪。 比如搶劫,盜竊,綁架勒索。 用他們內部的說法,他們這不叫犯罪,而是為了救國籌集經費,是組織創立初期不得不經歷的無奈之舉。 為此,哪怕是前期承受一些罵名和誤解他們也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但無論他們怎么給自己的行為套上正義的外衣,本質上忠義會就是個暴力團伙,還帶有恐怖性質的那種。 畢竟其他黑澀會幫派都只是單純撈錢,可不會想著去襲擊政客要員。 性質不同。 遭受到的打擊力度自然就不同。 比如許敬賢堂堂大廳次長會親自盯著道上名不見經傳的忠義會,卻對那些人盡皆知的幫派看都不看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尹宏升終于放下手中的筆吐出口氣,抬頭一看窗外已然天將明,這看時間,清晨五點過。 一夜過去。 他總算挑選出了自認為最適合接近的人,并設計了妥善的接近方式。 趙允鴻,忠義會副會長,今年二十七歲,高中畢業后混跡社會,加入過黑澀會,曾因斗毆入獄半年,對社會懷有極大不滿,性格很沉悶,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商場保安隊小隊長。 至少有份工作掩人耳目。 算是忠義會里的正常人。 表面上是普通保安,背地里是某組織頭目,頗有點主角的意味。 兩天后,大象集團旗下某綜合商場便新入職了一名叫尹宏升的保安。 保安隊長向隊員介紹這位新入職同事時就明說:“宏升是警校畢業的射擊冠軍,要不是性格沖動犯了錯而辭職可不會來這兒上班,大家千萬不要看他年輕是新來的就欺負他啊。” “請大家關照。”尹宏升鞠躬。 “哎唷,警校優秀畢業生呢。” “辭職?我看是被開除了吧,不然怎么放著警察不當,來當保安。” 其他保安嘻嘻哈哈的議論紛紛。 “咳咳咳,好吧,我的確是因為犯了點小錯誤,和上司大吵一架后才辭職了。”尹宏升無奈的聳了聳肩。 “吶,我就說嘛肯定是犯錯了。” “沒事,當保安跟當警察也沒什么區別,都是穿制服,還更安全。” “就是,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在聽見尹宏升承認自己是被開除的后,其他保安又紛紛安慰起了他。 尹宏升瞟了一眼第二排右邊一直很沉默的一個青年,身材中等,皮膚白皙,但看著有些頹廢和陰沉,正是他要接近的目標,忠義會的副會長趙允鴻,也是商場保安隊二小隊隊長。 他被分到的是一隊,接下來幾天他只是看見趙允鴻會打個招呼,并沒有主動與他接觸,而是在跟其他人聊天中處處暴露出自己對社會的不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