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化成灰的認(rèn)得。 一場大戰(zhàn),終究是會落幕的。 當(dāng)女子懷中的嬰兒奄奄一息,不再咳嗽,不再哭叫,渾身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時候,女子終于忍不住的哭出了來,又強(qiáng)行捂住了嘴,只有眼淚嘩啦啦的流。 女子一手遮住了小女孩的眼睛,又咬破另一只手腕,殷紅的熱血有著異于常人的溫度,一滴一滴的落入嬰兒的嘴中。 鮮血落入嘴中的一刻,嬰兒似乎多了一絲生機(jī),卻又被鮮血灼熱的溫度燙的眼淚直流,叫都叫不出來。 女子更是忍不住心中的疼痛,捧著嬰兒的面龐,一邊哭一邊笑: “小荒,別怕,別怕呀,娘親在這里,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呀。疼的話就哭出來,娘親在這里呀……” 而另一邊,那個手持長槍,被天機(jī)閣譽為十年之內(nèi)天下或許有此人一席之地的男人,在面對不可逾越的大山時,終究是落敗了。 即便為了身后人,男子如同千軍萬馬前的單人單騎一夫當(dāng)關(guān),亦或是雖千萬人吾往矣,可彼時的螻蟻,又如何抗逆天穹的蒼鷹。 男子顫顫巍巍的持槍而立,一條腿被徹底碾碎,震斷了所有經(jīng)脈,即便能逃出生天,其他的傷勢可以恢復(fù),這一條腿也是廢了。 而當(dāng)下這種情況,男子若是執(zhí)意不退,莫說一條腿了,連同那一顆大好的頭顱都要搬家! 禁區(qū)之中,望著傷痕累累的男子,如同廝殺了千萬場奄奄一息的惡狼。懷抱著嬰兒的女子終是愴然一笑,鄭重其事的跪著身子,將懷中的嬰兒,交到了小女孩兒的手中。 “小雪兒,娘親走了之后,你就是家里的唯一的女子了,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呀。若是實在委屈的緊了,就哭出來,稍微欺負(fù)一下弟弟也行。等弟弟長大些了,就讓弟弟給你買糖葫蘆,讓弟弟下河給你抓魚,但誰要是欺負(fù)你弟弟,可得好好護(hù)著。等弟弟再長大些后,他就能保護(hù)你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欺負(fù)就怎么欺負(fù)!” “娘親……” 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兒,經(jīng)過三天的逃亡,似乎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即便是看不真切,心里也很是發(fā)慌,似乎再也見不到娘親了。 那一聲娘親叫的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還有些懵懂,讓女子揪心的疼痛,想哭又不敢對著小女孩兒哭,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最終,小女孩兒接過了襁褓中的嬰兒,望著渾身發(fā)抖的嬰兒,沒來由的對著娘親點了點頭。 可憐一個走路都還有些踉蹌的小女孩兒,還要抱著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弟弟。 小女孩兒接過嬰兒之后,女子終是別過了頭,向著林長天而去,也只有在扭頭的一刻,女子也才敢嗚咽的哭出聲。 所謂禁區(qū),必然是九死一生。 可也存在一線生機(jī)。 而這一線生機(jī),從女子一進(jìn)入玄霜禁區(qū)的時候,就捕捉到了。只是女子心有不甘,不想一家人就此離別,就此天各一方。 可以女子的心思,又怎么擰得過滿腹韜略的凰玄之。 從小山村開始,女子看見凰玄之親身蒞臨開始,便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 一路追殺,終于是到了玄霜禁區(q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