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另一幅則要好辨認(rèn)很多,一位青年穿著粗布麻衣,腳下踩著一直禿頭大鳥,在空中飛翔。嗯……腰間還掛著一把生銹的大鐵刀。 “厲害吧,這都是我畫的,要不是我當(dāng)年誤入歧途,修煉了武道,想我也能成為一代畫圣”。 蕭義山得意洋洋道,滿足的抿兩口小酒。 “前輩果非凡人!” 林荒不要臉的贊揚(yáng)道。 “都是一點點興趣愛好,自從不修煉武道后,我每日看書作畫,吟詩作對,也算是人間之大瀟灑,大風(fēng)流……不信,我立馬給你作詩一首!” “洗耳恭聽!” 林荒見蕭義山一臉期待,樂得奉承道。 “那你可聽好了,就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作詩“,蕭義山清了清嗓子后,望了眼房中微弱的燭光和石鍋,道: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蕭義山頓了一下,看著林荒一臉期待的神色后,方才滿足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從石鍋中夾出一條蚯蚓,道: “若容老子登仙日,以手烹海煮蛟龍!” “好!” 林荒大叫道,眼中就差露出崇拜的目光了,這蕭義山不知道從哪里七拼八湊的爛詩,竟然還能說得如此洋洋得意。 “如此想來,前輩的武道境界也是極高的!” 林荒試探的問道。 “那是當(dāng)然,都頂上天了”,蕭義山一臉豪氣,“想當(dāng)年我還未曾隱退,我一抬手,千軍萬馬怕如狗;我二抬手,名師大將滿山走;我三抬手,嗯……” 蕭義山編不下去了,換了種形式,“猶記我隱退之前,曾有人說我蕭義山獨攬?zhí)煜氯职詺猓恢獣r隔多年,我還能占幾分?” “唉,小子你別睡啊,我再跟你講講。想當(dāng)年我隱退天下那一戰(zhàn),那家伙,那陣勢,三萬多人追著我跑,結(jié)果被我拎著把大砍刀,來來回回砍了數(shù)十遍!” “喂,臭小子你有沒有在聽,你竟然敢睡著,你竟然一點都不崇拜我,你竟然……” …… 翌日清晨,略有些寒冷。蕭義山迷糊的睜開雙眼,昨晚喝太多酒了,腦袋有些疼。 跌跌撞撞的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涼意,讓蕭義山清醒了不少,隱約間只聽見撲通撲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扭過頭,只看見林荒從寒潭中爬起,攀向瀑布下面的大石墩上,被千丈瀑布沖擊得難以動彈。 四仰八叉的,跟只大烏龜一樣! 不到十個呼吸,林荒就被沖下了石墩。然后又艱難的爬上石墩,如此反復(fù)……這個狀態(tài)林荒已經(jīng)持續(xù)一個時辰了。 昨夜跌入寒潭的時候,林荒便感覺到了,這千丈飛瀉而下的瀑布,或許對他錘煉肉體,修煉大金剛術(shù)有大作用。 果不其然。 瀑布自千丈高崖而下,水勢厚重如山岳,水中帶著青龍山脈深處的寒意,冰冷刺骨,沁入骨髓。 轟隆浩蕩而下的瀑布,如同寒冰大鐵錘,一次次的錘煉林荒的肉體。 “長生……” 望著瀑布下,如螞蟻在水中掙扎的林荒,又一次次的爬上大石墩,不屈不撓,平凡中透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堅定,蕭義山驀然一怔,失神的呢喃道。 今日林荒在崖下的這一幕,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喚醒了蕭義山腦海中原本早已塵封的回憶…… 正如當(dāng)年崖下那一幕。 他想起了自己那個叫秦長生的弟子,那個為了他拜師,在漫天風(fēng)雪中跪了三個月,而后又在瀑布下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練刀的弟子。 “前輩,長生有殺父之仇未報,有辱母之恨未雪,我就算資質(zhì)再差,此生發(fā)誓也要踏入武道。哪怕是報仇要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還請前輩收我為徒!” 蕭義山扭頭,望著瀑布下的林荒,又扭頭望著房中墻壁上,視線落在青年男子的畫像。 當(dāng)年的那個弟子,為了報仇,在懸崖下面壁十年,練刀十年。 可他的資質(zhì)卻出奇的差。 差到十年未曾凝聚玄海! 差到秦長生每次見到他時,都深埋著腦袋,滿臉羞愧,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也不敢在有外人時,叫自己一聲師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