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魯宇的兄長魯謁居! 也不過是御史大夫張湯府下的一個掾史,一年的俸祿不過四百石。 像霍光這種宮中數(shù)量多達五千之眾的郎官! 一年的俸祿都有六百石! 魯宇和霍光的地位,可想而知,那是天差地別。 而造成這種差距的,僅僅只是因為雙方的兄長地位不同而已。 不過。 此刻的霍光可沒有想抨擊什么不公,只是淡淡一笑,道:“既然你沒吃過,行吧,那我的這湯食,你吃了吧!” 霍光的湯食,那自然是比魯宇的那份豬食好。 只見魯宇抿了下嘴巴,咽下口水后,說道:“霍議郎,你不知道,這監(jiān)獄里饑荒的很。你這頓不吃,明日就餓的睜不開眼睛了,我剛進來也是這樣。到了后來,哪怕是豬食我也吃了!” 霍光皺眉,哼道:“我能跟你一樣?呵,我的那份,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放一邊,別打擾我休息。” 話落。 霍光就又閉上了眼睛。 昨夜未曾睡著,今日怕是依舊難眠。 而魯宇此時已然開始扒拉著霍光的湯食開始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說著話! “霍議郎,吶,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吃了啊!” “嗯,吃吧吃吧!”霍光雖然開口說話,但依舊閉著眼睛,并未看他。 此刻的霍光。 心中再想那廷尉減宣,為什么要特殊優(yōu)待自己? 沒道理啊! 自己與減宣又不熟。 按照朝廷上的那些黨派官員給自己的劃分,他應(yīng)該是歸于御史大夫張湯一派。 而減宣。 雖然不為丞相李蔡做事,但和御史大夫張湯可是對頭啊。 甚至說... 這減宣時刻都想著置張湯于死地,沒有理由優(yōu)待自己。 莫非是? 想從自己這套出什么對張湯不利的消息? 若霍光猜的不錯,那這減宣可真要失望了,他可沒有張湯的把柄。 除非誣陷。 否則以張湯做事嚴厲地態(tài)度,哪有會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呢! 想著想著。 很快。 這一日又要過去了,正如那魯宇所說,這長安詔獄里,饑荒的很。 獄卒送飯。 一日,竟然只送一次。 其余時間,就得在挨餓中度過,怪不得從詔獄中出來的人,都會清瘦一大截呢。 等到了傍晚時分。 詔獄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名獄卒,走到霍光所在的那個牢房口停下。 “把牢房打開。”中年男子對獄卒說道。 “諾。” 獄卒聽到男人說的話,當即便打開了牢房上的枷鎖。 隨后。 中年男子便走了進去,同時還讓身后端著席子和類似被褥物品的獄卒也一同進來。 這時。 那中年男子看向霍光,輕輕呼喊道:“霍議郎,可還安好否?” 霍光其實剛才就已經(jīng)聽到動靜,只是沒去在意罷了。 現(xiàn)在聽到人喊自己名字,這才睜眼瞧了對方一下,見是個陌生的面孔,便問道:“你是誰?來審問我案子的?” “可陛下不是說!” “我的案子歸御史大夫張公審理么?” 聽到霍光的話,那人哈哈一笑,連忙擺手道:“霍議郎莫要誤會,我不是審你案子的人。” “因為詔獄條件差,晚上冷,所以來送你席子和一些御寒衣物。” “哦!” “對了。”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在下杜周,乃廷尉正監(jiān)察!” 三公九卿,這九卿的九,不指代九人的意思。 而“卿”字,自然也不只是說一個官。 廷尉屬于九卿, 自然也不只有一位官員,除去廷尉減宣之外,還有正監(jiān)、左、右史各一人。 如何理解廷尉和正監(jiān)察的關(guān)系? 很簡單! 就像皇帝和太子,漢武帝和劉據(jù)一樣。 如果皇帝突然駕崩,那么按照正常邏輯順序來說,一定是太子上位。 同理。 減宣要是出了什么事,犯了什么法被革職等等,又或者立了什么功升職了,導(dǎo)致廷尉的位置空出來。那么后面,在沒出意外的情況下,一定是杜周這個正監(jiān)上位。 霍光看了眼杜周,微微皺眉,問道:“送席子?衣物?誰的意思?張公?” 杜周搖搖頭,笑道:“非也,只是我聽聞霍議郎入詔獄的事情,便自作主張罷了!” “霍議郎如若不需要。” “本監(jiān)察,自當命人拿去。” 不需要?霍光可太需要了,昨夜一晚上靠墻瞇著眼睛度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