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間樂酒樓內,霍光設宴為河東太守接風洗塵。 當初。 就是河東太守的引見,驃騎將軍霍去病才得以見到霍仲孺,夫子相認。 若無此人。 霍光也沒有機會來這長安城發展。 當然。 關系不算太大,因為霍去病想與霍仲孺夫子相認,有沒有這個河東太守,都是能見到的。 主要的是。 這河東太守,在其中有個“引導人”的作用。 因為許久未見河東那邊的人士。 霍光也有些想念,便舉起酒杯,跟河東太守說道:“不知我父母在平陽可還安好?” “霍議郎放心,令尊一切安好。”河東太守也舉起酒杯,笑著回應道。 不過。 他酒杯中的酒水,是實打實的酒水。而霍光杯子中的酒杯,則是果釀。 對此。 霍光只好歉意地說道:“還請太守恕罪,小子未行冠禮,尚不能飲酒,只能以果釀代替,并無不敬之意。” 河東太守比霍仲孺還要大一輩。 霍光在他面前謙稱小子,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 這河東太守當即笑呵呵地回道:“無妨,霍議郎如今年歲多少,老朽看霍議郎身高,應該也快行那成人之禮了吧?” 霍光隨即搖頭,道:“尚且還早,小子今年才十三歲周歲,最早也要后年才可行冠禮。” 漢朝行冠禮還是比較早的,一般十五歲就可以了。 要是先秦時期? 禮樂未崩,得拖到二十歲的時候,才能行那冠禮! 著實麻煩的很。 霍光陪同著河東太守喝酒,這邊不三走到霍光身邊,悄悄地跟著說了些話。 聽聞話后。 霍光眼睛微微瞇起,眉頭微微蹙氣,連忙起身對河東太守說道:“非常抱歉,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失陪于太守了。” 河東太守也不生氣,當即問道:“哦?何事這么著急,可有老朽幫的上忙的地方?” 這是客套話。 但也不外呼包含著他的好意。 霍光自是明白這些人情世故的說辭,當即笑道:“招呼不周便要離去,已是怠慢,豈敢有求于太守呢。” 說著。 他便向太守告辭,隨后來到后院,見到了兩眼通紅的顏玉。 “玉兒姐,這是怎么了?”霍光打量了顏玉兩眼,忍不住微微蹙眉,道:“怎么渾身臟兮兮的,這是來的路上摔了一跤嗎?” 之前霍光見到顏玉。 對方身上的穿著,不算華麗,甚至是樸素至極。 但卻干干凈凈地,沒一點臟亂。 而現在顏異,不僅容態焦急,身上更是有著不少泥土,尤其是膝蓋和手肘的地方最為明顯。 看樣子。 就像在哪個臭水溝里摔了一跤差不多。 顏玉一見霍光,當即跑到霍光面前,滿眼淚光地說道:“霍議郎,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救救我父親吧!” “你父親?哈,大農令怎么了,他官居九卿,要我救什么?”霍光此時還不知道顏異已經被張湯率領廷尉的人給抓起來,所以初聞此言,有些微微疑惑。 顏玉這時候立馬解釋道:“我父親,我父親他今天早上被御史大夫給抓起來了。” “霍議郎。” “他們都說你和御史大夫張湯有關系,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霍光一聽。 頓時傻眼。 顏異這個大農令,被御史大夫張湯給抓起來了? 雖說御史大夫乃朝廷三公。 但是! 人家顏異好歹也是九卿官位,怎么能說抓就抓呢? 所以,初聽顏玉所言,霍光顯得極為詫異,當即開口問道:“玉兒姐,你別急,先慢慢和我說發生了什么事情?張公雖然嚴苛,但他辦事都會找個由頭。” “顏大農被抓。” “張公給的罪名是什么?” 顏玉當即開口說道:“說是腹誹罪,他說我父親,在外人面前腹誹陛下,就給抓起來了。” “腹誹罪?”霍光聞言,頓時傻眼,說道:“雖然我知道腹誹陛下,乃大不敬。但漢朝的諸多律法我大致了解過,未曾知曉過有這罪例啊!” 漢朝的法律,其實相比較而言。 不算嚴苛的。 與秦朝律法相比,算是仁慈的了。 后世動不動就誅九族的朝代,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是漢武帝這樣殺心過重的帝王。 誅殺起來,最嚴重也不過是夷三族而已。 而這個夷三族對象。 便是衛伉的堂兄,他姑姑家的兒子公孫敬聲! 因為招惹巫蠱,還被人告密說是與某某公主私通,這才被夷了三族。 當然。 夷三族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不過,這些都還是后話,現在漢武帝劉徹,殺心還沒有晚年那般嚴重。 主要的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