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酒樓為交流場所,來往客人復雜,素質高低也不同。” “這樣的情況。” “魯宇的家人,怎么能交給我這酒樓里照看呢!” 張安世聞言,只能尷尬地笑道:“若是不行,那便算了。對了,霍兄,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求你。” 還有一件事? 霍光微微皺眉,問道:“何事?” 此時。 只見張安世臉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唯唯諾諾地伸出手來,道:“霍兄,可否借些錢財來?我們張府,有些揭不開鍋了,實屬無奈,才只能向你求些幫助。” 張湯的府上,怎么會揭不開鍋呢? 他知道張公很窮。 但再怎么窮。 年俸祿貳仟石朝上,四十個農夫家庭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啊! 會揭不開鍋? 想到此處,霍光便直接問道:“安世不會是來逗樂我的吧,張公為人清廉我是知道的。可再怎么清廉拮據,年俸祿貳仟石,怎么會窮的揭不開鍋。” 然而。 張安世卻是嘆了口氣,說道:“霍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你讓百官捐錢,為西北地區的子民賑災所用。” “家父雖然捐的少,但也拿出了足足三千錢。” “那是我張家留著買糧食的錢,現在錢沒了,家中又無置業。等來年俸祿下來,怕是要餓死了。” 聽到張安世的解釋,霍光還是不敢茍同地說道:“安世,你難道不知貳仟石以上朝廷俸祿具體有多少錢么?張公就算再拮據,他這個御史大夫,怎么都不該三千錢捐出去,府上連買糧食的錢都沒有了。” 張安世見霍光不信,便淡淡說道:“家父很多時候,拿著俸祿還要照顧外面的人。比如此次掾史魯謁居去世,他的身后事,便是我張府操辦的。” “樂善好施。” “當然沒錢了。” 說到“樂善好施”這四個字的時候,張安世臉上流露出的表情,明顯有些埋怨他父親。 好好地一個御史大夫,大漢朝堂的三公之一啊,搞得這般窮困潦倒干什么?結果還要他這個二子出來借錢度日子! 借錢,豈不丟人? 丟人啊! 看著張安世這個樣子,霍光隨即便拱手說道:“錢財其實對莪而言,只是小事一件。霍某向來佩服像張公這樣清廉的官員,以前若不是怕辱沒了張公的名聲,何須二郎來說呢,早就送過去了。” 這話說假,也不假。 他確實佩服像張公這樣清廉的官員。 位極三公,權利到達頂峰! 這樣的人,若是還過的窮苦,那清廉程度,可不是一般廉吏能比! 在古代。 一個當官的要想名傳千古,需要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做好分內事就好。 嗯,沒錯。 就是這么簡單。 但可惜的是,古往今來,當官的人,這分內事就沒幾個人能做到。 說起來也是好笑。 一旁。 張安世見霍光愿意借錢,當即說道:“能借么?那太好了!霍兄,我不要借太多,只需三千錢買糧即可。” 三千錢買糧,能買很多。 但這些錢在霍光眼中,無異于數字而已! 還是個極其小的數字。 霍光看著焦急地張安世,笑道:“別急嘛,安世,我只說了愿意借,但還沒有說條件呢!” 張安世頓時皺眉,道:“霍議郎,此話怎么講?” “放心,不是什么苛刻的條件。”霍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主要是我怕借錢給你,被別人知道了,以為是塞錢賄賂呢!” “這樣。” “要是給人舉報了,有辱張公的名聲。” “所以。” “我想列個借據,到時候也好有說法不是。” 鐵公雞拔毛,不立字據怎么行。 哪怕張公名聲再好。 借錢的先河,是絕對不能亂開的。 這玩意別人知道了,一個個都跑來借錢,那怎么行? 張安世一聽只是立下字據,心里也放松不少,當即開口道:“好,既然是借錢,立下字據,也是應該的。” 于是。 霍光便在張安世立了字據后,取來三千錢遞給對方。 說三千錢! 那就是三千,絕不多給一個。 這時候,不三也將霍光的新馬車牽引過來,樣式上頗為新穎,好看。 “霍兄,既然我已經拿到錢了,那,容我先說聲告辭,我要回府買糧食去了。”張安世拱手欲回去。 霍光淡淡笑道:“要回去了么?這樣,我送你回去吧?” 張安世連忙搖頭道:“這哪行,我已經借你三千錢了,哪好意思再坐你馬車。” 借錢就不好意思坐馬車? 霍光看著張安世,頓時覺得這個家伙心思單純,倒是可以交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