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衣少女看了霍光一眼,覺得眼生,便沒讓他進來。 「你是何人?」 見到對方問話,霍光便立馬拱手回道:「我乃冠軍侯弟,議郎霍光是也。」 聽聞少年自報家門,白衣少女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兩眼。 這冠軍侯她倒是聽過。 可冠軍侯弟還真不認識,當即便說道:「那霍議郎請稍等下,我去和太公說一聲。」 太公? 原來這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的女子是瑕丘江公的孫女。 該不會和董薰一樣! 也是義孫女吧? 霍光沒想太多,聽完后連忙謝道:「那就有勞小娘子了。」 少女點頭,隨即關好府門,回去將霍光求見的事情,稟報給正在小憩的瑕丘江公。 老人家年齡大了,起床有些慢。 等了好久后。 霍光才見得少女返身回來開門,問道:「江公可愿見我?」 白衣少女回道:「霍議郎請進吧,我太公已在正堂等著。」 「多謝,讓小娘子受累了。」霍光道了聲謝。 隨即! 他便跨入這府邸中,在白衣女子的引領下,見得瑕丘江公。 作為儒家各派系中,唯一一支能和公羊派叫板的谷梁派!其領頭人江公,在穿著打扮上,倒是樸素的很。 霍光見其人后,當即恭維道:「小子霍光,司職議郎。今日因有大事,冒昧前來拜見江公,還望海涵。」 江公見霍光還算乖巧,便說道:「老夫剛...剛為弟子蒙學,尚有疲憊,冠...冠冠軍侯弟若有事,速速講來便是。」 話一出口,霍光便驚了。 這瑕丘江公的脾氣倒是還好,沒有董公火爆。只是說話... 咋有點口齒不利的感覺? 要知道! 這位可是谷梁學派的領頭人,其在儒家的地位,應與董仲舒相當。這樣的人,說話竟然會有些口吃? 霍光不敢相信! 畢竟儒家都是靠口舌之利吃飯的,你口舌不利還吃啥? 這也難怪谷梁學派雖說性子溫和,明明和公羊學派都屬于尊王學說,但是武帝時期卻屢屢被公羊學派壓制。 原來是領頭的出了問題。 只是這些與霍光沒有干系,他來自是為了推廣書紙的比試,把瑕丘江公騙出山來。 于是。 霍光扮作急切的樣子,說道:「江公啊,您可知,谷梁學派危矣!」 此話一出。 本還有些倦意的瑕丘江公,當即瞪大了眼睛,說道:「胡說八道,我...我我谷梁學派人才濟濟,何來危...危危矣一說?」 見瑕丘江公情緒起來。 霍光心下一樂,隨即說道:「是的真,小子司職議郎,身負皇恩。陛下安排我與侍中桑弘羊,共同推廣用以記載文字的書紙。」 「為此!」 「特出百萬之財作為噱頭,辦一場關于使用書紙創作比試來。」 「書紙?」瑕丘江公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陛下想推...推推廣書紙,你...你你與那桑侍中去做事便好,何故來說我...我我谷梁學派危矣?」 聽瑕丘江公說話,真的能急死個人。 但問題是。 再急! 他都得忍著,畢竟還得忽悠一番。 于是乎。 霍光在短暫思考過后,便回復道:「江公難道不知陛下當年推崇董仲舒等公羊學說派系,使得儒家其他學派黯 然失色,唯谷梁派尚能茍延的事情?「 瑕丘江公當即哼了一身,憤懣地說道:「當年,若不是公孫弘這...這這個公羊派的丞相,在陛下耳畔吹...吹吹風,我谷梁派豈能讓他公羊派壓了下去!」 見到瑕丘江公這副表現。 霍光知道。 對方已經被自己忽悠到了,當即立馬扮作焦急地樣子說道:「瑕丘江公有所不知啊,那董仲舒已與桑侍中商議好,帶領他公羊派的儒家弟子參與此次比試。」 「一方利用背后商人,一方利用儒家弟子名聲,互助互利。」 「勢必要在此次比試中,互相擴大影響。」 「屆時記錄文字的書紙推廣開來,全是公羊派的儒家子弟使用。」 「谷梁派若是失去此次機會,怕是在未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番危言聳聽,著實把老人家嚇得不輕。 這些年,在瑕丘江公的勤勉辦學下,谷梁學說還是硬扛著公羊派的擠壓蓬勃發展了起來。 可這畢竟是表面的。 若是再被公羊派打擊一次? 就憑他這身子骨,還能有機會帶領一蹶不振的谷梁派重新起勢嗎? 怕是難了。 所以此時瑕丘江公聽完后,也面露難色,問道:「這樣么,那...那該如何是好啊?」 見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