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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季黎，在知道緋紅眼竟然比想象中更加值錢后，有了新的主意。

    “那種百分之百不會泄露雇主的中介，有的哦。只是抽成比較高……嗯，應(yīng)該除了貴就沒有別的缺點了。”

    她熱情推薦：“揍敵客，了解一下？剛好約厄斯達你是，還能打九折呢。”

    一瞬間，約厄斯達·森旺想起了被大黑貓支配的恐懼，以及錢包空蕩蕩的慘烈記憶。

    “揍敵客不是暗殺者家族嗎？還能兼職干這個？”他戴上痛苦面具。

    “啊，主業(yè)的確是暗殺沒錯啦。但揍敵客旗下有很多產(chǎn)業(yè)嘛，房地產(chǎn)、餐飲服務(wù)、高定服裝、醫(yī)療技術(shù)……去黃泉之門的旅游團，也是跟當(dāng)?shù)芈糜螛I(yè)合作的項目。”

    說是日進斗金都小覷了揍敵客家的賬本。

    季黎都有點懷念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洗完澡還能享受漂亮大姐姐提供全套護理服務(wù)的紙醉金迷的生活了。

    她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繼續(xù)解釋。

    “各國的高官和黑道家族都是揍敵客的常客，所以明里暗里的售賣渠道都很多。偶爾也會幫忙脫手一些不方便的貨物，不過算是熟客才知道的隱藏菜單。”

    “雖然服務(wù)費和抽成都很高，但以緋紅眼的價格來算，綽綽有余吧。而且他們會負責(zé)決定售賣方式和時間，保證讓利潤相對最高。”

    說著說著，季黎靈光一閃。

    “對哦！反正都要找揍敵客，那制造滅族現(xiàn)場的事，也可以讓他們來做！錢都給了，專業(yè)的事就讓專業(yè)的人去搞定吧。”

    ……而且讓約厄斯達·森旺親手破壞窟盧塔族人的“尸體”，即便是復(fù)制品，也太過分了。

    季黎支棱起來，開始逐字逐句地教隊友怎么和伊爾迷討價還價。

    在對付揍敵客大黑貓這件事上，她才是專業(yè)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至少要等十三對緋紅眼全部準(zhǔn)備好，籌碼備齊，才能開始真正實施他們的計劃。

    可惜金·富力士依然沒有消息。

    想到這里，季黎下意識碰了碰裹住眼睛的紗布。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大致看到光影和輪廓，按照經(jīng)驗，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徹底痊愈。

    這是第八對。

    明明在翻看關(guān)于窟盧塔族咒印文字的古書，一心二用的酷拉皮卡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季黎的小動作。

    “怎么了？等無聊了嗎？”他輕聲問。

    因為季黎要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也沒辦法看書，酷拉皮卡便把古書從藏書室借出來，又帶上母親準(zhǔn)備的食物，選了塊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權(quán)當(dāng)是野餐。

    季黎搖頭否認。

    但酷拉皮卡還是起身，拜托派羅先照顧一下季黎，他自己先去把書還了——藏書室離酷拉皮卡家有一定距離，并不順路。

    少年人的溫柔總是藏在不易察覺的細微之處。

    派羅見好友的背影消失，才跟季黎說：“關(guān)系變得更好了呢。”

    季黎：？

    “誒，自己還沒有注意到嗎？”

    派羅有點意外。

    “因為，最近你和酷拉皮卡有了牽手的習(xí)慣……一直都握著呢。是剛剛酷拉皮卡要走的時候，才松開的哦？”

    他欲言又止地補充：“這段時間訓(xùn)練的時候，盧西諾妮都追著酷拉皮卡打。聲勢非常浩大啊。”

    雖然但是，季黎的腦海里瞬間涌現(xiàn)出了非常合理且真實的畫面。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似乎還殘存著另一個人的體溫。

    ——是從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第一次，是她摘除了第一對緋紅眼，因為對黑暗感到恐懼和不安，所以拜托酷拉皮卡握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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