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首?” “野口聰的逮捕令不是被撤銷了嗎,怎么還自己主動跑過來?” 一輛外殼锃亮的摩托穿梭在車流間,徑直沖向拘留所的方向。尾氣掀起路邊殘葉飛了滿天。 “應該是為了案發當天的那個玩偶炸/彈!” 成步堂薰坐在后座,耳邊全是呼嘯的狂風,只能用力大喊,“再怎么樣那個炸/彈都是他帶進醫院的!人贓俱獲他沒法抵賴,這事跟他脫不了干系!” 萩原研二手腕一轉,避開幾輛飛馳的轎車:“那他還挺配合調查?省得警察上門了是吧?!? “不清楚,要看他的審訊結果!不排除是想爭取減刑的可能!” “哎,阿薰?!比c原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是主張他無罪派的誒。” “我沒有主張他無罪,我只是想說要去批判性思考一切可能唔,咳!!” 成步堂薰忽然間一口沙塵嗆進喉嚨里,還未出口的話全成了氣音,捂著嘴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萩原用余光向后瞥了一眼,笑道:“好了別說了!關好頭盔?。 ? 二十分鐘后,摩托一個利落甩尾剎在了拘留所大門口。 “你們是雨宮同學?萩原同學?” 目暮十三早就派了個小警察在門口等著,一見他們就立馬迎上來,一邊往里走嘴里一邊迅速地劈里啪啦: “野口聰是在今天下午一點來自首的,現在還在里面問話。野口承認了那天把那個裝有炸/彈的玩具熊交給目擊者的人就是他!” “但是,他也強調自己根本不知情!他只是從一個朋友的手里拿到了這只熊,說是什么為了感謝警察付出的禮品,讓他在那天去綠臺警察病院隨機挑一個幸運小孩兒將東西獻給警察。要不是那天炸/彈搜查直接封鎖了醫院,他原本還打算后續幾天每天再去分發一只的?!? “朋友?”萩原捕捉到了關鍵詞,“什么朋友?” 小警察一臉“你問到重點了”的驕傲表情,說:“我們也在想啊,就繼續追問他!磨了好半天,他才交代了這朋友根本不是啥一個人,而其實是一群人!” “他們當年都是一個格斗道館的,雖然解散了好幾年了,但是大家關系都還不錯,所以這次他們來找他幫忙搞這個感恩警察的活動,野口就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萩原點了點頭,第一反應是這個嫌疑人野口的供詞完全就是將自己摘得很干凈,干凈得反而有點略微的不自然了。 但看著小警察容光煥發的驕傲表情,他有點開不了繼續挑刺的口。 卻在下一秒,忽然聽見旁邊好久沒說話的人聲音響起來: “血液毛發測過了嗎?” 小警察還徜徉在重大突破以后的陽光下:“嗯?什么” 成步堂薰細細看過野口公寓的搜查報告和證據,目光轉向他,用更緩慢的語速重復了一遍:“野口聰既然來這里自首,他目前的血液和毛發的情況你們檢測過了嗎?” “要測這個嗎?” 小警察撓了撓頭,“那個,雨宮同學咱們這是個炸/彈案” 但薰卻在這時候對他微笑了一下,平靜而又不容拒絕地將報告放進他手里,說:“麻煩您去測一下,拿上你們警部的簽字,讓鑒識課那群人越快出結果越好?!? 小警察愣了一下,恍惚間他似乎并不是在面對一個警校學生,而是個至少有著三五年辦案經驗的前輩。 “哦,哦好?!? 于是在這種強大氣場的影響下,他的腦袋當即停止了思考,條件反射地將東西接了過來,還趕緊鞠了個躬。 然后一頭霧水地順著樓梯走了。 審訊室內。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警官先生!你們再問我也憋不出來了啊?!? 警察病院炸/彈案中,目前最大的嫌疑人野口聰手腕上戴著副手銬坐在房間里。 這人長相是暴力型的五大三粗,問起話來倒反而極其難纏,話里話外真真假假扯不清楚,那股橡皮泥一樣黏糊拉扯的勁兒簡直出乎意料地強。 目暮十三跟他磨了半天了,也是感覺身心俱疲,但又不能一揮手真把這種機會就這么錯過了,簡直頭疼到不行! 他正思考著接下來該從哪個方向試探,就忽然聽見了耳麥里響起了幾絲雜音。 目暮瞬間將視線投向了自己身后的單向玻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