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辰(一)-《千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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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徐千嶼又作又討厭,但她下線之后的劇情真的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簡直崩得沒眼看,啊啊啊,作者能不能修修文啊。”
“……”
徐千嶼:?
徐千嶼:……
看不懂。
……
床上的少女睫毛顫抖,吃力地睜開眼睛。
入目是金絲繡出的墨綠帳子頂,層層疊疊,盈著晨光,漏下在她臉頰上的光,如水波一般柔和。
深睡夢醒,她出了一頭的汗,有一只馨香的帕子,正在她臉上溫柔地沾來沾去。
徐千嶼心跳得如擂鼓,仿佛被人疾追了十里一般難受,一蹙眉,那女子便順滑地跪在了地上,柔聲細語:“小姐,我見您睡得不舒服,便想幫您擦擦汗,未料小姐不喜。我是不是把您弄醒了?”
徐千嶼扭過頭,看著眼前三十來歲的婦人,見她身穿墨綠坦領,膚如凝脂,高梳發髻,眉毛用螺黛畫得大方利落,她低垂眉目,睫毛一顫一顫的。
心跳逐漸平息下來,徐千嶼躺了一會兒,辨識出眼前人,喃喃道:“觀娘。”
觀娘忙應一聲。
徐千嶼牽著觀娘柔軟的手,一下子坐起身。
屋內的送風水車吹來香風,拂過她額上的汗水,沁涼安適。
四面靜得能透出室外濃蟬聲。
這夢做得太深,太長,難免有莊周夢蝶之感,她坐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誰。
她叫徐千嶼,虛歲十四。
是南陵首富水家唯一的大小姐,也是外祖父水如山膝下,堆金砌玉養成的獨苗苗。
她身下躺著的這張拔步大床,寬闊得能躺下三個壯漢,這間閨房更是奢華得驚人,溫度適宜,香風徐徐,講一句話都有回音。
因為家里太舒服,而外面哪里都沒有家里舒服,徐千嶼很是戀家。加上近些年大魔頻出,外頭危險,她的活動范圍就在水家附近,從未出過南陵。
至于修仙,當今世上確實有潛龍、靈越、天山、蓬萊四大仙門,但是那些宗門散落在大陸的四個邊陲,都在偏遠貧瘠之處。外祖父說,修仙不是一般的人能干的,他們這些俗人沒有這個本事,便莫要好高騖遠,過好簡單的生活就不錯了。
她亦覺得是,聽聞修仙清苦,光清苦一條就足夠勸退她了。
所以她和修仙唯一的交集,也就不過是在故事傳說聽過只言片語。
徐千嶼明白自己做了噩夢。然而這個夢境中的痛感與傷心如此逼真,仿佛親歷過一般,她回想到夢中和謝妄真等人的糾纏,便把手撫在胸口,眉毛蹙起。
仿佛有什么東西堵在中間,上不來,又下不去。
徐千嶼黑發披散,身著的真絲中衣是深紅色,映襯得她膚白如雪,更顯額心朱砂嬌艷。她被養得極為精細,面容皎潔,如同觀音身旁的靈童玉女一般。只可惜那雙眼睛太過倨傲,尤其是皺眉的時候,目下無塵,十分驕矜,便多了些跋扈的紅塵之氣。
貼身伺候千嶼的丫鬟總領觀娘,也是個人中龍鳳,她姿容出塵,察言觀色,此時早已關切地拿來了翡翠做的痰盂。
徐千嶼郁結了半天,卻不碰痰盂,只看著虛空,檀口冷冷吐出兩字:“晦氣。”
此時徐千嶼不足十四,渾然不懂人情世故,更未開竅,十分天真。她想不通為什么一個打她,一個殺她,造次到了這種地步,夢里的自己,還要傷心欲絕。
做這種夢,影響了她的心情,讓她覺得一天都不美好了。
故而,她推開痰盂,囑咐觀娘道:“拿火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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