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鑒于曹老板有放任手下跑去沛國零元購的前科,沛王如此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益州的局勢最近不太順利。呂布向著梓潼進發(fā)時,趙韙也成功干掉了沈彌和婁發(fā),抵達涪城。然后他終于得知了吳懿叛變的消息,氣得跳著腳問候了吳懿的祖宗十八代,但罵人的同時,他沒忘記趕緊下達堅壁清野的命令,將涪水西南岸的所有百姓全部遷往成都,糧食帶走,田里的麥苗能割的割,不能割的連同樹木房屋一并焚毀,絕對不給呂布留下一絲一毫的物資。 一場大疫過后,普通人的日子本就過得愈發(fā)凄苦,幸存的百姓們抹著血淚艱難地站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四處漏風的破屋安家,修修補補,使其能勉強遮風擋雨,再種點糧食糊口……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這下又什么都沒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想活下去就這么難嗎?我們到底犯了什么錯,要被如此磋磨? 悲痛欲絕的百姓們哭嚎著跪在地上不愿離去,士兵們面露不忍之色,但還是得執(zhí)行命令,將人拖走,斑駁泥濘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色痕跡,哀泣聲響徹云霄,久久不散。 雙方在梓潼相遇,交戰(zhàn)數(shù)次后,益州兵敵不過勇猛的并州軍,趙韙無奈引兵退回涪城,路上仍然執(zhí)行了堅壁清野的政策,最終兩方勢力隔著梓潼水、涪水與一大片荒蕪的田野,陷入對峙狀態(tài)。 任憑呂布如何遣人辱罵,趙韙都不為所動,他就當自己聾了,堅決拒守不出。但他沒有干躲在城里發(fā)呆,而是打算建成以涪水、沱江為基礎的雙重防線,試圖拖垮呂布。為此他發(fā)動民夫修建防御工事,加固城池。涪城、綿竹、雒縣、成都一個沒落下,其中位于前線的涪城和位于大后方的成都是重點修葺對象。 荀攸一眼就看出了趙韙的意圖,與背靠富饒成都平原的趙韙相比,并州軍的糧草輜重需要從漢中運來,后勤確實更為艱難。 跟敵人長時間耗在一處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荀攸對著地圖研究半天,向呂布建議應主動出擊,制造變數(shù)。 他們已經(jīng)拿下了葭萌關,從此出兵,可乘船沿嘉陵江南下,直|插巴郡的心腹。 甘寧正在巴郡給龐羲找事呢,大家正好里應外合,先吃掉巴郡作為根據(jù)地,然后再逐步蠶食其他區(qū)域。 呂布采納了這項建議,派遣與孫堅交接完畢、前來助陣的高順領一萬人前去與甘寧的勢力匯合。 如果能成功拿下巴郡,不止可以威脅成都,還 等于卡住了劉表的喉嚨,一舉多得。 這天下是真的徹底亂了啊……呂昭無聲地嘆了口氣,將看完的戰(zhàn)報遞給其他人,趁著大家汲取信息的功夫,自己在腦海里構建了一張東漢全域地圖,把戰(zhàn)報中提到的地點一一對應進去。 等所有人都看完后,呂昭詢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荀彧從小木柜里取出一張輿圖,鋪在案上徐徐展開。 呂昭用看哆啦A夢的眼神看荀彧,心想這小船上有異次元口袋嗎?你怎么什么都能拿出來? “伯安公宅心仁厚,此戰(zhàn)怕是難勝。”荀彧先發(fā)言。 劉虞愛惜百姓,嚴禁士兵傷及無辜,又下令禁止焚燒城池,他的出發(fā)點一定是好的,但仗哪能這么打?而打仗本來就是公孫瓚的強項,劉虞以己之短攻彼所長,實在不明智。 周瑜緩緩道:“若伯安公戰(zhàn)敗,幽州歸于易侯之手,于我們而言,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他認為袁紹勢大,如果沒有旗鼓相當?shù)膶κ譅恐?,很快就能統(tǒng)合北方,橫掃天下。公孫瓚若能合并劉虞的勢力,增加自身實力,還能跟袁紹再對抗幾年。 袁紹和公孫瓚打得越久,留給呂昭發(fā)展的時間就越多。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公孫瓚是個順風浪出三千里、逆風就躺平擺爛的主兒。歷史上他被袁紹連著打敗幾次后,心態(tài)直接崩潰,再也不想打仗了,干脆退守易京,開置屯田,建造高大堅固的營壘,帶領妻妾住進去,疏遠謀臣猛將,渾噩度日。 即使如此擺爛,公孫瓚也足足堅持了四年,最終于公元199年三月份兵敗**而死,轉(zhuǎn)頭第二年官渡之戰(zhàn)就開打了。 指望公孫瓚拖住袁紹不太現(xiàn)實,但呂昭也沒法解釋,畢竟此時的公孫瓚還是威震邊疆、天下聞名的東北猛男。 呂昭沉思片刻,豎起手指輕輕一點兗州,正色道:“我還是比較擔心這里。” 比起隔著州郡的袁紹,家門口的曹操顯然更值得警惕。兗州連年征戰(zhàn),大量土地荒蕪,又接收了將近百萬的青州黃巾和他們的家屬,曹操的糧食肯定不夠吃。 “你們覺得……曹孟德想要徐州嗎?”呂昭忽然問。 荀彧和周瑜對視一眼,張遼撓撓頭,“曹孟德跟陶恭祖打了好幾年了,難道不就是看上了那塊地嗎?” “自然是想的,”周瑜微笑道,“但他現(xiàn)在不敢要?!? 一來兗州境內(nèi)未徹底平定,穩(wěn)妥的做法自然是先把已有的地盤完全消化,再圖擴張,否則很可能會被撐死;二來曹操目前還算是袁紹的小弟,小弟的地盤擴張?zhí)?,會引起大哥的不滿,日子就難過了。 曹操短時間內(nèi)拿不下徐州,但他糧食不夠吃,只能去其他州郡搶。 “……希望陶恭祖謹慎一點,別給曹孟德制造把柄?!眳握验]了閉眼睛,輕聲道。 無論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受難的貧民百姓永遠是無辜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