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比如荀攸給吳懿寫了不少言辭懇切的信件,先套關系拉家常,再講講中原的風起云涌,明示益州已經落后全天下一個大版本了,您繼續跟著劉瑁混前途無亮,遲早完 蛋,良禽擇木而棲,您得為自己和全家的未來著想啊。 比如甘寧已經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巴郡,正四處聯絡過去的勢力,嘗試從背后給吳懿施加壓力。 呂昭回憶了一下荊益州兩地的地圖,發現屯兵江陵的劉表真是卡在了一個令她很不舒服的位置上。從襄陽走漢水入漢中,再走金牛道入川,到底是不如從江陵直接走長江入川來得便捷。 可惜暫時還不能跟劉表翻臉,或許可以運作一下,讓他先跟我翻臉?之后我再行動,就屬于正當防衛,占據了道德的高地…… 呂昭掏出小本本,在心里給劉表記了一筆,然后把飄得略遠的思緒拉回來。 “我打算調元直治理漢中,派破虜將軍前去協助父親……”她將接下來的人事安排詳細講給賈詡聽,又提了點對于劉表的顧慮,“文和有什么建議嗎?” “您思慮周全,并無不妥之處。”賈詡聽得很認真,聽完后斟酌片刻才回答,“至于劉景升……既然袁公路已向您示好,您可暗示他劉景升意圖染指廬江。” 這話不算冤枉了劉表。他無奈之下將襄陽給了呂昭,就得想點別的辦法防備總有一天會南下的北方勢力。經過認真思索和實地考察后,他最終將目光投向了位于桐柏山和大別山交界處的武勝關、九里關、平靖關。 三座關卡互相照應,成犄角之勢,宛如穩定的三角形,牢牢卡住了從江夏治所西陵縣通往南陽、汝陽和廬江的路。只要三關不被奪取,劉表就還有防守的余地,避免了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 自從呂昭去江陵抓甘寧順便拜訪過劉表后,劉表就一直在暗搓搓地往三關增派兵力,誰知道他到底是在防呂昭還是防袁術呢?反正兵就在那里,讓袁術自己腦補去吧。 以袁術的性格,一旦懷疑劉表想動他認定的地盤,肯定會暴跳如雷——我不去揍你已經很仁慈了,你竟然還想打我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使有人能勸住袁術別沖動,袁術也得想盡辦法給劉表找麻煩添堵。 他倆撕扯起來,呂昭就能安穩了。 “就依文和所言。”呂昭終于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如此我便可放心了。” 聊完公事,賈詡以為大家該各回各家了,但呂昭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又把琴變了出來,按著弦咚咚地撥弄,感知音調。 賈詡:“……”你愿意熬夜是你的事,放我回去睡覺啊! “很難聽嗎?”呂昭抬頭看向賈詡,“你坐立不安的。” ……倒也不至于難聽,就是很怪。賈詡嘆了口氣,伸出手,“可否將琴借我一觀?” 呂昭比了個“請”的手勢。 賈詡把琴旋轉一百八十度正對自己,拇指緩慢地撫過琴尾漆黑的斑痕,“果然是焦尾。” 吳郡有戶人家燒桐木做飯,蔡邕聽到木頭爆裂的聲音,斷定那是上好的材料,求來斫為一把琴,音色美妙絕倫,因為琴尾留有燒焦的痕跡,大家便稱其為“焦尾琴”。 “此琴曾被董卓一時興起強行索去,丟在郿塢無人問津,后又被并州軍找了回來。”呂昭解釋道,“我把它還給蔡公,蔡公說既然為我所得,證明與我有緣,就贈給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