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焉去世后, 益州瘟疫肆虐,內部很快亂成了一鍋粥, 劉表及時切斷了荊州通往益州的水路, 張魯那邊反應慢了點,但好在呂布去得快,該封鎖封鎖, 該治病治病, 疫情好歹沒隨著逃難的流民蔓延到全國各地。 但荊州和漢中先后封鎖關卡,也導致了一個問題。 這個年代訊通不發達, 傳遞消息基本靠人力。而益州地處神州西南部, 北邊是秦嶺,南邊是云貴高原, 西邊是青藏高原, 東邊是巫山等一系列挨挨擠擠的山脈,總之四面環山,整體被嚴嚴實實地框起來,想要出發去中原, 只能走長江水路, 或有限的幾條被先人開鑿的蜀道。 著名詩人李白曾寫過一首千古傳誦的名篇《蜀道難》, 開頭便是“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由此可見即使到了唐代, 路還是很難走, 漢代就更不用提了, 關卡一封, 普通人基本就被堵死在益州內了, 人出不去, 消息自然也出不去,隨著時間的推移,益州漸漸成了一個信息黑箱,沒人知道里面現在是什么情況。 呂布下一步的計劃是整頓人馬,出兵益州,平定由劉琮掀起的動亂。打仗前必須先得了解當地的情況,比如駐軍多少,守將是誰,在哪兒布防等等。益州這個信息黑箱的狀態令人頭痛,呂布與賈詡、荀攸商議后,決定派出一些經驗豐富的斥候偽裝成普通的逃難百姓,混進去調查一番。 轉眼十天過去,斥候們沒有一個回來,考慮到蜀地崎嶇難行的山路,他們如果沒遭遇意外,多半是還在趕路呢,著急也沒用,等著唄。 呂布這邊在努力變著花樣打探情報,劉表那邊則是直接躺平了。 劉表自覺躺得情有可原,他是荊州牧,又不是益州牧,說句薄涼的話,益州內就算人死絕了,又與他有什么關系?雖然他挺饞益州的,但眼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還沒打理清楚呢,哪兒有閑工夫操心別人。 可麻煩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多數時候,它們會主動找上門。 劉表好不容易拉下臉朝呂昭借了一批糧食應急——為此他還把大兒子賠進去了,劉琦被他派去南陽給荀彧打工——貨還沒收到,就出事了,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領著手下兇殘的土匪們,在竟陵附近把糧食帶船囫圇個給劫走了,連一粒種子殼都沒給他剩下。 聽聞消息,劉表的第一反應不是震怒,而是難以置信。 轄制不了南陽郡也就算了,他實在是打不過呂昭,連袁術都被趕走了呢,他不是最丟人的; 管不著武陵郡、長沙郡、桂陽郡和零陵郡也沒什么,離得偏遠,交通不暢,文化水平不發達,農業也一般般,先放著讓他們野蠻生長吧; 可是南郡和江夏郡是這一年來他重點治理的區域,經過數輪清掃,打掉無數宗賊,處理了大大小小的黃巾余孽,他以為至少這兩郡已經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了,結果現實猝不及防跳出來,狠狠給了他一個大巴掌。 如果連家門口的地盤都管不好,這個荊州牧當的還有什么意義? 劉表下令徹查,手下人折騰好幾天,總算是查清了匪徒的身份。 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劫完糧船后仍然保持著高調的行事作風,看起來很像是故意挑釁。 關于匪徒的資料,劉表命手下整理了一份,派信使去汝南時一并帶了過去,現在就擺在呂昭的案頭,被她慢條斯理地閱讀著。 甘寧,字興霸,祖籍南陽,客居于巴郡臨江。 呂昭:祖籍南陽,這不巧了嗎這不是?南陽現在可是我的地盤! 甘寧年輕時是混江湖的,糾集一幫不務正業的街溜子們到處胡作非為,搶劫來往船只??裙賳T如果對他真誠,他就傾心回報,如果表現出一點怠 慢,他就會放任手下劫掠對方,甚至將其殺害,性格特點相當鮮明,是個非常難搞的刺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