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橋蕤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小婦人竟然真的敢來?! “來得好!”橋蕤迅速回過神,不怒反笑,提高聲音大喝道,“都慌什么!去牽馬來!隨我迎戰!” “定叫她有來無回!” 主心骨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橋蕤挺身而出,很快將局勢穩定下來,安撫住了驚慌失措的士兵們,并聚集起自家的部曲,朝著發生騷亂的營地趕去。 兩萬多人馬不可能全都擠在一座營寨里,整個營寨是由無數個小營地依照“品”字形排列組成的,彼此獨立但又能互相照應,沿著瀙水綿延向遠方,總體占地面積非常廣,從東頭跑到西頭得且跑一會兒。 橋蕤坐鎮中軍大帳,總攬全局,而呂昭是從西邊入侵的,橋蕤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等他抵達被偷襲的營寨時,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 雨停了,又可以縱火了,也不知道呂昭用的什么火,大部分帳篷被燒得完全不能居住,僅剩一節節腐朽的、搖搖欲墜的骨架,其上殘留著小簇燃燒的火苗。只有少量位于角落的帳篷幸免于難,狼狽不堪的士兵們聚集在完好的帳篷旁,軍醫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 橋蕤一眼掃過去,看到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麻木。他眉頭緊皺,用馬鞭隨便指了個士兵,問道:“那小婦人呢?!” 士兵攙扶著身受重傷的同伴,流淌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浸得濕透。他茫然地望向騎在馬上的橋蕤,發了幾秒鐘的呆,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眼底逐漸染上恐懼的神色。“她、她走了,走了……” 走?這就撤退了嗎?橋蕤眉頭緊皺,“她是怎么進來的?” 雖然橋蕤不喜歡孫賁,但他不得不承認由孫賁主持修建的這座營寨已經很完美了,以他的挑剔也挑不出什么錯處。堅固的木柵欄作為墻壁,環繞整個營寨,四角立著用來警戒的箭塔,柵欄外面挖了一圈深深的壕溝,鹿角、拒馬之類的基礎防御措施就更不用提了,該有的全都有。 如此堅固的營壘,即使面對敵方的全部主力,也能堅持很長的時間,呂昭怎么就能帶著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放火殺人呢?守軍都是瞎子?還是她會飛? 前去四周偵察線索的部曲回來了,聽了他們的匯報,副將的臉色十分難看。 “講!”橋蕤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副將垂下頭,語氣猶豫,“應、應當是從正門進入的……她拔除了附近有所的斥候與暗哨,殺死了箭塔上警戒的士兵,直接打開柵門,放下吊橋……” “夠了!”橋蕤閉了閉眼睛。 副將老老實實閉嘴,慶幸自己隱瞞下了“所有死者渾身上下皆只有一處致命傷”的真相,要不然橋蕤肯定更加生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