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呂昭左看右看,感覺自己宛如一個悲慘的月光族,手頭只剩下兩百塊,她把這兩百摸來摸去,怎么算計都不夠花,恨不得一張能撕開當成兩張使。 “公達,此事還得麻煩你。”呂昭捏了捏眉心,用誠懇的目光望著荀攸。 她只給賈詡寫過畫餅信,并沒有積累太多有用的經驗。 “君侯言重了,此乃攸分內之事。”荀攸慢吞吞地說,“您想好要怎么送信了嗎?” 劉表即使有心和談,也不敢貿然打開城門放信使入內,萬一后面埋伏著一堆人,趁機嘩啦啦涌進來怎么辦? 他說話的風格怎么逐漸向我蟬姐靠攏了?這個疑問在呂昭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她回答“簡單,路邊逮只鳥,綁它腿上讓它送過去。” 荀攸“……”看吧,我之前說什么來著?您的腦子有時候也挺天馬行空的。 “哎,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呂昭微微一笑,“你寫就是了,等會兒就讓你見識一下。” 抱著滿肚子的懷疑,荀攸很快寫完了信,呂昭小心地將紙疊成方塊,裝進一只小荷包里,用手指勾著荷包,走出營帳。 張遼和荀攸跟在后面,看呂昭轉了一圈,停在一條小溪前。她把手指置于唇畔,吹了一串綿長清脆的哨子。 起初毫無動靜。就在張遼試圖說點什么為呂昭挽回尊嚴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叫聲由遠及近,大大小小各種顏色的鳥兒們撲扇著翅膀從四面八方飛來,在呂昭頭頂匯聚盤旋。 荀攸和張遼不約而同地愣住了,兩人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擅長御獸之人在對某些種類的鳥雀進行長期訓練后,確實能使其對特定的指令產生反應。 但如此大規模地指揮山間野生飛鳥……聞所未聞! “怎么來了這么多?”呂昭也有點驚訝,“一只就夠啦,誰幫我送封信?要體型大一點的。” 鳥叫聲此起彼伏,似乎在商量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一只黑漆漆的大烏鴉收攏翅膀,乖巧地落在呂昭的掌心中,一雙亮晶晶的小黑豆眼轉來轉去。 呂昭把小荷包掛在烏鴉的腿上,輕輕揉了揉它圓乎乎的腦袋,叮囑道“送去襄陽城,交給……嗯,讓你辨認特定的人,是不是過于難為鴉?這樣吧,你直接飛到城墻上,把荷包隨便扔給一個守城的士兵就行。” 烏鴉呱呱叫了兩聲,拍打翅膀飛走了。 呂昭又吹了串頻率不同的哨子,鳥兒們才漸漸散去。 搞定,收工! “接下來就等劉荊州的回復了。”呂昭一手一下,分別拍了拍荀攸和張遼的肩膀,“看到了吧?我沒騙你們吧?好啦別發呆,回去了。” 荀攸如夢初醒,他定定神,快步跟上呂昭,謹慎地詢問“君侯,那些鳥是您之前訓練好的嗎?” “你猜?”呂昭背對著荀攸,嘴角勾起,笑容意味深長。 你覺得是就是,我不反駁,也不解釋,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聽到侍從慌慌張張跑來匯報,說有一只大烏鴉送來了奮武將軍的請帖時,劉表揉揉耳朵,差點兒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嚴重問題。 我還沒老眼昏花呢吧?! 在劉表懷疑的注視下,侍從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只空荷包和一張寫滿俊秀小字的白紙,然后他詳細解釋了一遍前因后果。 “奇技|淫|巧,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劉表對此嗤之以鼻。他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目光在落款上略一停頓。 奮武將軍印,確實是呂布的印鑒。 這煞星怎么來荊州了?也沒人攔他一下?難道冀州有變? 劉表捏著荷包的手不自覺地收攏,他在襄陽城被困太久了,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外界都發生了什么事。 這樣下去不行,如果呂奉先信中所言為真,我確實該走一趟。 可就怕他別有所圖,這其實是場鴻門宴…… 劉表陷入了糾結中,眼神搖擺不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