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公爺,和你們這一家廢物不一樣啊,徐夫人,你要考慮清楚呀?!标愇桕柡鋈粔旱吐曇?,說了這一句。 王夫人渾身一顫,若她不能讓陳舞陽滿意,陳舞陽就會對付她兒子,徐俌! “他家!專職鹽鐵生意!” 王夫人咬著牙:“請大人,抓捕審訊!” 猛地,王維舟瞪圓眼睛:“你竟敢污蔑娘家!你個敗類!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啪! 王夫人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當年你跟著徐家借光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退縮?如今徐家有難了,難道只讓徐家一家來承擔嗎?王維舟,你沒有一點良心嗎?” “你!你姓王!”王維舟怒吼。 “我兒子姓徐,我就姓徐!” 王夫人忽然跪在地上:“請大人搜捕王家,必然能找到您想要的一切!” “我要殺了你!”王維舟沖上來要掐死親姐姐。 嘭! 陳舞陽一腳踹在他胸口:“你敢偷襲本官?” “來人!” “把王家所有人抓起來!” “他兒子呢!” “揪出來,老子親自來殺!” 話音方落! 陳舞陽一腳踩著王維舟,使勁在他臉上劃一刀,鮮血唰地一下涌出來。 可是,抓出來的王家人,寥寥幾個人。 根本沒有王維舟的兒子。 “王家多少口人?”陳舞陽看向王夫人。 “回大人,王家嫡脈有177口,支脈共796口,佃戶近萬人!” 陳舞陽則看向王維舟:“人呢?” “哈哈哈哈!” 王維舟滿臉是血,卻還在笑:“走了,已經走了!你們永遠都找不到了!” “能走出南京,能走出大明嗎?” 陳舞陽覺得有意思,大魚不就上鉤了嘛:“看來這京中,有人包庇你王家啊,有意思?!? 王維舟要咬舌自盡。 陳舞陽則塞進去一根木棍:“咬啊,使勁咬,把你牙齒咬斷嘍!想自殺?想得美!” “你沒走,卻讓家人離開了?!? “說明你們不是要離開大明,而是在等待機會,等著把你媳婦孩子接回來?!? “那么,人就沒出京,會在哪呢?” “讓本官來算算啊!” 陳舞陽煞有介事的要算卦的樣子。 忽然一揮刀! “??!”王維舟慘叫個沒完。 陳舞陽刀扎進他的臉頰上,然后順勢一挑,將他臉皮挑開。 “上刑,看看他能撐多久?!? 陳舞陽會用刀子算命。 這是好的突破口啊。 就怕他不跑。 都知監的番子,帶來幾樣刑具,剛上幾樣,王維舟就英雄不下去了:“我說!我武平衛指揮使王家!” “誰家?”徐承宗嚇了一跳。 他大妹妹嫁給了武平衛指揮使王禧。 “武平衛,指揮使家!” 他妹妹,并沒有受到此次事件波及,王禧還在南京守備府任職呢。 因為王禧擅長水戰,所以被李震保下來了。 這下壞了! 把武勛人家牽連進來,可要翻了天了。 陳舞陽也覺得事情不妙,立刻派人入宮,稟報皇帝。 朱祁鈺正和胡濙談的開心呢。 “王禧。” 朱祁鈺瞇起眼睛:“這才剛查呀,就查出問題來了,派人緝拿王禧,讓李震去聽審!” 王禧還在正常上值。 忽然皇命傳來,王禧被抓的時候,整個人滿臉懵,高呼冤枉。 更冤枉的是李震,他剛從宮里出來,就被帶著來聽審來了,他更懵。 陳舞陽突審王禧。 “我家哪敢收留什么王家人?。 ? 王禧哭的不停:“我娶了魏國公府的嫡女,魏國公喪權辱國,奪爵論罪,我沒有被牽連,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哪里還敢收留什么人??!” 陳舞陽讓王維舟和他對質。 “你王禧收了我家兩萬兩銀子,還要耍賴嗎?”王維舟嘴巴壞了,說話含糊不清的。 “那銀子是打開城門的錢!” 王禧說漏嘴了。 王維舟則看向陳舞陽笑了:“是他給家人開的城門,現在我的家人就躲在他家莊子里。” 而在聽審的李震,大步走過來:“京師戒嚴令,你不知道?你為了兩萬兩銀子,打開角門,放人出城?” “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呀!” 啪! 李震狠狠一個耳光,打得自己:“本守備看走眼了!” “你王禧本來受到牽連,應該被閑住的!” “可本將念你有水戰才華,向中樞請愿,為你保證,結果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守備的嗎?” 王禧哭著說:“守備大人,我沒辦法啊,不是為了錢,我們都是和魏國公府有姻親的呀,我若是不放他走,他就會拿我的把柄出來,我也是為了自保?。 ? 難怪皇帝不信守備府的兵卒,讓郭登用邊軍守備城池呢。 剛查,就查出來貓膩了。 “他家為何要逃?”李震喝問。 “江左盟!他家和江左盟有關系!”王禧爆出大料了。 江左盟的事,也查到了一半,就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陳舞陽目光一定:“江左盟?江左盟是受徐家庇佑?難怪查不出來呢!把徐承宗拖進來!” 很快,徐承宗被帶進來。 “我家不知道什么江左盟啊!” “我家是國公府啊,怎么可能搞什么造反呢?” “最多、最多就走私鹽鐵,去海上賺點錢……” 嘭! 陳舞陽給他一腳:“還最多?你家是大明國公??!大明只有五個國公,你徐家有兩個!” “你家不為天下臣民做表率!” “還走私鹽鐵,開海做生意,你家是鉆錢眼了嗎?” “行,老子就把你塞進錢眼里!” “拿個銅板來!” 陳舞陽拿過來一個銅板,想把他頭套進去,但徐承宗的頭太大了,錢眼才多小呀。 只能抓起他的手指頭,小指頭使勁往錢眼里塞。 “啊啊啊!”徐承宗慘叫:“斷了,斷了啊!” “槽,這廢手怎么插不進去呢!” 陳舞陽把手指頭杵折了,還沒塞進去:“別他娘的嚎了!也不疼,嚎個屁!那江左盟是怎么回事?” 把你手指頭杵折了,你試試! 徐承宗只說不知道。 “王維舟呢?” 吧嗒。 陳舞陽將銅板丟在地上:“徐承宗,你去,用這個套在他的手指頭上,老子看他招不招!” “我也不知道啊,是家弟王維賢,抓到他,就知道了!”王維舟氣息奄奄。 “套!” 陳舞陽不管那些,先上刑。 徐承宗不管那些,抓著手指頭就往銅錢的錢眼里面塞,小手指頭立刻就斷了。 “疼啊,不要啊!”王維賢使勁掙扎。 徐承宗憤恨之下,杵斷一根后,繼續往他無名指往里面戳。 無名指比小指頭硬,杵不斷。 他干脆使勁掰,嘎巴一聲,給他妻弟的手指頭掰斷了。 “徐承宗,你個王八蛋!” 王維賢凄厲慘叫。 徐承宗還要掰。 陳舞陽制止他:“接著說。” “我專心讀書,不知外面的事情,都是家弟王維賢做的。”王維舟哭啊。 陳舞陽則看向王禧:“你來說?!? 王禧看著就恐怖。 “他家和江左盟藕斷絲連,從北京弄出來很多軍械,賣到民間,賣給土人,賣給倭寇?!? 原來,造反的土人,擾邊的倭寇,都在用大明生產的軍械,攻打大明啊。 好買賣啊。 “沒有賣給北面的蒙人、女真人、兀良哈人嗎?”陳舞陽問。 “應、應該賣了吧。”王禧回答。 “你分了多少錢呀?” 現在追究這些,都沒用了,著眼現實吧。 把銀子找出來,比什么都重要。 王禧臉色一變:“我家沒多少錢啊,就十幾萬兩銀子,連銀幣都舍不得換。” 陳舞陽點點頭:“本官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反正你家人都被抓來了。” “到時候本官帶人去找,多找出一兩,本官就把那一兩,塞進你家人的肚子里?!? “看看能塞死幾個人!” 陳舞陽大笑。 王禧臉色一變,那把天下姓王的都算上,都得死??! “大人饒命??!” “還有誰?”陳舞陽問。 王禧一咬牙:“我妹夫家,苦嶺關指揮使,許鑫!” 李震臉色更白,許鑫也是他看重的人物。 “繼續。”陳舞陽要把整個江南的天捅破,這是皇爺的命令。 “東山衛蕭東來、建平衛段常利、宜興衛陳釗……” 王禧一口氣吐出來六個名字。 都是南京守備府的人。 李震雙腿發軟,竟想自殺在這里,他不是看走眼,而是純眼瞎! 江南籍的勛臣,就沒個忠臣。 “他們犯了什么罪呀?”陳舞陽忘了問了。 王禧自己都懵了:“這……不是您讓我說的嗎?” 陳舞陽目光下移,該不該給他下面一刀呢。 “他們都參與過貪污!并且謊報軍情,殺良充功!” 這些罪,不至死。 陳舞陽不喜歡:“再想想?!? 王禧看向了王維舟,往江左盟是靠…… 可是,這些人最多算是他的勢力范圍,到底和江左盟有沒有關系,他也說不好。 “下官懷疑,都是江左盟的人!”王禧為了保全自己,什么都豁出去了。 陳舞陽滿意地笑了:“把他家抄了,然后拿銀子數目核對,若有私藏,就剮了他。” 李震立刻入宮請罪。 他的守備府,真的是個大篩子啊。 當初就該把這些他剔除,換上自己的人,但是,他李震官職不夠,在中樞力量太小,一旦他替換人員,就會遭到彈劾,彈劾他結黨營私,預謀造反。 朱祁鈺一眼就看出來,王禧攀咬的幾個人,未必多大罪。 “抓捕!” 想清查江南,必須得先清軍中。 他已經下旨給陳友了,調三千騎兵,南下拱衛中樞。 至于這次查出來的守備府的兵,調去交趾吧。 皇帝剛來南京第一天,動靜就大得驚人。 觀望的各方勢力,心中打鼓,皇帝哪來的信心,剛來就整飭軍備,難道就不怕軍中嘩變嗎? 朱祁鈺還真不怕。 他帶來十二萬大軍,皆是各軍精銳,擅長打仗的有范廣、毛勝、郭登、柳溥、李瑾、李震、楊信、歐信、項忠、梁珤等等。 就這陣容,誰造反看看? “傳旨項忠、梁珤,巡弋長江口,清掃長江口附近的倭寇,并南下收回舟山島?!? “再傳旨,在上海府建立東南水師都督府?!? “將軍中水師,全部交給項忠、梁珤,調郭懋入水師都督府。” 圣旨沒經過內閣,直接傳到各軍手上。 項忠和梁珤,率軍出海。 之所以提了郭懋,是皇帝在回護郭懋,郭懋很有可能攪入這次風波。 “皇爺,又要花錢呀?”馮孝肉痛。 “怎么了?內帑幾億兩銀子躺著呢,不花留著干什么?”朱祁鈺出手向來闊綽。 皇帝就是分蛋糕的刀,分得公平、漂亮,他就是千古一帝。 “皇爺,內帑沒錢了?!瘪T孝苦笑。 “逗朕開心呢吧?”朱祁鈺皺眉。 “皇爺,您這一年,撒出去多少銀子呀!” “治水司,預定是一年五百萬兩,今年您一口氣撒出去兩千萬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