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負責江蘇、南直隸、浙江沿海軍務。” “改江蘇海州為連云港,在連云港的島上,建立一個軍港;在鹽城、豐利外,建筑軍港;在寧波府舟山,建立軍港;在臺州府海門衛(wèi)和溫州府磐石衛(wèi)都建立軍港。” “整個東南沿海的要務,朕全都放在你的肩上了!” 梁珤就知道,皇帝隱藏他兩年,會給他一個大驚喜。 果然,整個東南沿海的水師,都在梁珤身上,梁珤很快就要立下大功,榮封國公是早晚的事情。 “臣謝陛下重用!”梁珤磕頭。 “在福建設福建水師,沿海各府皆建軍港,實額七萬人。” 人選朱祁鈺還沒想好。 之所以人少,主要是福建暫時沒有戰(zhàn)事,等擴入臺.灣后,再行增加。 “在兩廣沿海,建立南海水師,駐地設在廣州和蓋寶島(安南),并在兩廣沿海全部建軍港,實額十五萬。” 兩廣沿海,至關(guān)重要,朱祁鈺其實是想讓方瑛來做的。 但方瑛還在督撫兩廣,分身乏術(shù),只能從中樞調(diào)人。 得派個能臣去,不能全用勛爵。 “等收復交趾之后,朕還要建交趾水師,實額十萬,負責整個中南半島上的軍務!” 六大水師,兵額高達六十七萬。 這個數(shù)字未來還會增長。 現(xiàn)在定下來的兩個總兵官,就是梁珤和項忠。 項忠心里微微失望,接下來,渤海水師戰(zhàn)爭是最少的,他立功的機會最少。 “說是六大水師,其實就你們手上兩萬多人。” 朱祁鈺自嘲笑道:“如今的重中之重,一是東南沿海的倭寇,二是以對馬島為跳板,進入倭國。” “所以呀,項忠和梁珤,你們兩個肩上擔子最重。” 項忠眼睛一亮,只要他做得好,那么南海水師未來還得他掌印。 從兵額就知道,南海和上海兩大水師,在未來是重中之重。 水師隨駕南下。 朱祁鈺在濟南府足足停了七天,龍船才南行。 在十月下旬。 逯杲的奏疏傳來,經(jīng)過逯杲調(diào)查,暹羅王拉梅萱確實有吹噓之嫌,暹羅確實有畝產(chǎn)30石的土地,但非常少,至于畝產(chǎn)18石的土地,也并不多,暹羅畝產(chǎn)4石的土地是非常的多。 但是,暹羅確實沒有大饑荒。 暹羅百姓懶惰,不事生產(chǎn),卻不挨餓,說明土地適合耕種。 隨侍的重臣不多,但都是皇帝看重的青年才俊,比如何喬新、何宜、丘濬、彭韶等人。 “陛下,按照逯指揮使說的,暹羅人并未精耕細作,甚至還有很多荒田,就已經(jīng)不挨餓了。” 丘濬咋舌:“臣看那暹羅王其實所言不虛,只是百姓并未精耕細作而已。” 朱祁鈺點頭:“你有什么看法?” 丘濬翻個白眼:“當然是打下來嘍。” 朱祁鈺大笑:“對了,內(nèi)閣為何沒有批復?” 他在想,怎么才能和暹羅接壤呢? “陛下,內(nèi)閣怕是認為該打下來,所以批復也是浪費筆墨。”丘濬凈說大實話。 朱祁鈺不以為忤:“內(nèi)閣愈發(fā)慵懶了,不批復來糊弄朕,哈哈。” “陛下,暹羅王欲進獻稻種,您是何看法呀?”何喬新開口。 何喬新是何文淵的兒子,此人甚是不凡,連胡濙、于謙都對他贊不絕口。 “收著,暹羅缺馬,讓太仆寺賜下些蒙古馬,賜一百匹吧。” 朱祁鈺現(xiàn)在有多是馬。 大明境內(nèi)的馬場,都在陸續(xù)拆除,草場也要改成耕地。 而在熱河、寧夏、漢州、山西等地,設下了十幾個大型馬場,一百多個小型馬場,馬文升上任后,對馬場進行新規(guī)劃。 如今大明有良馬四十多萬匹,種馬十二萬匹,駑馬、挽馬過百萬匹。 這么多馬,當然不是買來的。 而是戰(zhàn)爭的繳獲。 牛羊更多,等今年年底會殺很多很多羊,這些羊會制成臘肉存放起來。 “陛下,賜駑馬怎么樣?”丘濬笑問。 “你怎么這么摳呢?還要和暹羅做生意呢,多賜點良馬,讓他們找咱們買馬……” 丘濬卻跪在地上:“陛下,馬不可輕賣!” “暹羅盛產(chǎn)稻米,若再賣給他們戰(zhàn)馬、火器,他們可就成為中南霸主了,大明想打下他們,何其困難?” 何喬新、何意、彭韶跟著反對。 “嗯,賜幾匹良馬吧,然后多賜駑馬。” “陛下圣明!”丘濬磕頭。 “告訴逯杲,朕對大象沒興趣,象輅朕早就不用了,讓他們多獻稻米和水果來。” 馮孝讓司禮監(jiān)的人擬定圣旨。 “催促夏塤,交趾該重回大明的懷抱了,下一個雨季來臨之前,朕要整個安南!” 朱祁鈺對夏塤隔岸觀火有些不滿。 不快些吞并安南,就無法打通去暹羅的道路,沒有天兵威壓,暹羅就不會恐懼于大明。 “陛下,占城國已經(jīng)只剩下片隅之地了,咱們吞并安南后,該怎么辦?”何喬新發(fā)言。 “占城王室還算恭順。” 朱祁鈺沉吟道:“就宣回大明來,挑個地方,封個伯爵,養(yǎng)著吧。” “陛下,太祖祖制,非軍功不可授爵!” 丘濬反對:“而且,占城國已經(jīng)不剩什么地盤了,卻要榮封世襲罔替的伯爵,大明吃虧了呀!” 何喬新也道:“大明伯爵何其難封,都是將領用命拼回來的,給占城王室封爵,該封幾個?那么以后其他王室呢?難道都封爵位嗎?那樣的話,大明爵位還值錢嗎?” 朱祁鈺沉吟:“你們怎么看?” “回陛下,臣以為封武勛,帶回京師榮養(yǎng)起來。”何喬新夠糊弄人的。 武勛是散官,并不世襲。 關(guān)鍵是,若占城王室不滿,逃回國內(nèi)搞叛亂,頭疼的還是大明。 一直沒說話的何宜,卻冷笑兩聲:“陛下何不斬草除根呢?” 朱祁鈺看向他:“說下去。” “等收復交趾的時候,可買通安南將軍,打下占城國屬地,將占城王全家屠凈!” 何宜冷笑道:“那占城國延續(xù)百年,王室錢財必然不菲,何不收為己用,充作軍資呢?” “何大人,那占城王對大明還算恭順的……”彭韶小聲道。 “恭順?當初大明丟了交趾的時候,他為什么沒幫忙呢?” “我大明強大,他自然恭順!” “等我大明衰落之時,他們還會恭順嗎?” 何宜厲聲道:“陛下曾言,非我族裔,其心必異。” “他占城王既然恭順,為何不全面漢化?用漢文取漢名?為什么從不進獻占城稻種?他們是何居心?” “哼!臣以為那占城王不過是假恭順罷了!” “此等蛀蟲,朝廷養(yǎng)他何意?” “不如利用安南軍,將此事做絕!” 何宜是真的夠狠的。 但對朱祁鈺的胃口,他點了點頭:“那占城百姓,是否會懷念他們的王呢?” “陛下心慈!” “臣以為,可誘使安南軍南下,禍亂整個占城國,咱們再平定安南軍。” “如此一來,整個占城國破敗不堪。” “那些百姓十不存一,活下來的都會感激大明,大明再收其地納其民,豈不痛快?” “這樣,就沒有了頑固勢力困擾,占城就成為一塊白地,就能徹底融入大明了。” 何宜跪伏在地:“請陛下采納!” 朱祁鈺站起來,親手將他扶起來:“你能將心擺正,朕很欣慰。” “朕是漢人的父母,心永遠擺在漢人這邊!” “你是漢人的官員,心自然要向著咱們自己人,才是個好官啊!” “咱們是一家人,對外人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 丘濬在一旁聽著,狂翻白眼,您也太明顯了吧?裝一下不行嗎? “陛下圣明!”丘濬跪地高呼。 大明一直在實行大漢族主義。 從未變過。 “臣生是漢人,死是漢鬼。” “所以臣一言而滅占城,卻問心無愧。” “因為臣是漢人!打仗是堂堂正正的,落后就要挨打,沒錯的!” 何宜恭恭敬敬磕頭,滿臉坦然。 “朕就需要你們這樣的官員。” 朱祁鈺大笑:“何宜,你將所想寫成奏章,送去中樞,由內(nèi)閣下旨,送去安南,交給夏塤。” “臣遵旨!” 何宜也想升官啊,摸準了皇帝脈搏,自然得順著說。 試問朝堂百官,哪個心里不以漢人為榮? 只是一直沒戳破而已。 “派些侍衛(wèi)去民間看看。” “朕想看看民間的真實情況。” “告訴侍衛(wèi)們,不要被人蒙蔽,有些事是當?shù)毓賳T做出來的。” “朕不要看這些假的,朕要看真的。” “還有,誰敢隱瞞實情,和本地官員沆瀣一氣,他趁早滾出宮中,他爹也不必干了,滾回老家養(yǎng)老去吧。” 朱祁鈺就想看看真實的民間,真正的大明。 在水上的日子,甚是無聊。 至于偶遇賣藝的畫舫倌人,更是想都別想,皇帝走哪條河,整條河都戒嚴,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人的。 護衛(wèi)的水師、兩岸的馬軍,以及當?shù)氐男l(wèi)所兵,都不是吃素的。 而在朝鮮。 王越收到中樞的批復。 橫跨渤海灣,走海路傳遞信息,縮減了朝鮮到中樞的距離。 中樞讓他將朝鮮百姓,編戶齊民,落下戶籍,重新分地,并讓孫可法,嚴懲朝鮮士紳,以朝鮮之財,解朝鮮之困。 再從大明調(diào)入一批士紳去朝鮮,安家落戶。 這批士紳,就得從江南出了。 又從北方移一批百姓入朝。 安南的雨季已經(jīng)過去了。 安南的朝局,也變得穩(wěn)定下來,黎思誠政斗失敗,謠傳黎思誠人瘋了,如今主政的是丁列。 丁列已經(jīng)遣使,和大明交涉,請大明將安南北部還給安南。 夏塤還在鴻基。 鴻基已經(jīng)建造成為軍港基地。 如今廣西兩個府,已經(jīng)全部劃分完畢,并沿河設置重兵。 城池名字,也是延續(xù)永樂朝的名字,全部用漢書書寫,并插上了大明龍旗。 各地的官吏系統(tǒng),已經(jīng)基本架構(gòu)完畢。 包括廣西治所,已經(jīng)從桂林,轉(zhuǎn)移到了南寧。 七十萬廣西土人,被安置在新建的兩府,因罪被強制解甲歸田的有二十萬人,這些人從軍中退下來,進入地方任職。 因為是有罪的,并沒有擔任吏員,只是擔任地方皂吏等等官位,但退伍金是照發(fā)的。 他們在當?shù)囟挤值搅颂锏兀眿D也是分配的,甚至還分了個安南奴隸給他們,若不愿意當皂吏的,則銀行資助一筆貸款,做些小生意。 中樞嚴令,有功之臣,務必妥善安置。 主要擔心這些人心中不滿,在民間造反。 整個夏天,方瑛都在整頓軍制。 將那些在軍中混吃等死、貪生怕死的,全部清除軍隊。 廣西軍剩下47萬人。 而廣西的人口,在這一年的時間內(nèi),翻了一倍,超過了七百萬人,其中有190萬人是嬰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