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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有仇報仇,血債血償!政治大于軍事的戰爭!(1.35萬)-《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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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接掠過韋況,發號施令,把其他兩門打開,讓他的兵進城。

    韋況卻微微凝眉,宋偉來南直隸七個月了,為人彬彬有禮,做事有條不紊、一絲不茍,為人所稱道。

    怎么忽然變得如此暴躁蠻橫?

    真是被倭寇嚇得嗎?

    “大人!”

    那個被踹進縣衙府的兵卒跑出來:“沒找到侍女啊?”

    “你他娘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宋偉對他連踢帶踹。

    還是韋況幫忙拉下來。

    那兵卒跪在地上啜泣。

    “城中剛經歷大戰,擔心女眷被殘害,所以女眷都藏起來了,本縣去找吧。”韋況說著進入縣衙。

    宋偉給那個兵卒使個眼色。

    幾個扈從跟著韋況進了縣衙。

    有百戶壓低聲音道:“大人,四個城門都被咱們控制了,但街道上靜悄悄的,沒找到倭寇。”

    “應該在民戶家中,暫時別急,先控制軍備庫,收集火油,等晚上動手。”

    這個時候,王木快跑過來,壓低聲音道:“大人,找到倭寇蹤跡了。”

    王命旗牌當然隨身攜帶了,怎么可能交給其他人呢?

    “在哪?”

    “城中應該沒有百姓了,都是倭寇,在民居里面。”王木和宋偉一起進來的,在來到縣衙路上,和大部隊分散,四處查探。

    “去找火油,凡是能點火的東西都要收集,晚上動手。”

    宋偉要來一場火攻!

    他打了王木一頓,才施施然進了縣衙。

    那王木痛得齜牙咧嘴:“大人怎么不留點手呀,多疼啊,斯哈!”

    宋偉卻在想,蛇無頭不行。

    倭寇必然有首領。

    他們應該不會住在民居里,會不會住在縣衙里呢?

    那韋況是明官呀,怎么和倭寇沆瀣一氣呢?是他本就私通倭寇,還是他也是被強迫的呢?

    現在的宋偉,比較安全。

    他故意說出王命旗牌,就是讓韋況或偷或搶,起碼白天他是安全的。

    “韋況應該是能做主的,他直接做主打開四門,放吾等進來,說明他是早就和倭寇沆瀣一氣了。”

    宋偉雖在洗澡,卻一直在權衡利弊:“那么倭寇搶奪的軍械,應該就在青浦城里。”

    “他們為什么沒攻入蘇州府搶掠呢?”

    “打殘了我軍,反而返回青浦,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命令?”

    “這場倭寇犯邊,是有人策劃的!”

    “主使是誰?目的何在?”

    宋偉感覺像是觸摸到了這件事的脈絡,卻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是認罪銀,引起江南士紳的反對嗎?”

    “還是,王竑在南直隸大殺特殺,所以才倭寇犯邊,逼皇帝處死王竑嗎?”

    猛地!

    他宋偉不寒而栗!

    這是一場政治大于軍事的戰爭!

    絕非表面上看到的倭寇犯邊。

    而他,只是這場戰爭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執棋的是皇帝和江南士紳!

    啪!

    他給自己一個耳光:“不準胡思亂想!還是想一想這一戰吧!”

    南直隸這個地方太復雜了。

    他是勛貴,來南直隸掌軍,就千萬不要攙和進入政治里去,因為皇帝喜歡純正的軍人,而討厭軍人參政,這是大忌。

    所以,跟他無關的事,他不去想。

    讓王竑去操心吧。

    “這青浦雖富,最好的宅子,卻是這縣衙。”

    倭寇什么沒見過、玩過?

    再好的宅子他們也燒過。

    反倒是倭寇無權,尤其是倭寇首腦,他們只是賊人罷了,沒有權勢,就會渴望權勢。

    所以,在他們眼中,最好的住處,就是這縣衙。

    說不定還會穿上知縣的官袍,在縣衙上處理公案呢。

    “賴六進來探了一番,說里面有兵。”

    “這些兵應該不是謀殺我的。”

    “而是護衛某個重要人物的。”

    嘩啦!

    宋偉從浴桶中站起來,下意識招人進來幫他擦拭。

    “侍女呢?”

    韋況也是出身大族,他家調教出來的侍女,必然不會倒了熱水就離開,除非她是韋況的正妻。

    哪怕是妾室,也應該在此伺候完畢再離開。

    就算宋偉有些難以啟齒的要求,韋況的妾室也不敢拒絕。

    可是,那個伺候沐浴的侍女卻消失了。

    宋偉回憶那個侍女的長相。

    雖沒細看,驚鴻一瞥間,他隱約看到了用脂粉覆蓋的臉龐上的高原紅。

    大戶家的侍女,個個長相白皙美麗,臉上的腮紅,多是被風吹的,吹破了皮膚,沒有及時護膚導致的。

    那就說明,這個侍女就是倭寇。

    宋偉眼睛亮起:“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自己擦拭,穿上衣服,走出浴室,韋況已經在不遠處恭候。

    “可都進城了?”

    韋況卻說還沒進完,太陽西斜,天邊映照出晚霞來。

    “再催一催,天黑之前必須全部入城,只要天黑就關閉城門,不管外面!”宋偉下令。

    然后他就往內堂走,韋況小心侍奉著。

    “韋知縣,你家眷在內堂?”宋偉詫異問。

    “下官家眷在老家,不在內堂。”

    “那你跟著作甚?去管理城防吧,本將這里不用你伺候。”宋偉打發他走。

    但韋況卻不走,找借口硬賴在這。

    這是想看王命旗牌?

    估計也是盯著宋偉,擔心宋偉發現縣衙里還住著一伙人。

    不時他看了眼太陽。

    都在等天黑呢,看誰技高一籌。

    宋偉大喇喇躺在塌上,睨著韋況:“韋知縣,本將睡覺還用你伺候嗎?”

    韋況苦笑。

    “你是在等本將睡去,取本將首級吧?”

    “啊?”

    韋況嚇了一跳:“下官只是關心大人,怎么敢謀殺大人呢?”

    “是嗎?”

    宋偉笑瞇瞇道:“那倒水的侍女,是誰呀?”

    猛地,韋況臉色急變,立刻知道事露了。

    竟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宋偉撲來。

    寬大衣袖之中,還藏著一把匕首,朝著宋偉刺了過來!

    咔嚓!

    宋偉畢竟是武將,順勢一躲。

    趁機抓住韋況的手,直接一掰,匕首掉在床榻之上。

    宋偉另只手抓起匕首,抵在韋況的喉嚨上。

    “這么快就繃不住了?韋知縣?”宋偉一張嘴,露出一排黃牙。

    洗澡了,沒刷牙。

    “你、你什么時候看穿的?”韋況想掙扎,但刀尖卻扎進了皮肉里,鮮血溢出,他不敢動了。

    “你猜呢?”宋偉換個姿勢。

    “那個侍女,露了行藏?”

    韋況想不通,宋偉是怎么看穿他的?

    等等!

    宋偉的表現,和傳言中的大相徑庭!

    而,現在的宋偉,才是真宋偉,那就說明,宋偉一直在裝!

    從進青浦城開始,就在裝了。

    “你早就知道倭寇藏在青浦城里?”韋況大驚失色。

    他剛開始以為,宋偉是從華亭過來的時候知道的呢。

    轉念一想,應該是遇襲之后才知道的。

    宋偉倒是高看他一眼:“你如此聰明,為何不肯為國效力呢?”

    “為國效力?哼哼!”

    韋況冷哼兩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不過去黃泉路上等你罷了。”

    看他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宋偉笑了笑。

    “這縣衙里,還住著哪個大人物呀?”

    宋偉笑瞇瞇問:“讓本將猜猜,是不是倭寇的首腦呢?”

    “那個伺候本將沐浴的侍女,是首腦的妾室……”

    “不,是他的女兒吧?”

    韋況不置一詞,但很顯然,宋偉猜中了。

    “你們在等天黑,本將何嘗不在等天黑呢?”

    “別叫,你敢叫,這刀就扎進去了。”

    “要不試試咱倆誰快呀?”

    宋偉獰笑。

    昨天休息一天,病好了大半。

    韋況卻道:“宋守備,你沒有勝算的。”

    “你唯一的勝算,是等到天黑,趁我不備,拿下我,抓住這縣衙的貴人。”

    “可你沒按捺住性子。”

    “一步錯,步步錯,你就沒有贏的希望了。”

    韋況閑心挺大,還幫宋偉籌謀呢。

    “是嗎?”

    宋偉冷笑:“本將的勝算不是你能決定的。”

    “宋守備,若您有百分百勝算,就不會和下官在這里磨牙了。”

    韋況看事情很通透。

    也看透了宋偉的猶豫,他抓住宋偉的軟肋,為自己求一線生機。

    “知道本將為什么廢話嗎?”

    韋況還真知道:“您想控制軍備庫,籌集火油,在天黑之后搞一場火攻。”

    這是唯一徹底消滅倭寇之法!

    宋偉微微一驚,這樣的人才,怎么能叛變大明呢?

    “但您想過沒有?”

    “倭寇既然敢駐扎在這里,就會防備火攻。”

    “畢竟倭寇的天地是海上,上了岸,他們成不了氣候的,只能靠小心謹慎活著。”

    韋況幽幽道:“這青浦城里沒有火油,你如何火攻?”

    “若打巷戰的話,倭寇能以一當十,憑宋守備你手中這幾千潰兵,能打得過悍不畏死的倭寇嗎?”

    不能!

    宋偉臉色陰沉下來:“你故意放本將進來,就是為了圖謀本將手中的裝備?”

    韋況不肯說這些。

    宋偉也懵了,沒有火油,如何殲滅倭寇?

    自信滿滿的他,再次陷入困局。

    “宋守備,不如您把刀放下。”

    “和我們合作,下官保證您的官位。”

    “不止如此,還保證您連戰連捷,得到陛下的青睞。”

    韋況反間計,要拖宋偉下水。

    “說來聽聽。”宋偉道。

    韋況也在斟酌,該不該把一些計劃透露給宋偉呢?

    “宋守備,這樣不是說話的方式吧?”

    韋況額頭布滿密集的汗珠,沒人愿意死。

    何況他這樣的人,若怕死,怎么會淪落這般境地呢?

    宋偉放下匕首。

    韋況松了口氣,摸了摸喉頭的傷口,看了眼血后,便用絹帕擦了擦:“宋守備,和下官合作,是您最英明的決定。”

    “本將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問清楚后,才會考慮合不合作?”宋偉面無表情。

    韋況微微皺眉:“您問。”

    “這場倭寇犯邊,是精心設計的吧?目的何在?”

    見宋偉如此開門見山,韋況凝眉道:“宋守備,此事和您無關……”

    “本將是南直隸守備,你說無關?”

    宋偉又怒道:“松江府被倭寇屠戮一空,中樞追責下來,本將能獨善其身?”

    韋況略微思考,便嘆了口氣:“沒錯,是精心策劃的。”

    “只要您跟我們合作,我們會給您送上一筆筆戰功,讓中樞更加信賴您。”

    “完了?”宋偉認為韋況說了等于沒說。

    “下官言盡于此,再多的就不能說了。”

    這番話和宋偉想的不謀而合。

    約等于廢話。

    宋偉又問:“本將能得到什么?”

    “加官進爵!”

    “憑你們?”

    宋偉嗤笑:“你可知,中樞有多少兵卒可派?”

    “大人,明軍能抓住我們嗎?”

    韋況冷笑:“可要上了大海,誰能找到我們呢?”

    這倒是實話。

    中樞沒船啊。

    他竟第一次如此迫切的建立海軍。

    “我們能送給守備大人一筆筆戰功,憑借這些戰功,您自然扶搖直上。”韋況道。

    宋偉譏諷道:“你就是這樣升任知縣的?”

    韋況臉色微變,不愿深談:“大人,我們在討論您的事。”

    “你還不夠資格和本將談,去把倭寇的首腦叫來,本將好好跟他談談。”

    韋況臉色一變:“守備大人,您不是真心想和吾等合作吧?”

    “本將還不夠誠心嗎?”

    宋偉面容猙獰:“本將出身西寧侯府,兄長是西寧侯!先父是西寧侯!先祖也是西寧侯!”

    “本將的親妹妹,在陛下身邊侍奉!”

    “本將在陛下身邊侍奉了九年!”

    “憑你個傻叉,能策反本將?憑你區區一群匪類,能給本將什么國公之位嗎?”

    噗!

    宋偉直接把匕首插進韋況的胸口。

    韋況難以置信,指著宋偉:“你、你……”

    “你個屁啊。”

    “本將只是想探探你的口風,結果你什么都不知道。”

    “還在本將這里裝!”

    宋偉問他:“你知道策劃倭寇犯邊的是誰嗎?”

    “全部計劃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嗎?”

    “你一個小小的知縣,知道個屁啊!”

    呸!

    宋偉一口濃痰,噴在韋況的臉上。

    噗通!

    韋況從凳子上栽倒在地上,雙目瞪得溜圓,眉宇之間還掛著一口濃痰。

    “來人吶,這他娘的床咋這么硬呢?給本將找一個軟床過來!”宋偉夸張的大吼。

    他的扈從進來,卻看見韋況躺在地上抽搐。

    人還沒死呢。

    怕他叫喚,把嘴塞上了,距離死還挺長時間呢,讓他好好享受著死亡的快感吧。

    “賴六,可探聽到什么?”宋偉正色問。

    賴六就是那個被打罵進縣衙的兵卒,他是探馬,擅長探查。

    “回大人,在西廂房。”賴六鼻青臉腫的,都是宋偉揍的。

    宋偉拍拍他的肩膀:“這次你有大功。”

    “咱們兄弟有多少人?”宋偉問。

    “回大人,進縣衙的有二十個人。”

    宋偉看向賴六,賴六不知道西廂房有多少人,但肯定比他們多。

    “咱們賭一把,賭他們不知道咱們會提早發動!”

    如今城中沒有火油,只能想別的辦法消滅倭寇。

    而縣衙中的倭寇首腦,就是一個契機。

    宋偉帶人向西廂房靠攏。

    宋偉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但從他從房間里出來,西廂房就收到了信息。

    這伙倭寇的首腦叫毛五峰,外號叫毛五。

    此刻竟在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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