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含山公主指著她:“你到底是誰派進(jìn)來的?” “本宮真是眼瞎啊,竟然信你信了三十年,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你要害死本宮!害死尹家!” 含山公主驚恐大叫。 詛咒皇帝,這是什么罪? 這個(gè)婢女是尹家的婢女,她一死了之,死個(gè)干凈,尹家呢?幾百口子人呀,因?yàn)樗痪湓箲恢裕徽D九族嗎? 那婢女不停在笑。 “拖出去,杖斃!” 含山公主可以含沙射影! 但絕對不能辱罵皇帝! 她死了,抱怨兩句可以,但奴婢卻指名道姓罵皇帝,這是給尹家招來禍患啊。 隔墻有耳,這殿里的奴婢,可沒幾個(gè)忠心的,到時(shí)候就會把她們的對話傳到都知監(jiān)耳朵里去。 那陳舞陽是個(gè)什么東西? 尹家絕對會死光光! 這個(gè)婢女絕對別有用心,她不知是誰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目的就是要用尹家獻(xiàn)祭。 “奴婢忠心耿耿,為了公主殿下鳴不平,公主殿下不敢說,婢子幫您說!” 婢女仿佛是瘋了:“那景泰暴君,必不得善終!” 含山公主瞪圓眼睛! “快、快捂住她的嘴,打死,快打死!”含山公主直接崩了。 她一死,都不能解決爭端了。 辱罵君父,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噗通! 含山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疼都忘記了,呆呆地看著被打死兩眼圓瞪的婢女,身體一軟,暈厥過去。 伺候的人都懵了,您到底死不死啊? 給個(gè)準(zhǔn)話呀。 白綾都準(zhǔn)備好了…… 楊璇從尹家出來,就去拜見王竑。 最近這段日子,陳舞陽四處找茬,攪動南直隸風(fēng)云,王竑則在幕后看戲,等著含山公主的死。 她一死,就是他王竑出手的時(shí)候了。 可左等右等,這老太太實(shí)在太能熬了,愣是不死。 楊璇帶著皇帝的密旨。 王竑更衣焚香,跪接圣旨。 圣旨里寫著,要搞到尹家及南直隸海商手里的海船,多多益善,送去山東項(xiàng)忠手里。 這是皇帝翻臉的原因,也是當(dāng)初愿意和含山公主談判的原因。 而陳舞陽。 此刻卻在和尹玉、尹輝玩鬧。 “不,不行啊!” 尹輝看見木桶里,裝著十幾條游動的黃鱔,臉色驚恐:“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你怎知道,本官要怎么玩呢?”陳舞陽笑容燦爛。 最近陳舞陽就是南京城的大魔王。 所有官員,都畏之如虎。 “難道你玩過?”陳舞陽小聲問他,表情有點(diǎn)小興奮,小變態(tài)。 尹輝搖頭,夾緊下面,滿臉驚恐:“大人,您想問什么,隨便問,我知道的都說,都說!” “本官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是想玩。” 陳舞陽拍拍手:“來人,把這兩個(gè)人的衣服去了!” 尹玉直接哭嚎起來,指著侄子尹輝:“他喜歡玩,你玩他吧!” “我叔叔年紀(jì)大了,下面松,您玩,他好玩!” 叔侄倆狗咬狗。 陳舞陽哈哈大笑:“傅海,進(jìn)來!” 這玩意比彈指神通更可怕。 那黃鱔多大個(gè)頭啊。 這要是鉆進(jìn)去,怎么拿出來啊! 在腸胃里翻江倒海,多久才能憋死啊? 尹玉磕頭:“大人,我便秘,出來的東西肯定特別臭,熏到大人,是天大的罪過。請大人用他吧,他年輕,腸胃好。” 尹輝臉色一變:“大人,便秘沒事,他敢拉出來,就讓他吃掉!” 啪! 陳舞陽一拍他肩膀:“大侄子,你是個(gè)人才啊!” 尹輝不停點(diǎn)頭,順桿上爬:“叔叔,小侄能幫你按著他,不讓他亂動。” “要不這樣吧。” 陳舞陽眼珠一轉(zhuǎn):“你鉆他,他拉出來的,你吃掉!” 尹輝本來不想答應(yīng)的。 讓他玩叔叔倒是可以,問題是讓他吃屎,他是真不樂意啊。 但尹玉卻跪在地上:“大哥,我愿意吃,我愿意吃!” “叔叔,我吃,我吃!”尹輝也搶著要吃。 “屎,你們也搶著吃?”陳舞陽訝異問。 “我喜歡吃屎!”尹輝急聲道。 尹玉則道:“這么多年,拉出來的屎,我都吃了!” 這是個(gè)狠人。 尹輝道:“我也吃了,我也吃了!” “我不止吃自己的,別人的也吃!只要是屎,就喜歡吃!”尹玉最狠。 比腦子轉(zhuǎn)得快,尹輝肯定比不上叔叔尹玉。 “你是狗啊?”陳舞陽問他。 “汪汪汪!” 尹玉學(xué)狗叫,乞求道:“大人,讓我吃吧!” “我也想吃啊!” 尹輝也學(xué)會了:“大人,屎越臭,我吃得越香!我就喜歡吃臭的!” 陳舞陽哈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老子出恭時(shí),你接著。” 尹輝不停點(diǎn)頭。 陳舞陽則把尹玉扶起來:“兄弟,就委屈你一次,他喜歡吃臭的,就成全他吧。” 尹玉的臉直接就綠了,我也喜歡吃臭的呀! 問題陳舞陽不給他辯駁的機(jī)會。 番子直接把他衣服除了。 逼著他撅起來。 尹輝狠啊,從黃鱔里挑一條最大的。 “大人,不會給弄死吧?”傅海有點(diǎn)擔(dān)心。 陳舞陽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幫他們試試?” 傅海嚇了一跳,趕緊磕頭請罪。 “不會說話就閉嘴!” 傅海沒用,一直沒引出他嘴里的大哥沙德峰,所以陳舞陽也不給他好臉色:“你去把著尹玉,別讓他反應(yīng)過激。” 憑什么是我呀? 傅海只能用繩子把尹玉捆綁住。 陳舞陽則退出房間,站在窗子外看。 “啊!” 尹玉嘴里傳來凄厲至極的慘叫聲:“饒了我吧,饒了我吧……讓我死吧,死吧!”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外面站著的番子頭皮發(fā)麻。 然而,行刑的尹輝卻滿臉帶著笑容。 黃鱔鉆不進(jìn)去,他就往里面塞。 塞死了一條黃鱔,又換一條。 “你他娘的慢點(diǎn),別把他弄死了!”陳舞陽叮囑尹輝。 場面無法形容。 番子們都難以直視,這玩意太兇殘了。 像是一條會動的尾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 陳舞陽卻看得津津有味。 整個(gè)過程持續(xù)半盞茶的功夫,陳舞陽擔(dān)心把尹玉給弄死,就停止游戲。 當(dāng)最后一灘屎,被尹輝舔干凈后。 陳舞陽卻道:“尹玉,該輪到你了,來幫幫你侄子!” “大人,不是說好了,鉆他,我吃屎嗎?”尹輝懵了,屎吃完了,你不認(rèn)賬了? “本官臨時(shí)起意,不行嗎?” 陳舞陽冷笑:“傅海,把他綁上,繼續(xù)!” 本來尹玉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聽到報(bào)復(fù)的機(jī)會來了,立刻爬起來,朝著大侄子獰笑。 尹輝吞了吞口水,報(bào)應(yīng)來的也太快了吧? 范青聽說陳舞陽在折磨尹家人,過來找陳舞陽,結(jié)果看到讓他觸目驚心的一幕。 一條會動的尾巴,不停在搖擺。 惡心死了! “陳舞陽,出來!”范青可不想看了,會做噩夢的。 陳舞陽還滿臉意猶未盡:“范大人,找兄弟何事?” “江西傳來消息,確實(shí)有一批貨物,要從九江府來南直隸。” 這批貨,就是傅海說的,要從南直隸下海的一批貨。 “攔截了嗎?” 范青點(diǎn)點(diǎn)頭:“金提督已經(jīng)移駐九江府了,消息傳來時(shí),這批貨物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金提督掌握之中了。” “去把傅海叫出來。” 傅海一直扶著兩個(gè)人。 看見那恐怖惡心的一幕,還聞著難以形容的臭味,剛出來就不停嘔吐,被宣進(jìn)來的時(shí)候,嘴角還有嘔吐的痕跡。 范青皺眉:“你怎么一身臭味?掉茅坑了?” 陳舞陽忍俊不禁。 范青懶得廢話,問傅海這批貨物的情況。 結(jié)果傅海一問三不知。 “就說了,這是個(gè)廢物,留之無用。”陳舞陽不養(yǎng)閑人。 范青讓傅海出去。 壓低聲音道:“你知道那批貨物是什么嗎?” “你不說我哪知道?”陳舞陽和范青熟悉,說話口無遮攔。 “軍械。” 猛地,陳舞陽瞳孔緊縮,正色道:“從哪流出來的?” “尚未可知,待金提督找到線索,就會知會我們。” 范青道:“此事怕是牽連極大,那個(gè)傅海有用,別讓他溜了。” “明白。” 很快,楊璇就傳來消息,將二尹殺死一個(gè),另一個(gè)放回去。 “他娘的,老子什么時(shí)候被楊璇指揮了?” 陳舞陽有點(diǎn)不爽:“把他們拉出來。” 門打開后,一股特別沖的味道。 陳舞陽退出去老遠(yuǎn),站在庭院里。 兩個(gè)人都軟軟的被丟在庭院里,天色漆黑的,躺在石板上,一點(diǎn)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這種事,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說起來,本官和兩位也是相愛相殺。” 陳舞陽隔著很遠(yuǎn),笑瞇瞇道:“本來也想給二位一個(gè)體面的結(jié)局。” “奈何上峰有令。” “你二人,一死一活,死一個(gè),放回去一個(gè)。” “自己選吧。” 尹玉和尹輝瞪圓了眼睛,瞬間指向了對方,異口同聲:“他死我活!” “不愧是親叔侄,真有默契呀。” 陳舞陽笑容不減:“但是,只能活一個(gè)。” “大人,為什么啊?”尹輝哭泣。 陳舞陽會告訴你,你奶奶舍不得死,只能苦一苦她的兒孫了。 “沒有原因,也不用問了,只能活一個(gè)!”陳舞陽懶得廢話。 尹玉則道:“我對大人有用,能幫助大人!” 他確實(shí)聰明。 但陳舞陽不需要一個(gè)聰明人。 關(guān)鍵尹玉也有兒子呢。 尹輝一死,尹家就只能由他這一支繼承。 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來,給他們一把刀,讓他們自行決定!”陳舞陽笑道。 尹玉和尹輝對視一眼。 同時(shí)撲向那把刀。 互相拳腳相加。 范青隔著窗子看了一眼,幽幽一嘆,陳舞陽做事太絕,不留余地,怕是不得善終。 他聽說了,楊璇的女兒得到陛下青睞,送入宮中做宮娥了。 倘若得到陛下垂青,那就是后宮娘娘。 她會忘記陳舞陽和她楊家的血仇嗎? “二叔,我是嫡孫,是奶奶最喜歡的孫子,你把活著的機(jī)會讓給我,讓給我!” 尹輝和尹玉都握著刀把,互不落下風(fēng)。 尹輝哀求。 “我還是你二叔呢?” “你不知道孝敬長輩嗎?” “我會好好照顧你爹的,他是我的親大哥呀!” 尹玉怎么可能把存活的機(jī)會讓給侄子呢? 他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侄子死,他好繼承家業(y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