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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楊府尹,收一收你的屎尿屁,味兒太沖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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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知監的番子們也跟著大喊大叫。

    這夜深人靜的,聲音傳出幾十里,估計明天整個南京城都知道了。

    楊璇夫人差點氣絕過去:“閉嘴,都閉嘴!”

    “嫂夫人,您剛才還說了,你我沒有關系,那本官就不能論遠近,只能論事實。”

    陳舞陽氣死人不償命:“楊大人不止拉褲子,還站著拉!”

    “別喊了,別喊了!”

    楊璇夫人拽著陳舞陽:“陳大人,我家認栽了,認栽了!”

    “這話從何說起呀?”陳舞陽壞笑。

    “我楊家就此認栽,你陳大人說什么,我楊家聽什么,不敢有任何忤逆。”

    堂堂正三品官員夫人,竟說出如此軟弱的話。

    陳舞陽太絕了。

    什么損招都有,她楊家支應不住呀。

    “嫂夫人,那您認不認下我這個弟弟?”陳舞陽壞笑問。

    你讓我跪下都行啊,求求你別折磨我家了!

    “認,認。”

    “那弟弟有難,嫂夫人是不是該幫襯幫襯。”陳舞陽又問。

    “你說吧,哪怕讓我楊家砸鍋賣鐵,我楊家也認了。”楊夫人哭泣道。

    陳舞陽對她的態度很滿意:“那請嫂夫人,把楊璇的罪證,交給弟弟。”

    “啊?”

    楊夫人都愣了,楊璇不是我夫君嗎?

    讓我把夫君的罪證交給你……

    呸呸呸,我夫君是清官,沒有罪證!

    “嫂夫人,您放心吧,楊璇被抓后,弟弟會護佑嫂夫人的,就如關二爺護佑嫂嫂一般。”

    陳舞陽往臥房里看一眼,小聲道:“他妻女,吾養之!”

    啪!

    楊夫人氣急敗壞,一個耳光扇在陳舞陽的臉上。

    我都多大歲數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關二爺是守嫂如玉,你是監守自盜!

    “嫂夫人,這是何意?”

    陳舞陽指著被抽的臉,逐漸變得猙獰:“您是不打算認本官這個弟弟了?”

    “認,認還不行嗎?”

    楊夫人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哭泣道:“陳大人,是老身的錯,您打老身,打老身吧!”

    說著,就要跪下。

    陳舞陽立刻扶著她,不許她跪下。

    而方便完的楊璇出來,從背影看,陳舞陽好似在強迫自己的夫人,頓時怒火直沖云霄。

    “你個狗賊,放開本府夫人!”

    楊璇氣沖沖沖過來。

    超人飛拳!

    陳舞陽察覺到危險臨近,回手一拳,狠狠轟在楊璇的面門之上。

    打完就后悔了。

    “嫂夫人,弟弟說是條件反射,您能信嗎?”陳舞陽對楊夫人說。

    “滾!”

    楊夫人掙脫開陳舞陽,撲到楊璇的身上。

    楊璇倒在臺階上,人奄奄一息。

    “大哥,您死之前,能不能將您的罪證交給弟弟?”陳舞陽湊過來。

    差點把楊璇給氣死:“廠衛如此折辱朝廷命官,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本府一定要向陛下參你一本!”

    “本府誓與你陳舞陽不兩立!”

    他斷斷續續的,卻充滿了堅定。

    那就再來一招斷頭臺吧。

    陳舞陽站起來,抬起了腳,打算徹底了結這段恩怨。

    “陳大人擅殺朝廷命官,考慮過后果嗎?”

    卻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后堂里小跑過來。

    她以輕紗遮面,穿著男子寬袍,語氣凌厲。

    正是小楊氏。

    “您不考慮自身,難道不還不考慮同僚?”

    “抑或是考慮考慮您在宮中侍奉的舅舅?”

    小楊氏隔在父親和陳舞陽中間:“家父畢竟是朝廷命官,乃是陛下欽命之官。”

    “您數次折辱,已經影響朝堂吏治,朝堂會放過您嗎?”

    “好,您不在乎自己,難道不為其他人考慮嗎?”

    陳舞陽忽然停下了手,覺得這小楊氏很有意思:“原來是楊家女公子呀,你以女子之身,規勸本官,是何道理呀?”

    “陛下尚且說過,女子也頂半邊天,陳大人乃朝中新貴,也瞧不起女子嗎?”小楊氏反駁。

    陳舞陽被噎住了。

    那些都知監番子,可不敢讓陳舞陽胡鬧了。

    陳舞陽不怕死,他們害怕啊。

    小楊氏說得沒錯,陳舞陽做事不考慮后果,因為人家無家無業,死了也就死一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他們不行啊,他們有家眷有妻小,還想好好活著呢,哪里愿意和陳舞陽一起瞎折騰?

    “乖侄女牙尖嘴利,叔叔不和你一般見識。”

    陳舞陽嘴上占便宜:“不過明日,要請楊府尹去找本官,此事尚且為查明,楊府尹并未洗脫嫌疑。”

    “謝叔父關懷。”小楊氏順桿上爬。

    她不是迂腐的父親,也不是愚蠢的嫡母。

    她是庶女,位卑言輕,所以說話無拘無束。

    “哈哈,乖侄女,可許配人家?”

    陳舞陽發現這個小庶女很對他的胃口。

    “未曾,但婚嫁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堂尚在,不勞叔父操心了。”

    小楊氏夾槍帶棒。

    惹得陳舞陽哈哈大笑:“小小年紀,卻如此迂腐,等日后嫁的不如意,來找叔叔,叔叔給你做主。”

    陳舞陽招呼人離開后衙。

    而陳舞陽帶著番子自顧自的走了,把傅海留在楊璇臥房里了。

    傅海人已經翻白眼了。

    楊璇拉屋里了,那味兒能把神仙熏死,他傅海還能或者,已經滿滿的求生欲了。

    你們心就這么大嗎?我還沒走呢?

    誰來救我啊……

    “和他禽獸聊什么?還不過來侍奉你父親!”楊夫人朝著小楊氏怒吼。

    “女兒遵命!”

    小楊氏戰戰兢兢,她再聰慧也是庶女。

    庶女注定沒什么好結果的。

    而陳舞陽在應天府后衙這么一鬧。

    卻在南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陳舞陽這只猛虎再次被放出匣了。

    而尹府之中。

    含山公主已經收到皇帝的密旨。

    皇帝言下之意,是想和尹家做一場交易,要尹家所有海船,一千艘以上。

    當然了,這個數字是虛數。

    除了尹家自己,沒人知道他家究竟有多少艘船。

    還有和皇帝討價還價的余地。

    她得了病,躺在病榻之上。

    大兒子傻了,小兒子和長孫又被圈禁。

    原來是兩個兒子打點生意,長子主內,次子主外,相得益彰。

    現在,天塌了,靠她一個糟老婆子撐著門楣。

    她思考很久,把魏國公請來了。

    徐承宗日子也不好過呀。

    成國公悔婚了,不肯將長女嫁給兒子徐俌了,說明皇帝對魏國公一脈不滿。

    “答應吧,沒有別的路可選了。”徐承宗嘆了口氣。

    “一千艘海船,尹家去哪弄這么多啊?”

    含山公主不滿。

    等皇帝拿到了海船,難道會不追究嗎?

    那些船,究竟是怎么來的,你忘了嗎?

    你徐家難道沒參與嗎?

    還有多少海商,都參與了此事?

    一旦被揭開,我尹家能有活路?你們能保證不被清算?

    “還能有什么辦法?”

    徐承宗苦笑:“和陛下對著干?”

    “您并不知曉,成國公悔婚了。”

    “老夫為了攀親成國公府,挖空心思,千方百計。”

    “如今成國公悔婚,試問天下女子,誰配得上我兒徐俌?”

    他兒子徐俌,今年才九歲。

    之所以說配不上,因為天下公爵就這幾個,文宣王、邢國公、成國公,就這三家是最適配的。

    降一級,配侯爵之女也可。

    但得是有權勢的侯爵。

    而天下有權勢的侯爵,都是皇帝的走狗。

    只要皇帝不點頭,哪個侯爵敢和他家結親呀?

    皇帝通過成國公,給他傳遞信號,敢不聽話,魏國公一脈就沒必要存在了!

    別忘了,開國諸多國公侯爵,如今安在?

    魏國公一脈,不過是仗著仁孝文皇后罷了。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現在當皇帝的是朱祁鈺,仁孝文皇后,那是他的太奶奶,還能剩下幾分親情?

    所以,皇帝給魏國公一個選擇。

    是想當皇帝的狗,還是想去地下,侍奉仁孝文皇后去!

    徐承宗沒的選。

    他是第五代魏國公,祖父是徐輝祖,徐輝祖是怎么死的?

    永樂五年,正值盛年的徐輝祖病逝。

    這個徐輝祖,是太宗皇帝最大的反對派。

    靖難時,他認建文帝為正朔,竭力阻擋燕軍入京,而建文四年太宗皇帝入京時,他也是不見不拜,太宗皇帝詔見他,他不言不語。

    被盛怒的太宗皇帝圈禁。

    而永樂五年,仁孝文皇后薨逝。

    一個月后,徐輝祖病逝。

    巧不巧?

    太宗皇帝以中山王不可無后為理由,命其長子徐欽繼承魏國公。

    魏國公的爵位,由此傳承。

    徐欽是第三代魏國公。

    第四代魏國公徐顯宗,因為沒有兒子,病逝后,由弟弟徐承宗襲爵,為第五代魏國公。

    魏國公一系,之所以被留在南直隸。

    也和徐輝祖有關系。

    太宗皇帝討厭徐輝祖一系,打發個魏國公爵位,一來是全了仁孝文皇后的心愿;二來是為了穩定朝局。

    留在南直隸,也就注定了魏國公和政治無緣,無法再躋身中樞了,可見太宗皇帝心中之怒。

    太宗皇帝之后,大明歷經四帝。

    到了朱祁鈺這里,對魏國公還能有幾分感情?

    “殿下,不能因為些許錢財,就和中樞過不去,和陛下鬧不痛快呀!”

    徐承宗沒有什么才能。

    他就是一個醉生夢死的紈绔,結果人過中年,爵位莫名其妙砸在他的頭上。

    這才不得不擔負起魏國公一脈的重任。

    中樞對魏國公也極盡優容,不給魏國公政治地位,經濟方面的,任他家采擷。

    話說整個南直隸,最富的一定是魏國公家。

    尹家再富,和魏國公家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魏國公。”

    含山公主緩緩開口:“那是錢的事情嗎?”

    “曾經下西洋宣揚國威的寶船啊,一旦再現于大明,會引起多么大的影響,你想過嗎?”

    “陛下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嗎?”

    “看看中樞,多少重臣死于陛下之手啊!多少宗室,被他屠戮一空啊!”

    “現在的陛下不殺人,不代表他不是劊子手!”

    “他殺起人來,絲毫不手軟。”

    “一旦寶船現世,咱們誰能活?”

    含山公主老臉上閃爍著恨意。

    她是太祖之女,自然和哥哥們、侄子們有感情,但這些血脈至親,被皇帝殺了多少?

    又有多少人被革除宗室,淪落民間?

    還有她,若非歲數太大,也被移入京師了,那些宗室、公主、姻親,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說心里沒有怨恨,都是假的。

    “若不交出來,就能活了?”徐承宗反問。

    “你……”

    含山公主被噎住了。

    “不順了陛下的心思,誰都別想活。”

    “反而,順從陛下,才有一絲求饒的機會。”

    “陛下的大伴,王誠,已經來到了南直隸,駐扎在合肥,這是什么意思?”

    “殿下能明白嗎?”

    “一旦南京有變,王誠便率軍,順江而下,清洗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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