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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喲喲,這罵朕的怎么都是熟人呢?(中秋加更)-《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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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監察司、軍紀司,并列為五法司。”

    胡濙皺眉:“陛下,這軍紀司為何而設?”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監察司的劃分,諸卿沒有異議吧?”

    “都察院和監察司的權責也要分開。”

    朱祁鈺暫時沒回答:“二者都有監督糾察之責,但都察院執掌憲臺,權力更大。”

    “監察司,主要任務是監察大理寺,大理寺行事刑罰權,要在監察司監管范圍內。”

    “一是監管立法、執法。”

    “二是肅貪,監察司可組建監察局,負責肅貪天下官員。”

    “都察院御史發現情況后,呈交給監察司,由監察司負責肅貪,清肅官場風氣。”

    監察司做檢察部門。

    同時,給了都察院另一個行駛職權的途徑。

    都察院必須稟報給皇帝,由皇帝派刑部、大理寺等協查,需要漫長的過程。

    但皇帝選擇放權,放權給監察司,讓監察司出面,直接肅貪。

    “陛下的意思是,讓五法司互相監督、互相協助,協同辦案?”朝臣明白了。

    但明初時,太祖皇帝設三法司,導致三法司互相推諉,一度三法司走向崩潰。

    朱祁鈺設五法司,很有可能造成明初的景象。

    “五法司職責明確,不可相互推諉,相互推諉者,一概免職流放。”朱祁鈺加了一條。

    “那就說說這軍紀司。”

    “朕打算在軍中,推行一套獨有的制度。”

    “軍紀司負責糾察軍紀、軍規、核定功勞等等;”

    “軍吏司負責遴選軍中吏員,給軍吏一個上升的通道;”

    “再設步兵司、騎兵司、水兵司,再設一個建造局、夜不收局、墩臺局等等。”

    “軍紀司聽命于軍機處,為朕直管。”

    “其余各司,歸入兵部。”

    皇帝這是把軍權攥在手心里。

    “兵部新列入四司。”

    朝臣明白了,軍紀司就是軍中特務機構,是懸在兵部上的一把刀。

    “陛下,講武堂可否并入兵部?”孫原貞問。

    “不可。”

    朱祁鈺斷然拒絕:“朕有別的安排,但兵部可設一個新學堂,朕不設限制。”

    “取消行人司,改為侍衛司,負責宮中侍衛,隸屬于軍機處。”

    “五軍都督府,職能不變,都督入軍機處擔任軍機大臣。”

    “如今漕運重要。”

    “朕打算設轉運司,下轄漕運司、都轉運鹽使司、鹽課提舉司、和驛遞。”

    話音方落。

    王竑躬身道:“陛下,漕運、鹽課,驛遞都是重中之重,不應設在一司之下。”

    朝臣都點頭:“陛下,當單獨立司,不應互相挾制!”

    “那就設一轉運司,將都轉運鹽使司和漕運司合并到一起,負責轉運。”

    “再設驛遞司,和鹽課提舉司并列。”

    “諸卿意下如何?”

    朝臣點頭。

    “裁撤王府長史司,歸于宗人府即可。”

    “將軍府內官職取消,不設官職。”

    “再就是教育了。”

    “設教育司,國子監、講武堂,天下學社,俱歸教育司管,教育司下可設一個經廠,負責刊刻。”

    “翰林院地位不變,增設一個藏書局、一個修史局,再設一個經廠,負責刊刻。”

    “諸卿,中樞吏治,這么改,意下如何?”

    朝臣倒是沒有太多意見。

    只是增設了幾個司,行政成本提高。

    但好處多多。

    全都提高了權力。

    “地方也要改一改。”

    朱祁鈺斟酌著道:“督撫是朕設的,但等天下犁平之后,自然會撤銷,歸于原點。”

    “原來地方布政使、都指揮使、提刑使三司掌管權力。”

    “但實際上,權力歸于巡撫和鎮守太監。”

    “反正三司已經成了空架子,不如就徹底改了得了。”

    話不能亂說呀陛下。

    巡撫只是臨時設的而已,沒有具體官位呀。

    群臣剛要勸。

    朱祁鈺擺擺手:“以后各省設巡撫,負責行政和司法,布政使、提刑的權力歸于巡撫。”

    “巡撫由中樞指派,德才兼備者當之。”

    “每個省固定一個巡撫,遇到特殊情況時,可以增設一位副巡撫。”

    “倘若遇到戰爭,巡撫可加授軍事大權,則晉為督撫,都督和巡撫的合稱。”

    “宮中指派鎮守太監,但鎮守太監不參與行政、軍事,只負責監督,呈報中樞,得圣旨方能調兵。”

    “都察院、監察司定期派出巡按使,巡視天下。”

    “都指揮司職能不變,都指揮使管轄省內軍事,衛所兵合并為軍時,設總兵統制,都指揮使無權調動有軍號的軍,備倭軍、護漕軍等軍,都指揮使皆無權調動。”

    皇帝在防著都指揮使率眾造反。

    所以不設總兵,戰時下圣旨設總兵,軍隊解散后,總兵自動取消。

    仍然實行衛所制。

    “衛指揮司和千戶所仍然不變。”

    “軍紀司定期派出軍紀使巡視衛所,負責糾察軍紀。”

    原來軍紀司做都察院的工作呀!

    朝臣這回明白了。

    皇帝用軍紀司,抓地方軍權。

    “還有一件事,朕想跟諸卿商議。”

    朱祁鈺說道:“朕打算取消宣慰司、宣撫司、安撫司等官職……”

    “陛下,您想讓夷人知道朝堂的打算嗎?”胡濙有點無語。

    “這些部門,靡費良多,又毫無價值,朕想取消掉。”朱祁鈺語氣弱弱的。

    “陛下,靡費一時,等瓜熟蒂落時,便是朝堂收獲果實的時候,收益大于投入的。”胡濙道。

    朱祁鈺覺得,這種名義上的統治,根本就毫無意義。

    不如撤掉宣慰司等沒用的,留下招討司就夠了。

    “罷了,不撤就不撤吧,但經費減半。”

    朱祁鈺也不商量:“吏治就議到這里。”

    “具體劃分閣部擬出條陳,再行具體商議。”

    “大框架就定下來了,其他的你們決定吧。”

    預計吏治改革需要半年時間結束。

    基本上沒有什么大改,就是明確職能,精準劃分。

    然后又增設了些部門,遴選些人才入京。

    最重要的是,擴大了各部門的職權。

    所以朝臣是很滿意的。

    “陛下,南京也按照中樞的方向改?”胡濙問。

    “南京各部適當裁撤,有用部門留下,沒用的合并入北直隸。”朱祁鈺在降低南直隸的地位。

    為以后拆分成省做準備。

    漫長的朝議終于結束了。

    下了朝,朱祁鈺先喝口參茶,實在是累。

    坐在龍椅上休息片刻。

    乘坐攆轎去西華門。

    西華門外,近三千文人,有的是被朝堂強征來的,有的是仰慕京中藏書,自投羅網的。

    有的確實罵了皇帝,但更多的是被牽連無辜了。

    廠衛還在抓人,往西華門送。

    有的很無辜,睡覺的時候被抓了出來,然后被送到了西華門外,番子不許他們喊冤,就讓他們安安靜靜地跪著。

    跪了一個晚上的,又冷又怕的,整個人都慘了。

    等天亮后被抓來的人,都看見了被掛在午門上的湯胤勣等才子們,都嚇壞了。

    吱嘎!吱嘎!

    西華門開啟。

    御輦走出西華門,養馬軍團團護住御輦。

    朱祁鈺站在御輦上,俯視著文人:“就伱們呀?在宮外天天罵朕?”

    第一句話,就是雷霆重擊!

    “陛下呀,微臣冤枉啊!”

    李玠爬出來,淚如雨下:“微臣是冤枉的呀,微臣在會館里,就被人帶到這里來了!”

    朱祁鈺皺眉一看:“李玠?”

    “朕說你怎么沒當值呢,原來在這里跪著呢。”

    “吹冷風的滋味如何?”

    李玠嚎啕大哭。

    就陳和一嗓子,把他也牽連進來了。

    “冤枉啊!”

    不少人高呼冤枉。

    朱祁鈺這么一看,還不少熟人呢。

    比如孫原貞的兒子孫可法,年富的兒子年廉直,竟然還有毛勝的小兒子毛偉,還有楊俊。

    宗室里也有出息的人才,好幾個姓朱的,荊王竟然也在里面。

    “好家伙呀!”

    朱祁鈺一看嚇一跳:“荊王,你也背地里罵朕?”

    荊王嚎啕大哭:“陛下呀,那個范青見著微臣,就像是見著臭蛋的蒼蠅,非要盯著微臣不放!冤枉微臣啊!”

    他把自己形容成臭蛋,也是個人才。

    “微臣也是啊陛下,求陛下給微臣等做主啊!”宗室諸人嘶吼,著實冤枉。

    他們心里再恨,敢明說嗎?

    李玠等人哭個沒完。

    朱祁鈺在人群里,又找到個好玩的:“你,別往后縮,朕看見你了,張敷華!”

    張敷華用衣服遮住臉,丟不起這個人。

    “陛下,學生冤枉啊!”

    張敷華哭得像個傻子:“微臣喝醉了,醒來就到這里了!”

    朱祁鈺才不信他的鬼話。

    “還有哪個認得朕的,都爬出來,讓朕見識見識!”

    朱祁鈺真的開了眼了,這些貨色,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絕了。

    “錢溥,你還往哪里藏啊?”

    朱祁鈺隔著老遠,都看見縮在人群里的錢溥了。

    “陛下!”

    錢溥真的冤枉,休沐時,穿著一身文人打扮欣賞花燈,結果就被番子給抓來了。

    “爬過來,隔著遠,朕看不到你。”

    朱祁鈺環顧四周:“都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做都做了,還怕人看啊?”

    “都把腦袋抬起來,朕看看都有哪些棟梁之材,明面是人背地里是鬼的!”

    后面有太監傳話,跪在最后面的人也能聽到。

    太監們也幫著皇帝找。

    文人們都把腦袋抬起來。

    這一看,又發現熟人了。

    “陳輔,你爹陳懷知不知道你背地里罵朕啊?”

    陳輔是平鄉伯陳懷的兒子。

    他哇的一聲哭了:“陛下呀,微臣冤枉啊!”

    “趙英,你爹趙安在天之靈,能安息嗎?”

    趙安是西北名將,在正統九年已經死了。

    朱祁鈺設講武堂,將有功之臣的兒子,征入講武堂,希望子承父業。

    趙英被特殊招錄進入的。

    “楊堣,你爹楊寧九十四歲了,尚為了大明在云南奔波!”

    “你在干什么?”

    “今年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去鬼混?”

    朱祁鈺又看見熟人了:“朕蔭你為官,你卻不思進取,和罵朕的人為伍,你就是這么報答朕的?”

    楊堣的老爹楊寧,也是名臣名將。

    因為有足疾,早就不能動彈了,但因為他熟悉云南,參與過征伐麓川。

    王文去云南,需要一個懂云南的人鎮場子。

    當朱祁鈺征召他時,他二話不說,用擔架抬著,跟隨王文去云南,為王文搖旗吶喊。

    結果他兒子,不思進取,卻在會館里狎寄。

    虎父犬子,恰如其分。

    “史云,你往哪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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