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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用燭臺幫漠北王修理睫毛!-《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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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陛下!”常德笑盈盈地看著他。

    “滿朝文武,家中俊杰,你給嫻兒看著挑婆家,相中誰朕下旨賜婚?!敝炱钼暤馈?

    但常德還不滿意:“廈兒能否迎娶方瑛的孫女?”

    常德真的聰明啊。

    固安要嫁給方瑛的次子方涵,說明皇帝要扶持方瑛,而薛廈娶了方毅的女兒,也就和方涵沾親帶故。

    就算日后犯了錯,也能靠固安的面子,揭過去。

    為了自己的兒子,常德可是豁出去了。

    “你是皇姐,該和方瑛一輩的,薛廈卻迎娶方瑛的孫女,豈不亂了輩分?”

    朱祁鈺不想讓常德和方瑛攀附過重。

    “陛下,輩分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親緣。”

    常德笑道:“您是臣妾的親弟弟,廈兒是您的外甥,固安又要嫁給方涵,方家皇恩之重,世所罕見,這是皇家提點方家呢?!?

    朱祁鈺目光一閃,薛廈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德口中的信息,值多少錢。

    “陛下,母后宮中有一個小匣子,匣子斑駁,有些年頭了,里里外外有四把鎖?!?

    “臣妾想看,母后都不允。”

    “從那之后,在母后宮中臣妾再也沒看到過那匣子?!?

    “臣妾四下打探,宮人都沒見過那個匣子?!?

    常德讓朱祁鈺掂量掂量價格。

    朱祁鈺目光一閃:“你把匣子拿給朕,廈兒和嫻兒的事,朕允了?!?

    常德卻笑起來:“那這宮中……”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伱可與皇貴妃一起協(xié)理六宮,如何?”

    朱祁鈺隱隱猜測,那個匣子,就是他一直想找的東西。

    他也豁得出去。

    公主與貴妃一起協(xié)理后宮,傳出去什么事啊。

    常德明白了,那匣子無論對母后,還是皇帝,都十分重要。

    那她的價值又升高了。

    “常德,刀切豆腐兩面光,做人吶,切忌兩面討好?!?

    朱祁鈺看透常德的想法,淡淡道:“這天下是朕的,你所要的,只有朕才能賜給你?!?

    “但陛下能賜,同樣也能收回來,不是嗎?”常德算看透了皇帝。

    皇帝毫無信譽可言。

    反正是討價還價,什么難聽的都說。

    “姐姐,朕能收回別人的東西,你的,朕能收回來嗎?朕舍得嗎?”朱祁鈺打親情牌。

    常德冷笑兩聲。

    忘了當初要剁了本宮的模樣嗎?

    本宮跪下苦苦哀求,才博得一次活命的機會,那時候你想過和本宮的親情嗎?

    “姐姐需要如何保證?”朱祁鈺眸中寒光一閃。

    “匣子放在本宮這里……”

    “你想死嗎?”

    朱祁鈺聲音陡厲。

    常德嚇得身軀一抖,抹著眼淚道:“那總不能讓您寫個條子給臣妾吧?”

    “你想讓史書紀錄下來,嘲笑朕嗎?”

    “臣妾不敢!”

    常德跪在地上:“弟弟,姐姐就想要一個保證?!?

    她就知道那匣子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同樣的,收益越高,風險越大。

    她拿到匣子后,皇帝也許會殺她滅口的。

    “干脆算了吧,廈兒好好當他的陽武侯,等成年了,朕賜下一門婚事,也就罷了?!?

    朱祁鈺淡淡道:“嫻兒長得像你,未來去了婆家也不會受氣,你說呢?”

    去婆家?

    難道要嫁出京師?

    薛廈的陽武侯,是靠著皇帝來的,等她沒用了,皇帝一道圣旨,就會收回爵位。

    他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陛下,他們是您的親外甥??!”常德磕頭。

    “那你還想要什么保證?”

    “朕能給你保證,也能撕毀保證?!?

    “不是嗎?”

    朱祁鈺冷冷道:“朕不想跟你啰嗦,你若不愿,有多是人愿意為朕賣命?!?

    常德蠕了蠕唇,磕頭在地:“請陛下萬勿信守承諾?!?

    朱祁鈺將她拉起來,輕輕幫她擦了擦淚:“你是朕的親姐姐,廈兒和嫻兒是朕的親外甥啊,朕不疼你們,還能疼誰呢?”

    您也能送把我們娘仨送去地下,讓先帝去疼愛。

    “天氣這般寒冷了,怎么不添件衣裳呢?”

    朱祁鈺指了指椅子,讓她坐下:“凍壞了,朕會心疼的,親姐姐。”

    噗通!

    常德跪在地上,身體哆嗦成一團:“臣妾有罪,臣妾不該要挾陛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饒命!”

    朱祁鈺把她提起來,面容冰冷:“別跟朕耍小聰明,你沒資格討價還價,姐姐!”

    啪!

    他一松手,又將常德丟在地上。

    常德又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

    “朕會下旨給廈兒和方毅家定親,迎娶方毅的嫡女,做陽武侯夫人。”

    “你在宮中為嫻兒物色夫婿,朕會封嫻兒為郡主,以郡主禮下嫁?!?

    “也給自己挑挑,看看喜歡誰,你喜歡誰,就嫁給誰,朕不強迫你?!?

    朱祁鈺端起茶杯:“過年之前,朕要看到匣子?!?

    “那后宮協(xié)理之權?”常德是個權力動物,她想要擁有權力。

    “給你?!?

    朱祁鈺大方道:“等你辦成,過年時朕就封你為長公主,讓你風風光光的……”

    給朕當狗。

    后半句,他沒說出來。

    “臣妾謝陛下天恩!”常德磕頭。

    “打個一模一樣的匣子,換出來,別讓皇太后察覺到;”

    “還有,你千萬別看,那是只有殺身之禍的匣子。”

    “朕是為你好呀,親姐姐?!?

    朱祁鈺提醒她。

    “臣妾知道?!?

    正說著呢,固安覲見。

    看見常德跪著,輕哼一聲,然后跪下請安。

    “怎么不拜見姑姑呢?”朱祁鈺問。

    固安臉色一怔,不情不愿地向常德行禮,行禮后就站了起來。

    朱祁鈺皺眉:“朕允你站起來了嗎?”

    “沒規(guī)矩!”

    “貴妃就是這般教你的禮嗎?”

    “教習姑姑是怎么教的?”

    “女兒知錯!”固安又跪在地上,小臉十分委屈。

    “馮孝,把公主的教習姑姑處死,伺候固安的宮人各抽二十鞭子,長長記性,再把公主教壞了,全都賜死!”

    馮孝從殿門外閃身出來:“奴婢遵旨!”

    “父皇,這不干宮人的事啊?!?

    固安指著常德:“是她,經常去女兒宮里作威作福,女兒才討厭她!”

    趴伏在地的常德嘴角翹起:這蠢貨,和你爹是一點都不像啊。

    “你親姑姑去探望你,那叫作威作福嗎?”

    朱祁鈺面色陰沉:“長輩叫你站規(guī)矩,那是害你嗎?”

    “只要不順你心意的就都討厭,你還有什么大出息?”

    “今天討厭姑姑,明天就討厭你父皇嗎?”

    “沒規(guī)矩的東西!”

    “女誡是如何教你的?”

    “滾出去!站規(guī)矩!”

    固安渾身一顫,眸中閃爍著怨色,兀自嘴硬:“父皇,明明是常德姑姑來女兒宮中,說些難聽的話,您不罰她,卻罰女兒,是何道理?”

    從她母親死的那一刻始,她的心里就對整個皇宮充滿怨懟。

    尤其是她的父皇。

    常德抬起頭,辯解道:“臣妾尚是孩童時,嘉興姑姑便入宮管教臣妾,姑姑管侄女,有何不妥之處?”

    “難道本宮還能害你不成?”

    “小小年紀,便如此驕橫,待日后嫁出去,不知要如何興風作浪呢?”

    嘉興公主是張?zhí)侍蟮挠H女兒,時常入宮,她嫁給的是井源。

    固安氣得要死,你那叫管教嗎?

    “好了!”

    朱祁鈺擺擺手,拉偏架道:“朕是皇帝,對宗室里的年長諸王,也是極盡恭敬,這是禮法!”

    “常德是你親姑姑,莫說說你兩句,就是打你,你也得忍著、受著。”

    “她是朕的姐姐,哪怕是教訓朕,朕也不能說什么!”

    “何謂禮法,這就是禮法!”

    固安滿臉不屑。

    您哪件事按禮法做過了?

    您哪次恭敬過長輩了?

    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嗎?

    常德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在本宮頭上作威作福?

    固安越想越氣,但下句話,直接讓她臉色僵硬。

    “貴妃近來身子不爽利,固安無人管教。”

    “常德,就由你來代為管教吧?!?

    “朕這個女兒,不聽話得很啊。”

    朱祁鈺為了拉攏常德,把女兒給賣了。

    “父皇……”

    固安臉色慘白,落到常德姑姑手里,還能有好?

    她想說話,求父皇開恩。

    可,朱祁鈺瞪了她一眼:“滾出去,站規(guī)矩去?!?

    常德掩嘴輕笑,挑釁似的瞪了眼小屁孩。

    固安跺跺腳,到承乾宮外站規(guī)矩。

    沒讓她在養(yǎng)心殿外站規(guī)矩,那是不能丟皇室的臉,否則她固安還能嫁得出去?

    “滿意了?”朱祁鈺漂著常德。

    “謝陛下為臣妾出頭。”常德盈盈跪拜。

    “以后莫說酸話了,你在朕的心中,和朕的皇子皇女,分量是一樣的?!?

    朱祁鈺站起來:“固安就交給你管教了?!?

    “臣妾謝陛下天恩!”

    常德仰起高傲的頭顱,臉上洋溢著笑容。

    如一只驕傲的孔雀走出了養(yǎng)心殿。

    別以為她讓薛廈娶方毅的女兒,就是想攀附固安的勢了,大錯特錯,她攀附的是方家的勢。

    再說了,能管教皇女,那才是權力的象征呢。

    馮孝進殿,低聲問:“皇爺,是不是過了?”

    “玉不琢不成器。”

    “固安受了其母的影響,人格扭曲,行事偏激,心中充滿怨懟?!?

    “她在宮中什么樣子,朕一清二楚?!?

    “朕想管,卻有心無力。”

    “就讓常德幫她矯正矯正吧?!?

    “以毒攻毒,讓她知道,做公主的使命是什么。”

    朱祁鈺懶得思考這些細枝末節(jié)。

    心里琢磨著,那匣子,是皇太后的煙霧彈呢,還是真有這個匣子?

    在漠北王府。

    一間破舊的柴房里,門窗被釘死,沒有一絲光線映照進來。

    “讓本王睡覺,讓本王睡覺……本王要睡覺……”

    朱祁鎮(zhèn)被戴上枷鎖,眼皮子合上,就被蠟燭燒睫毛,逼得他又睜開眼睛,整個人渾渾噩噩。

    足足過去了三天,不許他閉上眼睛,不許睡覺。

    “把東西交出來?!焙诎抵?,許感的聲音傳來。

    “你個狗奴敢給本王動刑,本王必不饒你!”朱祁鎮(zhèn)像定時的鬧鐘,眼眸忽然清醒過來。

    “漠北王說什么呢?奴婢哪敢對您用刑啊?!痹S感跪在朱祁鎮(zhèn)腳下,手里拿著燭臺,滿臉無辜。

    “?。 ?

    朱祁鎮(zhèn)慘叫一聲:“本王的眼睛!”

    眼睫毛被燒焦后,黏在眼珠上,想用手拂開,發(fā)現(xiàn)手被夾住,動彈不得。

    許感嚇了一跳,趕緊用袖子去幫擦。

    皇爺明旨,不許傷到漠北王,若傷了眼睛,把堂堂戰(zhàn)神大帝變成個獨眼龍,他可交代不了啊。

    咔嚓!

    朱祁鎮(zhèn)張嘴咬住許感的手側。

    狠狠拽下來一口肉來,痛得許感悶哼一聲。

    “放開本王!”朱祁鎮(zhèn)含著肉,雙目森然。

    像海盜一樣,呸的一聲,把咬下來的肉,吐在地上。

    嘴角含血。

    目光森然。

    富有氣勢。

    許感手掌顫抖,痛徹心扉,卻不敢叫出聲。

    他卻將另一只手,放在朱祁鎮(zhèn)的面前。

    “漠北王,請用!”許感臉上也在笑。

    一個嘴角掛血的兇惡笑;

    一個紅唇齒白的詭異笑。

    沒有血珠,沒有猙獰之色,但笑容充滿了毛骨悚然。

    這才是真恐怖。

    朱祁鎮(zhèn)想張開嘴,但燭火的光照在許感的臉上,映照出一張如鬼的面龐。

    他嚇得腦袋后退。

    許感卻把手往前遞了一下。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朱祁鎮(zhèn)歪過頭,不去看許感的手。

    許感卻把手繼續(xù)往前遞:“咬呀,咬呀!”

    朱祁鎮(zhèn)抿了抿嘴角:“本王眼睛疼,快給本王宣太醫(yī),宣太醫(yī)!”

    許感卻把手放在朱祁鎮(zhèn)的嘴唇上:“漠北王,你不是想咬死奴婢嗎?奴婢的手就在這里,你怎么不吃呢?”

    他語氣兇厲,比嘴唇染血的漠北王兇悍百倍。

    可他才是受害者。

    “你不要逼本王,不要逼本王!”

    朱祁鎮(zhèn)被許感逼的也一肚子邪火。

    猛地張開嘴,將許感的手側咬住,剛要用力,卻看到燭火中的許感,面色如常,卻形如厲鬼。

    不張牙舞爪的厲鬼,才是最嚇人的厲鬼。

    朱祁鎮(zhèn)下意識松開牙齒。

    許感卻使勁把自己的手塞進朱祁鎮(zhèn)的嘴里:“你咬呀!咬?。 ?

    “奴婢天生賤種,皮子不值錢。”

    “您是漠北王,尊貴的狠,咬呀!咬呀!”

    許感不斷往里面塞。

    “啊啊??!”

    朱祁鎮(zhèn)嚇得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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