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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滿都魯詐死?是示敵以弱?還是天佑大明?-《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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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陛下圣明!”白圭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如雨。

    科舉,只是給天下讀書人找個事做而已。

    總不能告訴天下人,階層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固定了,別掙扎了,躺平吧。

    這樣天下人的心中,還會有大明嗎?

    他們還會勤勤懇懇做自己的事嗎?

    大明還能發展嗎?

    從古至今,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一輩子,所謂努力、奮發、向上,不過是頂層給底層畫得大餅。

    科舉,表面上是給底層一個上升階層的窗口。

    但這窗口,從來沒打開過,早就被封死了。

    其實想打開這扇窗口的,只有皇帝自己,他想穩定社會,他想給官員階層注入新的血液。

    但從內閣的閣臣開始,就開始為家族霸占進士名額。

    從上至下瓜分,最后能剩下什么?

    連個秀才,都需要運作的。

    大明階層固化,也就形成了龐大的貪腐集團,這股勢力甚至能左右朝局,甚至能決定皇帝的死亡。

    “朕不是圣明,而是成熟了。”

    朱祁鈺目光幽幽:“若換成幾個月前的朕,這乾清宮,又血流成河了。”

    白圭臉色一白,剛要說話,但胡濙卻瞥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這人吶,知道得越多,膽子越小。”

    “莽夫死得早,死得也詭異。”

    朱祁鈺緩緩道:“唉,尤其是死過一次的人啊,更膽小了,老太傅,您說是不是?”

    咯噔!

    皇帝又起疑心了。

    他懷疑左右皇帝性命的是龐大貪腐集團!

    那么整個朝堂上下,誰在帶頭貪腐呢?

    一網打盡,一個也跑不了。

    這個問題,查不了的,派廠衛去查?

    廠衛就沒得到一份嗎?

    只要是人,就會被腐蝕掉,因為不被腐蝕的人,就會被排擠出圈子,最后死在哪都不知道,最后都被同化。

    除非皇帝親自下場,那么皇帝能查幾個人呢?會不會忽然暴斃了呢?

    朱祁鈺著實無能為力。

    所以他妥協了,既然殺不掉,那就等待機會,殺死你們。

    “老臣以為,這題目出的沒有問題!”胡濙不敢直接回答。

    朱祁鈺臉色不滿。

    他希望胡濙當著朝臣的面說,能護佑他平安。

    “策論就用它,其他的你們議一議,覺得行就用,不行就替換一道。”朱祁鈺懶得說什么,干脆坐下處置奏章。

    胡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瞪了眼白圭。

    白圭也知道說錯話了。

    有些事,要裝作不知道,皇帝本就疑心病重,伱難道讓他變成徹頭徹尾的暴君嗎?

    白圭暗惱,耿九疇肯定知道,所以故意不接話,讓他出丑。

    他瞥了耿九疇一眼。

    剛好和耿九疇目光交匯,彼此之間火花迸濺。

    他們開始議論題目。

    會試分為三場,第一場是“義”,比如四書義、易義、書義、詩義、春秋義、禮義等。

    第二場是“論”、“詔”、“誥”、“表”。

    第三場是五問。

    皇帝出的題目并不符合內閣選拔人才的標準,皇帝是為自己選才,內閣是為天下選才。

    反正重臣都是這樣認為的。

    就開始提出自己的建議,旁邊手抄的小太監累得不停甩手,記錄了幾十張紙了。

    朝臣還在吵個不休。

    朱祁鈺倒是充耳不聞,饒有興致地看著奏章。

    至于聽沒聽,誰也不知道。

    吵到嗓子啞了,太監奉上茶水,還給他們搬個錦墩,讓他們繼續吵。

    皇帝在看熱鬧?

    朱祁鈺還在低頭批閱奏章,唇角卻掛著笑容。

    朝臣明白了,不是皇帝出題水平不行,而是故意丟出一根骨頭,讓朝臣去咬而已。

    登時,朝臣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就這么定了,愛咋咋地。

    最后竟然把皇帝出好的題目拿了回來,就用這套,吵了個寂寞。

    胡濙輕咳一聲:“近來科舉徇私舞弊之事頻發,禮部當注重防范。”

    “下官知道。”白圭行禮。

    乾清宮恢復平靜。

    “吵完了?”朱祁鈺抬起頭來。

    “臣等讓陛下見笑了。”胡濙帶頭行禮。

    “諸卿心思在朝政上,為了試卷吵一場,這是國事,朕能理解。”

    朱祁鈺臉上掛著笑。

    “但是!”

    他話鋒一轉:“這是哪?”

    “乾清宮,朕的寢宮,爾等在這里吵什么!”

    朱祁鈺忽然暴怒。

    朝臣嚇得匍匐在地上,皇帝又發瘋了!

    “規矩,規矩,都忘了嗎?”

    “你們是臣,臣子該在君父的寢宮里大吵大鬧嗎?”

    “不用請罪!”

    朱祁鈺目光幽幽,語氣稍緩:“好!”

    “吵,朕忍了,總該吵出一個結果吧?”

    “可你們呢?”

    “吵了個寂寞!什么都沒有!還用朕出的題目!”

    “那你們吵什么呢?”

    朝臣跪在地上,心中惴惴:“臣等有罪!”

    皇帝發邪火,是因為科舉之辯,沒有辯清、辯明白。

    所以皇帝生氣。

    “請罪有用,用國法干什么?”

    朱祁鈺目光幽幽:“除了策論外,你們重新出,出完朕再看,就這里出。”

    除了科舉之辯外。

    他認為自己學識不到家,題目出得水平不足,但朝臣卻十分敷衍,干脆就用他的,這讓他十分不滿。

    朕是為國選才,不是為私選才。

    “臣等遵旨!”胡濙等偷偷松了口氣。

    “晚上在乾清宮設宴,款待韃靼使臣,你們就留下作陪吧。”朱祁鈺收斂怒氣。

    他現在找不到殺人的目標。

    誰會推他去死,誰就是該殺的人。

    朱祁鈺站起來,往內宮走去。

    他去更衣。

    “談氏來了嗎?”朱祁鈺低聲問馮孝。

    “回皇爺,談選侍正在候著呢。”馮孝也摸不清皇爺喜怒,方才他以為皇爺一怒,便要殺人了呢。

    卻不想,怒意來得驟猛,去得也快。

    走進內宮。

    “參見陛下!”談允賢行禮。

    “起來。”

    朱祁鈺進殿:“伺候朕更衣。”

    “臣妾遵旨。”談允賢站起來,跟著皇帝走。

    “今天前朝事太忙,讓你等久了。”

    朱祁鈺聲音溫柔,在伺候他更衣的時候,忽然問:“你兄長談一麟在河套做的不錯,原杰的奏章里稱贊他很多。”

    談允賢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絲警惕。

    聽說昨晚陛下讓唐貴妃侍寢。

    今天又和她說母族的事情。

    怕是和中宮之位有關。

    她日日給陛下診脈,知道皇帝身體已然大好,足以綿延子嗣。

    所以他在考量,誰適合入主中宮。

    談允賢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若她和陛下同甘共苦過,她也有爭一爭的心思。

    可她沒有,又只是區區選侍,憑什么和貴妃去爭?

    貴妃和陛下同甘共苦,情感自然非他人可比。

    可貴妃也有弱點,就是母族太弱,無法在宮外給她足夠的支持。

    但談家就不一樣了。

    伯父談經、父親談綱,都是進士出身,是文官。

    又有兄長談一麟被皇帝看重。

    還有嫡母的朱氏,生母的錢氏家族,都能給她撐腰。

    但是。

    千萬別把唐貴妃想成小白,她面慈心狠,觸犯她的利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況且,皇帝心情喜怒無常,極為多疑。

    伺候這樣的主兒,可不能懷有叵測之心,一旦被察覺,她會死得不明不白。

    “回陛下,一時之事,看不透人心。”

    談允賢輕聲道:“兄長有本事,是金子就會放光。”

    “若地方官員為了諂媚談家,吹噓兄長的本事。”

    “怕是回到中樞,也會被陛下的火眼金睛看穿。”

    “到時候丟丑的還是談家。”

    “得不償失。”

    “何況陛下如此重視河套,兄長在河套大有作為,何必回京呢?”

    朱祁鈺看了她一眼,這份心智難得。

    “原杰的品性朕知道,他可不會輕易夸贊一個人的。”朱祁鈺笑道。

    心里也在做比對。

    唐貴妃和談氏相比。

    談氏外戚力量過強,唐氏則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若唐貴妃先誕下長子,談氏誕下次子,怕是要一場龍爭虎斗啊。

    可若談氏誕下長子,唐貴妃會甘心嗎?

    唐氏在宮中多年,極有手腕,又和他同甘共苦過,論宮斗,一萬個談允賢,也比不上唐貴妃。

    那孩子能健康成長嗎?

    千萬別低估女人的嫉妒心,急眼的時候,她們不會有理智的。

    “你說得對,就讓談一麟多多歷練一番吧。”

    朱祁鈺笑道:“蕭維禎要去福建了,由左少卿齊政頂上寺卿的位子,就讓談綱做鴻臚寺左少卿吧。”

    噗通!

    談允賢跪在地上:“求陛下不要因臣妾而讓臣父驟升高位!”

    這是坑!

    皇帝設下的陷阱。

    只要她答應了,她就會被踢出中宮之位的候選人。

    不知何時,她也對中宮之位產生了野心。

    “你太謹慎了,朕不是在考校你,而是朝中真的缺人,就讓他去吧。”朱祁鈺已經定了。

    談允賢頓時懵了,摸不準皇帝的套路了。

    這明明應該是坑呀,為什么皇帝允準了呢?

    “談經也不錯,朕已經下旨令南京重臣入京填補空缺了,談經也快入境了。”

    談允賢更驚。

    皇帝在有意扶持外戚嗎?

    可談氏經得起皇帝考驗嗎?

    她父親,她清楚,雖是進士出身,卻小題大做,好大喜功,坐不住板凳,這樣的人,驟得高位,必然會犯錯。

    以皇帝的無情,到時候必然會疏遠在宮中的自己。

    可皇帝卻鐵了心要扶持外戚,這……

    “給朕請脈吧。”朱祁鈺不管她的心思,兀自坐在椅子上。

    談允賢膝行過來,輕輕搭在皇帝的手腕上。

    幽幽一嘆,只能收了心思。

    “陛下身體大好,可、可綿延子嗣!”談允賢叩拜恭賀皇帝,但心思寫在臉上。

    “身體好了,好啊!”

    朱祁鈺盯著她:“那可否行.房.事呢?”

    談允賢輕輕點頭:“但陛下還需節制一些……”

    “朕知道。”

    朱祁鈺心情愉悅,拉著她起來:“談氏,多虧了你,朕的身體方能痊愈,以后有你在宮中,朕便無憂矣。”

    “是陛下身體健壯,方才痊愈得快。”談允賢會說話了。

    宮中是個大染缸,在這里討生活的人,什么都會學會的。

    可她明顯心不在焉。

    “朕給你的童女,用得如何?”朱祁鈺問。

    “還要感謝陛下,這些童女資質極佳,臣妾稍加指導,便已然入門了,相信用不了幾年,她們便能入世行醫了。”

    談允賢對這一百個女孩非常滿意。

    “放出去就是一百個女神醫,她們就像是種子一樣,會在宮外生根發芽的。”

    “不消五十年,大明就不會再缺醫者了。”

    “到時候百姓都能看得起病,這天下才能真的承平。”

    朱祁鈺抓著她的手:“談氏,朕得你如此,夫復何求。”

    “謝陛下夸贊。”談允賢嬌羞。

    卻知道,她順利過關了。

    在皇帝的心中,她還是中宮的候選人。

    她和唐貴妃誰先誕下皇嗣,誰就是皇后!

    在這么一瞬間,她的心里萌生了野心,皇后之位呀。

    她的兒子,就不是藩王了,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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