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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小產真相,錢王妃發瘋,卻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朱祁鎮!-《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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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仍記得,景泰初年,微臣表敘郭登之功,陛下給微臣親筆寫的批復,每一個字都彰顯出陛下愛民之心。”

    “寧王說不以出身論,當以功績論。”

    “陛下之功績,震古爍今,無愧于天朝皇帝之美譽。”

    “和您比起來,漠北王在位時的功績,就乏善可陳了。”

    “我大明以武立國,以氣節長存于世。”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皆我明人氣節!”

    “但是,漠北王戰敗被俘,乃國之大恥!”

    “如何再復辟為帝?”

    “反正微臣不服,大明不服!”

    代王投靠皇帝,投靠個干凈。

    皇帝就等這句話呢!

    你們就吹捧朕,卻不罵漠北王,把朕當傻子糊弄?

    然后向朕討好處?做夢呢,哪來的好事?

    投靠朕,就得和漠北王做切割!

    別想兩頭站隊!

    肅王跪在地上:“漠北王喪權辱國,臣以他為恥!”

    肅王朱曕焰,是第二代肅王,乃朱楧之子。

    朱楧是太祖皇帝第十四子,建藩平涼。

    見肅王賣個乖,諸王紛紛叩拜,咒罵漠北王。

    “漠北王恬不知恥,兵敗被俘,竟茍延殘喘八年之久,簡直是宗室之恥!”

    寧王豁出去了,破口大罵:“陛下仁慈,竟還想將皇位,還給漠北王!”

    “但是,漠北王,你配嗎?”

    “土木堡一敗,你被抓之時,為何沒有自殺?偏偏要學那宋徽宗,讓大明的臉都丟光了!”

    “被抓也就被抓,屢屢叫門于邊鎮,又引瓦剌大軍長驅直入,京師被圍,天下板蕩!”

    “你有什么臉面,還活在世上?”

    “微臣雖然遠在江西,但也義憤填膺,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去土木堡,把你殺死!”

    “幸好有陛下天降神威,打贏了北京保衛戰,將瓦剌逐出國門!”

    “而你呢?”

    “還茍活于世,等著大明以重金贖回,簡直是宗室之最大恥辱!”

    “呸!”

    “微臣不愿與你共處一殿!”

    寧王氣得怪叫,脫掉冕服:“請陛下寬恕微臣殿前失儀,微臣實在生氣!”

    “雖然過去了八年,但微臣看到漠北王,就想打他!”

    “昨天微臣問陛下漠北王,就是想打漠北王一頓,以紓心中不平之氣!”

    寧王徹底跳反了。

    這三十鞭子,抽得他會做人了。

    跟著皇帝,才有湯喝。

    坐在上首的朱祁鎮,胸腔不停起伏,你提這些干嘛?鞭尸有意思嗎?

    寧王,你等著,就算他放過你,本王也不會放過你!

    孫太后的表情猶如吃屎。

    森然地看著寧王,冰冷開口:“寧王此話過激了,漠北王有再多不對,那也是君,不是你個臣子,能夠隨便評論的!”

    乾清宮里的罵聲,驟然一停。

    寧王有點發怵,孫太后的威名,他是有所耳聞的,絕對是惹不起的硬茬。

    但站在皇帝這邊,就必須和他們母子作對。

    他沒得選擇。

    “回稟圣母,正統十四年,漠北王是君,那時哪怕微臣心里氣到爆炸,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

    “但今天是景泰八年!”

    “漠北王和微臣一樣,都是親王,親王議論親王,有何不可?”

    寧王殺瘋了,矛頭對準了孫太后。

    孫太后臉色發寒:“過去是君,那也是君!你是臣,永遠都是臣!”

    “圣母之言,微臣不敢茍同。”

    寧王強忍著劇痛,洋洋灑灑:“微臣不配評論正統皇帝,卻有資格評論漠北王!”

    “請問圣母,如今的漠北王,是君?還是臣?”

    孫太后瞳孔微縮,該死的寧王!

    “請圣母回答微臣!”寧王逼迫道。

    “哼,小小的寧王,竟敢脅迫哀家?”

    孫太后轉移話題:“你父親朱盤烒活著的時候,也不敢如此質問哀家!”

    寧王真的殺瘋了,匍匐在地,堅持道:“請圣母回答微臣的問題!”

    “哀家是君?還是臣?”

    “寧王,你回答哀家!”

    孫太后霍然起立,暴怒出聲:“哀家是皇太后!”

    “皇帝尚且不敢逼迫哀家,你區區一個藩王,也敢在乾清宮內撒野?”

    “你要干什么?要造反嗎?”

    “欺負哀家老了嗎?”

    可是,她口中的皇帝,正在安安靜靜看戲。

    寧王吞了口唾沫,壓住心中的驚恐:“微臣認死理,請圣母回答微臣的話,圣母想如何處置微臣,微臣絕不二話。”

    “你!”

    孫太后被氣壞了,慢慢坐在地上,扶著頭,病懨懨道:“皇帝,哀家頭疾犯了!”

    “放肆!”

    朱祁鈺陡然厲吼:“皇太后乃朕嫡母,豈容你放肆撒野?跪下!請罪!”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寧王沒想到,皇帝轉頭就把他賣了,這樣的皇帝,誰肯為他賣命?

    心中悲戚。

    他一邊請罪磕頭,一邊心里怨懟。

    “皇太后有疾,便讓漠北王回答吧。”朱祁鈺淡淡道。

    還能這么玩呢?

    寧王柳暗花明又一村,真的學到了。

    孫太后氣得吐血,你非要折磨哀家娘倆才痛快?

    朱祁鎮都懵了,戰火怎么又燒到我頭上了?

    我都跪很久了,膝蓋都痛了,還讓我說什么?

    我就站起來活動活動膝蓋。

    這套路周王熟啊。

    “在陛下面前,微臣是臣。”朱祁鎮耍個小心眼。

    朱祁鈺眼眸一陰,不在朕面前,你就是君了?

    “漠北王,天下只有一個君,就是陛下!”

    寧王言辭激進道:“你是親王,無論何時都是臣!”

    朱祁鎮恨死寧王了。

    你被他抽了幾鞭子,就當他的走狗!

    等他削你的藩,褫奪你王爵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今天的你有多可笑!

    小丑!

    朱祁鎮不說話了,不想搭理全殿的小丑們。

    “陛下,漠北王也自稱為臣,您就是天下最正統的皇帝!”寧王接著腆。

    “漠北王。”

    朱祁鈺慢慢轉過頭,看向朱祁鎮:“諸王細數你之罪過,你如何看?”

    朱祁鎮的臉登時漲得血紅一片。

    八年過去了,那點破事還沒過去嗎?

    反反復復拿出來鞭尸,有意思嗎?

    然后拿出鞭尸結果,請當事人發表獲獎感言,有你這么折磨人的嗎?

    “漠北王!”

    等了半天,朱祁鎮都不說話,朱祁鈺冷冷開口:“說!”

    “微、微臣……”

    朱祁鎮說不出來!

    殿內殿外,上百雙眼睛看著他呢。

    再怎么說,他曾經也是皇帝,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想在說,他要臉呢!天家也要臉呢!

    就不說,就不說!

    朱祁鈺慢慢轉過來,盯著他。

    朱祁鎮莫名恐懼,坐在上首的孫太后幫他解圍:“陛下,此乃家宴……”

    她說一半,便被朱祁鈺打斷:“皇太后不是頭痛嗎?用不用退入寢殿,由太醫診治一番?”

    孫太后知道,這是不許她幫腔!

    “哀家少生些閑氣,便好了。”孫太后悶聲道,意有所指。

    朱祁鈺懶得看她。

    慢慢走到朱祁鎮的面前:“漠北王,說!”

    躲不過去了!

    朱祁鎮絕望地閉上眼睛:“微臣……知罪!”

    一句知罪,就給了他過去的一切,蓋棺論定了。

    他這皇帝,當得有罪!

    畢竟曾經做過皇帝,他一句有罪,已經做了最大程度的讓步。

    可是,一句知罪,就能免了你的罪責嗎?

    “漠北王,你知什么罪?”朱祁鈺追問。

    朱祁鎮的身體在抖!

    渾身上下都在抖!

    他已經認罪了,皇帝竟還不肯放過他!

    他要干什么?

    非要把本王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嗎?

    本王把皇位都讓給你了,你還不知足嗎?

    朱祁鎮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抖,憤怒、怨恨、無奈、痛苦種種情緒混雜到一起,讓他身體失控地顫抖。

    但是,朱祁鈺就這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皇帝站著,他漠北王跪著。

    高高在上。

    “陛下怎能這般欺人太甚!”案幾的后面,傳來一聲冷哼聲。

    錢王妃慢慢站起來,躬身行禮:“王爺已經認錯了,陛下何必咄咄逼人,難道忘記了天家親情?”

    朱祁鎮如蒙大赦!

    終于有人救他了!

    還是王妃,當年就是她,在宮中多次袒護他,他才能在南宮過好日子,如今她又站出來護著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朱祁鈺眼眸一陰:“皇嫂,此乃天家家事,和你無干。”

    “哼,陛下叫本宮什么?”

    錢王妃站直身體,冰冷地直視皇帝,整個乾清宮,只有她敢這樣看著皇帝,連孫太后都要避其鋒芒。

    “陛下既然叫本宮皇嫂,那這家事,也是本宮的家事,如何不能說?”錢王妃毫不畏懼,瘸著腿,慢慢靠近皇帝。

    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諸王趴伏在地,不敢看天家內斗。

    只是心中訝異,錢皇后向來有賢淑的美名,如今這一看,怎么像是個潑婦呢?

    朱祁鈺眼眸陰鷙:“王妃,婦寺不得干政,你身為親王的王妃,知法犯法,要干什么?”

    “何為干政?”

    錢王妃冷笑:“陛下反復說過,此乃家宴,既是家宴,何來干政之說?”

    “反倒是陛下,咄咄逼兄,有悖人倫。”

    “本宮不過仗義執言,怎么就被陛下冠以干政的惡名?”

    “陛下未免危言聳聽了。”

    整個乾清宮,落針可聞。

    和皇帝面對面硬剛,錢王妃是真勇啊。

    朱祁鎮卻聽出不對勁來了,錢王妃這是發起沖鋒式自殺呀,你死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遮掩過去就算了,他畢竟是皇帝,退一步吧!

    他給錢王妃使眼色。

    錢王妃非要給他出這口惡氣!

    也要為死去的孩子,出一口惡氣!

    “王妃倒是理直氣壯。”

    朱祁鈺倏地笑道:“但你看看,今日大殿內外上的人,都是姓朱的。”

    “唯二不姓朱卻有資格說話的,俱是母儀天下的兩宮太后,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是姓朱?”

    “還是太后啊?”

    錢王妃本就小產后虛弱,聞聽這話,不由得想起腹中的孩兒,獨眼中折射出熾烈的恨意。

    “本宮確實不姓朱。”

    “但本宮懷了朱家的龍子鳳孫。”

    “但因為你,皇帝陛下!”

    “流掉了!”

    “死了!”

    錢王妃死死地盯著朱祁鈺,整個人狀若瘋魔:“他若還在,本宮如何沒有說話的資格?”

    “皇帝陛下,你是否該給本宮一個說法!”

    轟!

    整個乾清宮瞬間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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