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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請衍圣公移居四平之城!請耿寺卿喝茶,灌到死為止!-《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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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目送金忠離開,朱祁鈺幽幽一嘆:“人心啊,什么時候能知足呢?”

    “馮孝,廠衛在山西抄了些門戶,你去挑兩個漂亮、可人的,留在家里伺候你吧。”

    噗通!

    馮孝撲倒在地上:“奴婢是沒根的人,要女人有什么用啊?奴婢不喜歡女人,求皇爺饒了奴婢!”

    “不喜歡嗎?那算了吧,喜歡就跟朕說,朕賜你。”

    朱祁鈺瞟了他一眼:“石璟、王誼可還消停?”

    “回皇爺的話,皇爺讓他們閉門思過,已經是皇恩浩蕩了,自然安靜無比。”

    馮孝這是掉進駙馬坑里了,心里恨透了駙馬。

    石璟派人多次往宮中遞話,他偏偏不傳,就是想餓死這兩個駙馬。

    “順德姐姐去的早啊,朕想為姐姐做些什么,也做不到了。”

    朱祁鈺嘆了口氣:“如今朕只剩下一個姐姐了,吩咐宮中,對常德好些,畢竟是朕的親姐姐啊。”

    “奴婢遵旨。”

    在一旁伺候的谷有之,卻明白了皇帝的深意:“皇爺,奴婢知道,胡皇后尚有兄弟在世,那是順德公主的親舅舅。”

    “嗯?還有嗎?”朱祁鈺問。

    “尚在人世,胡皇后親兄胡安、胡瑄都在前衛,胡安是指揮僉事,胡瑄則是百戶。”谷有之小聲道。

    馮孝看了眼谷有之,深感威脅之大,他根本沒明白皇帝的深意,但谷有之卻懂了。

    “堂堂后族,卻只是百戶啊!”

    朱祁鈺淡笑道:“和孫氏比起來,真是大相徑庭。”

    這話誰敢接啊!

    胡皇后是廢后,先帝廢的,做兒子的都不敢說父親的不是,何況這些奴婢呢?

    若說了,皇帝直接賜一丈紅。

    “把胡安、胡瑄宣來,讓朕看看,和順德姐姐像不像?”

    “奴婢遵旨!”谷有之磕頭。

    朱祁鈺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抻個懶腰:“今日便歇了吧,不處理政務了,朕去后宮里轉轉。”

    談允賢已經正式被納了,奈何朱祁鈺還在將養身體。

    便讓她陪著走走。

    “最近習慣嗎?”朱祁鈺看著她。

    她低著頭,輕輕點頭。

    “那些宮女沒欺負你吧?”朱祁鈺深諳人心,談允賢出身很低,而宮中的宮女,都是官家貴女,難保不會狗眼看人低。

    “回稟陛下,臣妾有貼身婢女伺候,還算安心。”談允賢說得輕巧。

    “入了宮的就是奴婢,該如何處罰便如何處罰,打死了她家里也不敢造次,安心用吧。”

    朱祁鈺是說給宮女聽的。

    這些官家貴女,可不好管。

    他在給談允賢撐腰。

    “臣妾遵旨。”

    見皇帝給她撐腰,談允賢膽子大了些:“陛下,臣妾想求陛下一件事。”

    “說。”

    “臣妾想請陛下,莫要封臣妾家人做勛臣!”談允賢小心翼翼道。

    “你聽說什么了嗎?”朱祁鈺不動聲色地問她。

    “沒有,臣妾只是覺得,德不配位,讓他們安安穩穩過日子便好,給他們大富大貴,臣妾擔心他們承受不住。”

    談允賢這話,說進朱祁鈺心坎兒里了。

    像之前的李惜兒,連這種妾室的兄弟都封了錦衣衛千戶,大明的爵位不值錢,就是從亂封外戚開始的。

    “那便從你開始,外戚不封爵、不封官,量才啟用,有才能的朕不拘一格,用其才!”

    朱祁鈺歪頭跟馮孝說:“讓內閣下中旨,告示天下。”

    皇帝要對孫氏外戚動手了!

    馮孝小跑著去傳旨。

    “允賢,你很不錯,在宮中安心侍奉著,你家人若有能力,朕自然會用,若無能力,便讓他們做個富貴閑人吧,莫要進這名利場,臭不可聞。”

    朱祁鈺這話頗有深意。

    貼身伺候的幾個宮女,會將這番話傳出去的。

    回勤政殿的路上,朱祁鈺忽然目光一閃:“林氏呢?”

    他發現,一直在身邊伺候的林聰的女兒林鈺,不見了。

    “回皇爺,林氏父親被貶謫,所以奴婢擅自做主,打發她去其他宮中伺候了。”谷有之小心翼翼道。

    朱祁鈺瞥了他一眼。

    谷有之如遭雷擊,跪在地上,不斷請罪。

    “以后別做這狗眼看人低的事,林聰雖是貶謫出京,卻也是閣部重臣,他女兒林氏又未犯錯,如何將她打發走了?”

    朱祁鈺盯著他:“去宮門口跪著,把林氏叫回來。”

    “謝皇爺開恩!”

    谷有之知道,最近自己飄了,竟敢在乾清宮擅自做主,簡直是活膩味了。

    進了勤政殿,朱祁鈺讓胡貴菊伺候按按肩膀。

    沒過多久,林鈺走進勤政殿,小臉帶著委屈。

    “莫委屈了,朕處罰了谷有之。”

    朱祁鈺讓她起來:“你父親雖然不在中樞,卻也是一省督撫,仍是朕的肱骨重臣,早晚會回來的,今晚你在勤政殿里伺候朕。”

    “再把李玠、王倫宣來,讓他們在勤政殿門口帶刀護衛朕。”

    “他們父親走了,那是為朕辦事去了,并非懲罰!”

    “這宮里,更不是狗眼看人低的地方。”

    “謝皇爺天恩!”林鈺磕頭。

    就這一天光景,她就徹底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人心之惡毒。

    她仿佛快速長大了。

    “起來吧,給朕按按腿。”朱祁鈺閉上眼睛。

    林鈺膝行過來,跪在地上,給皇帝按腿,比之前恭敬了許多,又夾雜著一絲感激。

    “別哭喪著臉了,你在朕身邊伺候,指不定多少人惱恨你呢,一點小挫折罷了。”

    朱祁鈺安慰她。

    “謝皇爺寬慰。”林鈺眼角落淚,趕緊擦了一下,不敢再落淚了,省得惹得皇爺不快。

    朱祁鈺看出來了,這個體毛重的女孩,竟真的成熟懂事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馮孝聲音傳來:“皇爺,胡安、胡瑄到了。”

    “宣進來吧。”

    朱祁鈺睜開眼睛,揮退胡貴菊和林鈺。

    很快,兩個老者進殿。

    “抬起頭來,朕看看。”

    朱祁鈺端詳一番:“你和順德姐姐長得有些像。”

    他指著胡瑄說。

    “微臣不敢和公主比論容貌。”胡瑄還算恭順。

    “你自是沒資格的,皇姐風采,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配比的?”

    朱祁鈺道:“但朕想念皇姐時,也算是個念想。”

    “微臣愿意留在宮中,侍奉陛下!”胡瑄這么大歲數沒白活,聽懂了朱祁鈺的暗示。

    “皇姐在時,和朕關系最好,奈何天不假年,皇姐薨逝……”朱祁鈺得算算死了多少年了。

    這叫感情好?死幾年都忘了!

    “十三年了。”胡瑄接口。

    “十三年了,朕偶爾就會想起,雖然朕還要一個姐姐,卻不如朕和順德關系親篤,雖然都是親姐姐,也有個里外。”

    朱祁鈺一點也不尷尬。

    “陛下和公主的天家親情,天下臣民盡知。”胡瑄拍馬屁。

    “你是有孝心的,還記得公主的祭日,比石璟都強,他連皇姐死了多少年都不記得了。”

    朱祁鈺看著他說:“若非看著朕的兩個親外甥的份上,朕就賜死了他,去地下侍奉姐姐去。”

    “胡瑄,你怎么看?”

    胡瑄沒想到,皇帝上來就是虎狼之詞。

    用他的嘴,去殺石璟?

    “微臣是外人,不敢揣測天家之事。”胡瑄小心翼翼道。

    “你也是順德的舅舅,和朕也算親戚,但說無妨。”

    胡瑄咬牙道:“駙馬畢竟是宣宗皇帝親選之人,若殺之恐怕影響陛下的孝名。微臣以為,可罰駙馬。”

    朱祁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是誰也不想得罪。

    朕給你功勞,你卻嫌功勞燙手,難怪坐冷板凳這么多年,著實沒什么氣魄。

    “嗯,下去吧。”朱祁鈺懶得浪費時間了。

    連個待宰的羔羊都不敢殺,敢去咬孫氏外戚嗎?

    你們不咬他們,朕怎么把封爵收回來?

    看著他們,朕就惡心。

    胡瑄心里發苦,一步登天的機會,飛了!

    “陛下,請聽微臣把話說完!”

    胡瑄叩頭在地,不肯起來:“陛下,微臣說的罰,是讓駙馬做事,在京中駙馬算不得什么大官,可到了地方上,駙馬就是了不得的存在了。”

    讓駙馬做事?

    “說明白點!”朱祁鈺沒讓他起來。

    他撅著,繼續說:“微臣的意思,得罪的事讓駙馬去做,若做錯了也有借口去殺,若做的不錯,陛下便繼續讓他做!”

    這個辦法好啊!

    “起身吧。”

    朱祁鈺看著他,胡瑄滿臉通紅,血壓都快炸了。

    “正值端午,朕打算詔天下諸王,進京和朕一起過個端午,團圓團圓。”

    “既然是你提議的,那便讓王誼、石璟做使者,你們兄弟做副使,分成兩路,邀請天下諸王入京。”

    “啊?”胡瑄都傻了,這就來啊?

    您在京中做了什么,天下人都心知肚明,您禍害完商賈,禍害駙馬,駙馬禍害完了,輪到諸王了?

    您說說哪個王能來?

    偏偏這得罪人的事情,讓我們兄弟去?

    “朕格外開恩,讓你們兒子,進宮做侍衛吧。”

    “本來你們兒子是沒這個機會的,像你胡瑄,只是個百戶,兒子只能做個普通軍戶了。”

    “再過一代,怕是連京中一個普通民戶都不如了。”

    “朕在給你們升官的機會。”

    “記住了,天下諸王,老的小的,都要進京,一個都不能缺!”

    “缺了,朕拿你們試問!”

    胡瑄整個人傻眼了,總感覺這不是天降富貴,而是天降無妄之災。

    “陛下,若王爺不肯入京呢?”胡安小心翼翼問。

    “朕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騙啊、唬啊、用強啊,哪怕是擄來,朕也要在京中見到他們!”

    朱祁鈺淡淡道:“朕想念親戚們了。”

    胡安咬牙道:“陛下能否派廠衛隨從?”

    “允了。”

    朱祁鈺懶得跟他們廢話:“你們去把王誼、石璟放出來,朕的圣旨稍后便到,你們好好商量商量,抓緊出發,距離端午,一個半月,你們的時間很緊的。”

    看看胡家兄弟,有什么本事吧。

    這次之事,只是試金石。

    朱祁鈺讓人伺候安枕。

    一連幾日,朝堂上毫無波瀾。

    范廣率領京營出京。

    這天,早朝之上,處理完政務后,朱祁鈺宣布下朝,回乾清宮的路上,有太監火速跑來,獻上密奏。

    密奏上有血!

    “叫住百官,都不要走!”

    朱祁鈺返回奉天殿,沒打開密揭,但落款是張鵬!

    進入奉天殿,百官看見皇帝手里捏著密奏,就知道出事了。

    “朕還沒看,打開,念!”

    朱祁鈺讓懷恩念。

    張鵬洋洋灑灑近萬言,將山東大澇,抽絲剝繭,說得清清楚楚。

    掘開黃河口的,是佛子山上的賊人做的。

    這個佛子山的頭領叫林松,自稱是唐賽兒的兒子,號稱佛子,所以改山名為佛子山,在民間傳教迷惑百姓,聚眾造反。

    他們以白蓮為號,打著佛母的旗號,妖言惑眾。

    少的時候聚眾上萬,多的時候聚眾數十萬人。

    根據張鵬的調查,聯絡佛子山的,是京中人,佛子山收錢辦事。

    “佛子,白蓮!”

    “唐賽兒啊,朕怎么又聽說了!”

    “這山東流匪,都打著唐賽兒的旗號,怎么著?”

    “唐賽兒是母豬不成?生了幾百個兒子?”

    “從永樂朝開始,每年都有唐賽兒的聲音,但官方記載,唐賽兒在永樂十八年就已經死了!”

    “老太傅,朕說的對不對?”

    朱祁鈺看向胡濙。

    胡濙是活化石啊。

    “回陛下的話,唐賽兒確實是死了,但唐賽兒剛死不久,便有人冒著唐賽兒的名頭鬧事。”胡濙言辭閃爍。

    “接著念。”

    根據張鵬調查,京中人士聯絡的是孔家人,是孔家派人去和林松聯系的。

    念到這里,一片嘩然。

    胡濙偷偷看了眼皇帝,他是真要把孔家之事,擺到明面上說嗎?

    奏章末尾,張鵬預料到自己會死,擔心密奏送不到京中,他一共寫了十幾份,分別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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