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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陛下待朝臣,如慈父般溫暖!-《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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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陛下,您是天下間最溫暖慈祥的父親!”林聰高聲道。

    其他人也跟著高呼。

    叫得那叫一個肉麻,若皇帝允許,他們能直接喊出一聲“爹”來。

    朕可沒有這么老的兒子。

    朱祁鈺沾沾自喜:“哈哈哈,林愛卿懂朕啊!”

    “放心,在朝陽,朕給你們圈大一片地,給你們建宅,宅子肯定比內城的大。”

    “因為宅子初建,未必能做到美輪美奐,但也不必著急,江南進獻上來的精美石料,朕都優先賜給爾等。”

    “朕聽說遼東盛產木料,便讓云南土司、遼東女真進獻木料入京,就以建宅的名義催,以朕的名義令其進獻!”

    本來皇帝的話說得挺好聽的,可聽著聽著,變成了圣上下旨催?這是逼獻啊!

    和宋徽宗進獻花石綱有什么區別?

    偏偏人家是皇帝要進獻的,大明可倒好,是大臣要求各地進獻的!

    陛下,您可放過我們吧!

    “陛下,奇石、木料就不必了,臣等自己想辦法!”胡濙趕緊攔住皇帝,再出什么虎狼之詞,史書上可就要把他們噴死了。

    他偷偷瞄了眼起居郎,起居郎正在奮筆疾書。

    完了!

    名聲臭了!

    “自己想辦法?爾等有什么辦法?朕為爾等建宅,自然要建的美輪美奐,豈能讓朝臣受苦呢!”

    朱祁鈺這話,把胡濙整不會了。

    林聰卻跪在地上:“陛下,臣等為國為民,一心奉獻,豈能在乎是何住處?哪怕是住在豬圈里,吾等也安之若素;倘若心中沒有家國,就算住在豪華的府邸內,心里也難免發虛!臣等請求陛下,以節約為主,萬萬不可隨意圈禁耕地,傷民害民啊!”

    還得看林聰!

    論懂朕的心思,還得是林聰,王文差了點。

    胡濙一拍額頭,皇帝也太摳了,連點地都不肯賜!

    “林閣老珠玉在前,恐怕會令朝臣競相效仿。”

    朱祁鈺臉上露出了笑容:“住處還是要寬敞些,爾等拖家帶口的,也不容易,而且朝堂也得要臉,爾等的宅子,也是朕的顏面不是?想要多大的,你們和蒯祥商量,朕不過問了,等宅子建成,朕親自去拜訪!”

    陛下您能不能大度一點!

    連宅子大小,都要管!

    甚至,還不明說,讓朝臣去猜。

    伺候這樣的皇帝,太難了!

    出了宮中,胡濙見林聰和王文,互不對付,嘴角莫名翹起,朝堂上只剩下皇黨,皇黨就會分裂,人之常情。

    皇帝為何大費周章建官舍?

    為了方便監視?

    還是真貪圖內城的宅子?

    只是,皇帝讓兒子抽老子,這招實在太狠了,如今京官的庶子,都在宮中做侍衛。

    今天抽了李賢,明天還不知道誰倒霉呢!

    反正這朝堂不會太平嘍。

    ……

    朱祁鈺心情不錯。

    “回皇爺,萬功在宮外候著,等待求見。”馮孝低聲道。

    “宣進來吧。”

    很快,萬功等人覲見。

    萬功帶來十余個工匠,皆是手藝頂級的工匠,有鐵匠、木匠、制造兵甲的、打造刀劍的、制造弓弩等工匠。

    見禮后,萬功向朱祁鈺介紹這些人。

    跟鐵匠張六聊了才知道,如今軍中開始仿制倭刀,而且,已經開始用豎爐煉鐵了。

    “高爐?”朱祁鈺以為是高爐煉鐵。

    其實并不是。

    豎爐是方口的,用鹽和泥砌成,靠山穴而筑,或用巨木匡圍,爐膛呈梯形,還有專門的鼓風器,叫活.塞式鼓風器。

    張六解釋一番,朱祁鈺懵懵懂懂。

    “此爐煉出來的鐵,質量如何?”朱祁鈺問。

    “摧金斷石,極為堅韌!”

    “可是鋼?”朱祁鈺問。

    “回皇爺的話,軍器局里也用炒鋼之法,用石頭砌爐,以磁鐵礦為燃料,螢石為助燃劑,將鐵礦石還原到水滴狀態的生鐵,再把生鐵炒成熟鐵,反復炒制,便可成鋼。”

    聽完張六的話,朱祁鈺真沒想到,這個時代的煉鋼技術,這般先進了?

    “可是皇爺,磁石難尋,鐵石也緊缺,而且炒鋼需要大量工匠共同協作,成本偏高,是以很少裝備軍中。”

    這個張六倒是有些見識。

    朱祁鈺微微頷首:“不合格的多不多?”

    “若是炒鋼的話,不合格的頗多,但都能重復利用。”張六道。

    “朕給你足夠的工匠,足夠的材料,你一天能打造出多少把刀來?”朱祁鈺問。

    “這個……”

    張六粗略算了算,能打造上百把來。

    “不錯。”

    朱祁鈺笑道:“朕若讓你用廢料,打造出一批農具來,可行?”

    “只要有足夠的鐵礦石,小的什么都能打出來!”

    朱祁鈺對他很滿意。

    他打算詳細拆分軍器局,下轄鐵器科、木器科、兵甲科、弩箭科、盾牌科、馬科、雜科七科,便讓這個張六做個管事。

    他又詳細了解了兵甲、弩箭等制作過程。

    但這些的基礎,就是鐵。

    “諸君!”

    “朕從你們的眼睛里,看到了希冀!”

    “是不是想從匠戶,變成民戶?想讓自己兒子參加科舉啊?”朱祁鈺高聲道。

    所有嚇得跪下。

    “不必害怕,想就是想!”

    “朕今天給你們吃一顆定心丸,這軍器局里,朕只設掌印太監,其他官職皆由工匠擔任!”

    “朕也可賜你們民籍!”

    “讓你們的子孫,參加科舉!”

    一聽這話,張六等人都傻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跟張大堅差不多。

    “朕說的不是虛話!”

    “以三年為期,朕想看到大明軍隊全部裝備著鋼刀、鋼甲,弓弩威力大后勁小易攜帶,盾牌豎起來,敵方弓箭射不穿!”

    “朕的要求一點都不高!”

    “鐵礦石等原料不用爾等擔心,錢糧也是內帑出了,朕只要看到成果!”

    “三年之后,只要爾等完成朕之所愿,朕就賜爾等民籍!”

    “非但賜籍,朕還會賜下符牌!”

    “朕之符牌,可非一般人可賜的,饒是金忠、舒良等立下大功,也只是賜下一枚銀符!”

    馮孝端上來一只銀符。

    “三年之后,朕會將此符,賜給你們當中,功勞最大的那個!”

    “此符尚未正式頒發,頒發此符者,形同免死金牌,會將姓名、功績鐫刻其上,令其世代敬仰!”

    嘩!

    工匠們驚呼出聲。

    誰愿意當這匠戶?誰不愿意做官老爺呢?

    “爾等對新軍器局,滿意嗎?”

    自然是非常滿意,在太液池旁邊,沾著圣上的龍氣,豈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知道朕為何將軍器局放在這里嗎?”

    “因為朕要提高匠戶的地位!”

    “你們挨著的就是宮墻,和朕、和閣部在一起辦公,何其榮耀!”

    “雖為匠戶,卻絕不低賤!”

    朱祁鈺扭頭看向馮孝:“將這句話寫下來,刻在軍器局墻上,讓匠戶們都看看,這是朕的態度!”

    馮孝支吾,這話也太白了吧?

    你寫文言,匠戶看得懂嗎?

    去找翰林院,潤色潤色,刻在墻上。

    “小的敢不效死命!”張六嘭嘭磕頭。

    “不要三分鐘熱血,做匠從藝,拼的是時間、是耐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朱祁鈺話鋒一轉:“朕等得,你們便做得,但絕不可偷奸耍滑、浪費時間!”

    “朕對爾等厚待,絕非縱容!”

    “若被朕知道,誰借機偷奸耍滑,拿朕的良言當做耳旁風,甚至手腳不干凈者,一律誅九族!”

    “你們應該都知道,朝臣被朕殺了多少!”

    “朕勸爾等,千萬不要用脖子碰刀子,吃虧的是你們!”

    “小的們絕對不敢!”張六等人瑟瑟發抖,連連磕頭。

    又勉勵萬功幾句,下令軍器局打造一批農具出來,才打發走他們。

    “皇爺,您要是把匠戶都放走了,以后誰來當工匠呢?”馮孝著急。

    太祖為何設下戶籍,不就是擔心,有朝一日,老百姓日子過好了,都擠破腦袋去考科舉,誰會做工匠的活兒呢?

    朱祁鈺喝了口茶,笑容盎然:“那你說說,太祖時這些工匠從何而來?”

    “多是罪臣家眷,以及漠北諸族的俘虜……”

    馮孝明白了。

    其實朝堂真不缺工匠,先不說漠北,就說湖廣、云貴,遍地都是土司,若造反的話,完全可以抓來做工匠啊,做幾年漢化完畢了,再放出去做民籍。

    “皇爺圣明!”馮孝跪在地上。

    “這次李震就抓了數千俘虜,押解入京,正好全部打入匠籍。”朱祁鈺沒說,這是對華夏苗裔,大可網開一面,等對待異族的時候,可就不是干幾年就放出去了!

    “奴婢遵旨!”

    馮孝壓低聲音道:“回皇爺的話,白圭、李實、朱英等人已經到了京畿,應該很快便能入京。”

    “到了京中便宣來,朕有話叮囑。”

    朱祁鈺溜達一會后,便開始批閱奏章。

    最近幾天,奏章數量增多,多為長篇累牘,都是說些弊政的,貼黃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只能把奏章送到他這里。

    他看得也頭大。

    這大明,真是個四處漏風的屋子啊,想補,都不如一腳踹塌了舒坦。

    忽然,他眉頭皺起來:“不是說過了嗎,打春陋習取締了?宛平縣為何還打春了?”

    “馮孝,宣劉吉進來!”

    貼黃最后,標注上自己的名字。

    劉吉戰戰兢兢進來。

    “啟稟陛下,這是宛平知縣張芳昨日遞上來的奏疏,說宛平縣百姓認為不打春,今春不吉利,擔心今年收成不佳,所以知縣張芳無奈之下,只能打春,呈上來這道奏疏,也有請罪之意。”劉吉說道。

    “花了多少銀子?”

    “上面沒有詳細數目,微臣不知道!”劉吉道。

    “哼!”

    朱祁鈺冷笑:“百姓不同意,他張芳天天住在百姓家不成?百姓有什么想法,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花了多少銀子,又遮遮掩掩的,把朕當成司馬衷嗎?何不食肉糜?”

    劉吉低著頭,不敢應答。

    “這張芳是哪年進士啊?”朱祁鈺語氣一緩,實在沒印象。

    “啟稟陛下,此人乃正統十二年舉人。”

    “舉人?當了京畿知縣,不容易啊!舉主是誰啊?”朱祁鈺又問。

    “微臣不知。”

    朱祁鈺看向馮孝,馮孝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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