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了,不但沒有,還會瘋狂唾棄他!什么北京保衛(wèi)戰(zhàn)的民族英雄,什么勤王救駕的社稷功臣,都會被顛倒黑白,好的說成壞的,把他丑化成景泰第一佞臣,當代秦檜!被封爵為伯,還不如讓于謙抹脖子去死! 他抬起頭盯著朱祁鈺,皇帝不喊打喊殺了,不耍小孩脾氣了,開始玩政治游戲了,用封爵挾制他,逼他就范,逼他完成政治交易,順皇帝的心意!偏偏皇帝一副拳拳之心,把虛偽狡詐扮演到了極致,這還是剛才那個滿嘴殺殺殺戾氣極重的皇帝嗎? “王文,你來擬旨,敕封于卿伯爵,頒發(fā)天下。”朱祁鈺冷笑,你于謙重名,寧死不辱,要留清白在人間,好,那朕就賜你名,看你敢不敢受! “遵旨!”王文咬牙應諾。 “陛下且慢,臣知保定侯乃社稷能臣,如今督建壽陵,未免大材小用,臣同意詔梁珤入朝。”無奈之下,商輅退讓一步。 朱祁鈺不動聲色,梁珤算是中立派,但他和石亨關系匪淺,土木堡之后梁珤被罷爵,是朱祁鈺把他送到石亨麾下戴罪立功的,景泰三年因功晉封為保定侯,可以說他是朱祁鈺一手提拔起來的,但絕非朱祁鈺的人,不然也不會去督建壽陵,遠離是非之地。 商輅看似退一步,其實是想以權(quán)利拉攏梁珤,讓梁珤投靠文官門下,等于說讓朱祁鈺的所有努力打水漂。就是說,誰提督團營都可以,唯獨不能是范廣,范廣已經(jīng)亮明身份,就是朱祁鈺的人。 朱祁鈺和文官耗著,而不是拿劍逼著,因為詔命圣旨需要內(nèi)閣通過,才能頒發(fā)出去,否則他朱祁鈺的圣旨出不了京城。不然朱祁鈺為什么耐著性子和他們掰扯,直接動刀子不就得了。 太宗時內(nèi)閣是輔助工具,仁宗、宣宗時皇帝尚能命令內(nèi)閣,土木堡之后,文官地位水漲船高,到了他朱祁鈺這里,內(nèi)閣已經(jīng)坐在皇帝頭上開始垂簾聽政了,他就是被文官關進籠子里的豬,勛貴非但不幫他,反而幫著文官換另一頭豬關進籠子里,還沾沾自喜,難怪式微,一群蠢貨! 皇帝和文官都不說話,氣氛僵硬。 “舒良,給朕熬一碗粥來。”折騰了一宿,朱祁鈺實在太餓了,他身子又虛,亟需調(diào)養(yǎng)。 但也必須和文官耗著,讓范廣總督團營,他志在必得。沒有團營在手,他毫無安全感,看誰都像叛逆。必須攥緊了兵權(quán),整飭宮內(nèi)、禁衛(wèi)、錦衣衛(wèi),再重建東廠,重建緹騎,安全才有保證。 很快,粥端過來,朱祁鈺旁若無人的吃,跪著的大臣也吞了吞口水,真餓了,折騰兩個時辰了,又驚嚇又跪著的,哪哪都疼。 終于有一個老臣暈厥過去,朱祁鈺讓人抬下去,由艾崇高診治,很多老臣見暈過去不被責罰,紛紛裝暈,朱祁鈺當做沒看到,反正艾崇高除了進獻銀藥,也不會別的,把他們治得雞飛狗跳更有意思。 “傳旨御膳房,做一些酒菜上來,文武百官都餓了,朕的名聲不好,但總不至于苛責群臣吧?”朱祁鈺淡淡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