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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小鬼已經在前面開路，身后黑爺也不需要手電，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剛剛好，他語氣多少帶了一些幽怨，“只有這些？”

    畢竟是一同生活了這么多年，這小鬼還是只在乎齊樂川？

    齊九九也不需要光線，他沒回頭，只是薄唇輕啟，神色甚為涼薄，低聲吐出一句，“何必多問。”

    黑爺翻個白眼，小鬼什么的果然沒有心。

    他倒是沒指望這小鬼會保護自己，反倒覺得這樣最好，或許在九門上一代許多人心中，齊九九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齊樂川，不過是一只小鬼，能為齊樂川而死也是死得其所的。

    唯有黑爺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這么多年一路走過來，能一直陪在齊樂川身邊的只有齊九九，早就是超越了主仆的情感。

    齊九九不知道黑爺在想什么，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前方，剛剛進來時只求速度他根本不知道墓底的情況，周圍的環境他還是能看清的，前方只有一排不怎么整齊的青磚，一旁的土也掩蓋了一半。

    抬頭往上看時，連他都有些驚訝，里面所有的東西都被翻轉過來了，墓頂在下，而墓底在上，上方的棺槨有些已經有了裂痕，那是新的痕跡，是因為齊九九在上面搞的動靜太大。

    這里的結構基本已經毀的差不多了，最角落還有一個已經掉落豎著的棺槨，最遠處的黑暗中還有一個什么東西立著，齊九九確定就是立著的，在所有東西都是翻轉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一個物體立著。

    “別去。”黑爺開口喊住了那個小鬼，“那邊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若是觸動機關會很麻煩。”

    齊九九閃身就過去了，嘴角揚著似乎是覺得好笑，“大叔，說了很多次，我是一只鬼，你不需要用對齊樂川那一套對我。”

    這下換黑爺愣了一下，好像從前幾年齊九九可以觸碰實體開始，黑爺自然而然的就把他當人看了。

    立在黑暗中的是一匹銅馬，有一人多高，通體發黑，是一種斑點黑，像是皮膚病一般，還有一些凸起的乳頭釘，看著就是一陣詭異和不舒服。

    齊九九跟著齊樂川在美術學院畢業，不管是顏色還是美學他也有學習，這種配色和造型都太過陰間，至少市面上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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