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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他談不上,欣慰倒是有的。
畢竟,此人對她干過的壞事,不勝枚舉,只在這一件事上表現優良,還不足以消除他其它罪孽。
夏梨父母進屋,分別坐在窗前那兩張單人沙發上,面對著她和慕北卿剛剛睡過的大床。
萬幸,昨夜用過的計生用品全部都被她及時扔進了垃圾桶,床上地上也沒有滿地雜物或脫下來的衣服,就是床單有點褶皺,房間里的空氣里,都是慕北卿用的一款須后水的味道,略顯曖昧。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它令人太尷尬的曖昧跡象。
縱然如此,夏梨只看了父親一眼,仍舊頭皮發麻,不敢再多看,快速把被子抻平,蓋住整個床,然后低著頭問父母要不要喝水。
“我們不渴,你不用忙。”
父親冷淡而嚴厲的聲音,讓夏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矮了下去。
母親面前,她嘻嘻哈哈無所謂,但對父親,她還是很怕的,打小就怕。
她坐在床上,不敢吱聲。
母親倒是在小聲提醒父親:“你先別發火,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呢!”
“哼。”父親冷冷的一聲,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態度很確定。
雖然沒弄清怎么回事,也基本看透了她和慕北卿茍且關系的本質。
在慕北卿出來之前,夏梨不敢亂講,不然她說一個版本,慕北卿再說一個,更完蛋。
鑒于此人一向不顧慮她的感受,事已至此,夏梨聽天由命,慕北卿怎么講,她就怎么認,不抵抗了。
親爸親媽大不了罵她一頓,還能殺了她不成?
再說,整件事要是追溯起來,她之所以跟魔鬼做交易,也是為了幫家里還債。
功過相抵,但愿父母能消消氣,饒了她。
雖然這樣想清楚了,但一想到父母對她的失望,甚至是自責,夏梨心里還是很難受。
所以父母到底是怎么找過來的呢?
還是這么剛剛好,就好像是故意來捉她和慕北卿的。
一肚子疑問不敢提,好在慕北卿馬上就回來了。
他坐在了夏梨的身邊。
兩人都穿著一身睡袍,端端正正坐著,很像一對新人,化上妝,穿上新郎新娘裝,就可以給父母敬酒了。
慕北卿開口說道:“伯父伯母,很抱歉是在這種情況下跟您二位見面。其實我和小梨在一起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因為小梨一直跟著我在法國那邊出差,我就沒有跟您二位正式見面,想著回國后,親自登門拜訪。”
夏梨擰著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懷疑他是不是喝多了。
登門拜訪干啥呀,提親嗎?
她不動聲色地用自己的腳碰了下慕北卿的。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負責的!
首先她不需要他負責,其次她不想讓父母先抱希望,再失望。
可惜,她的提醒被慕北卿無視了。
他沒有絲毫改口的意思。
夏梨看向父親,父親也正睨著眸子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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