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位祈愿峰的太上長老,許是年紀大了,語速極慢,這堂課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謝箏便抱著劍,面無表情地在這里站了一個時辰。 實在是她周身的氣質過于冷凝,泠泠劍意不自覺外漏,來自金丹期劍修的威壓實在讓人膽寒,以至于整座學殿鴉雀無聲,聽課的過程中,眾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等到人群散去,殿臺上的太上長老遠遠地沖她笑了一下,謝箏拱手施了一禮,才領著三個師弟去了無人的偏殿。 晏槐倒還好,面色平靜,但另外兩個,惶恐緊張,不知所措。 “你們三人,到今年九月,入門就要滿八年了吧?” 謝箏突然發問,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茫然地點頭稱是。 “一個筑基后期,兩個筑基中期,再過些時日,連新入門的小師妹都要追上你們了。” 晏槐垂眸不語,反倒是四師弟孫寧摸著后腦勺,訥訥開口:“二師姐,我們天賦皆不如小師妹,被她超過也是遲早的事情。” 謝箏沒有理會他,看向一旁的晏槐和五師弟張文彥,問道:“你們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兩人都未出聲,雖然不明白這個清冷不近人情的二師姐,為何今日忽然關心起他們的修行來,但怎么說呢,入枕月峰這些年來,無論是師尊還是大師兄,都對他們置之不理,如果二師姐愿意來管管,其實....他們還挺高興的。 張文彥朝她拱手行禮,眉眼低垂,語氣真摯:“懇請師姐授我劍法。” 晏槐見狀,也很快跟著垂首施禮,意思不言而喻。 謝箏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師尊把師弟師妹都交給張鑒之,可他似乎并沒有按照師尊囑托的那樣,教授他們劍法,以至于他們三人,蹉跎了近八年的光陰。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憑什么是占盡一切機緣的氣運之子呢? 謝箏十分困惑。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領著三位師弟去論劍臺挨打。 筑基期的比試,在謝箏眼里,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孩兒玩過家家,甚是沒勁。 所以她給晏槐選的對手是即將結丹的閆玉霜,然而這位慈悲劍首徒,是半點也沒繼承到自家師尊的慈悲心腸,出劍又快又狠,不留余地,眼看晏槐就要落敗,她撇開眼去,不忍直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