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困天坑 樂在其中-《在下正是捉刀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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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講什么都行。”申無謂自是樂不可支。
“我母親她也是蜀中人,而她的家鄉在大良山里的一座懸崖峭壁之上,進出村皆沒有路可通行,只能靠攀爬幾根藤條上山下山。而這些藤條,長約三十來丈,與地面幾乎垂直,卻是他們唯一能進出村之路。”寧何苦說的話,都是原封不動照搬他母親說過的話。
申無謂的表情再再次超出人界表情,“住在三十丈高的懸崖絕壁之上,媽呀,名副其實的懸崖村,那他們是如何住進去的?又以何為生?”
“母親說,前,前朝時期,她們的祖先為了躲避無休止的戰爭和爭斗,才在大良山中找到了這處懸崖,建立了懸崖村作為歸隱居住之地。懸崖上有一大片肥沃平整的土壤,且常年雨水充足,日照豐沛,村民們靠種地養蠶,自給自足,上百年來皆過著隱世自主的生活狀態。呶,就同飛紗村也差不了多少。”
申無謂聽得入神,“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一處懸崖絕壁之上,都能建起一座桃花源,人真的是無所不能啊!”
寧何苦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夏日炎炎的傍晚,一家人坐在院中納涼,墻角的梔子花靜靜綻放,潔白飽滿,馨香四溢。
他坐在小板凳上,將整個上半身都靠在身側的母親雙腿上,聽她講她的家鄉,講她的懸崖村,講那仿佛永遠也講不完的,懸崖村上的親人鄉鄰,以及風土人情。
而那時,父親便總是默默坐在一旁,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疼愛又寵溺地望著自己的妻兒。
“那時,我母親還未滿三歲,她的父親,也就是我外翁便在家中屋梁上掛上一根粗繩,開始訓練我母親的攀爬能力。到了后來,索性直接在村外的樹林間綁上繩索,讓我母親由這棵樹蕩到另一棵樹上,再由另一棵蕩到下一棵去……
總之,我外翁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我母親變得身輕如燕,手中只要有一條繩索在,那怕面前是懸崖絕壁,萬丈高樓,也能縱身自如飛蕩過去。”
“那你母親豈不是像極了,今日那些追我們的猴子,在林間蕩來蕩去,飛來飛去……”申無謂實在忍不住了便低聲吐槽。
其實他挺想用一些比較粗糙的詞語,但畢竟事關一位長輩,還是寧何苦的母親,自然便不敢太過放肆,還頗為斟酌了一番用詞。
“是的,我外翁說過,我母親必須要練得跟猴子一樣,在此之前,他絕不允許我母親離開懸崖村一步。”寧何苦居然同意了申無謂的觀點。
申無謂:“……你外翁是有多喜歡猴子?”
申無謂這關注點,讓寧何苦是哭笑不得,“我外翁不是喜歡猴子,那是因為,時過境遷,村中漸漸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愿再終日被困于懸崖村上,總想著要攀藤下山,出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我外翁曾數次目睹,有人在攀爬藤條下崖之時,一不小心,便從幾十丈高的峭壁之上摔了下去,命喪懸崖之底。”
“原來如此!”申無謂終于懂了寧何苦外翁獨愛“猴子”的良苦用心。
“所以后來,你母親便以此練就了一身飛檐走壁,出神入化的絕世輕功,然后便輕輕松松下了懸崖村,一出村便碰上了你的父親,一個是闖蕩江湖的青年俊杰,另一個是純真無瑕的山外飛仙,兩個人自是一見鐘情,便成就了一段良緣佳話,最終才有了你這個小子。我說得對吧?”
申無謂的話題常常中途拐彎,關注重點也變幻莫測,令人猝不及防,寧何苦再次哭笑不得,好難才板了臉色,“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現在可是在講我母親會輕功這件事,別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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