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時候,竟然莫名的想要了解寧何苦更多一些,比如他除了是申無謂的義弟,還有別的身份嗎? 又比如他的眼睛為何會瞎,會一直瞎下去嗎? 醫怪很難搞,能不能從他處找到法子,說動前者呢? 這方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目前看上去,醫怪還蠻聽他話的。 但以李姑娘高傲嬌矜又深沉的個性心機,自然是不會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 她只會暗搓搓的關注寧何苦,多上那么一點點,是以方才聽聞其一夜之間便當了爹,驚訝之下不覺間竟微微失態。 她定定神,遙望那東方旭日初升,柔光澤澤之下,目光所及處,一少年郎身著玄衣,身型頎長挺拔,面部形廓明朗清透,如同晨光般瑩潤亮澤。 他那烏發上遮眼的黑巾尾正隨晨風獵獵飛揚,甚為撩撥,動人心弦。 李婉琰的目光定定落在寧何苦身上,難以移動。 她乍然發現,寧何苦身后還背著一把墨劍,烏黑的劍鞘和他整個人可謂是由頭黑到腳,然卻線條優美流暢,無與倫比,仿似嵌入了一團五彩光暈之中的飄渺謫仙人,正腳踏晨曦微露,款款而來。 李琬琰看著看著,心中乍然一動,似原本平靜清幽的春水,被湖邊低垂的柳枝輕柔拂過,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暈開暈開再暈開后,久久難以平復。 “姑娘,您沒事吧?”青松見主子呆立原地,便輕聲呼喚,李琬琰方如夢初醒般怔怔搖頭,“我沒事。” 青松望著她臉頰上莫名浮起的駝色暈彩,和翠柏好奇對視一眼,便不再多言。 緩過神來的李琬琰強壓住“咚咚”不止的狂亂心跳,撫心自責:“我這是做甚,他不過就是一個瞎子而已,有甚好看和有用之處?我竟然瞧著他出了神。噯!定是本姑娘今早上起得早了一些,帶著些起床氣吧? 可是,起床氣不應該是看啥啥不順眼,做啥啥都想發火嗎?而方才,我瞧著那瞎子,竟是無比順心順眼的,總覺得他那哪兒都好看的很!就連他背上的那柄墨劍,都如同他一般颯爽又神秘。 這又是為何呢? 劍?身背墨劍,且一身玄衣,原來,他竟是……” 在心中一番自責又傲嬌再三之后,李姑娘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瞎子竟是玄衣墨劍捉刀吏,怪不得要和申無謂一起追緝五煞了。 李琬琰一想起玄衣墨劍捉刀吏這個身份,多年前的一幕便在眼前一閃而過,她不覺間便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那只鎏金飛鳳牡丹鐲。 摸完手鐲,再優雅捋了捋散落額前的碎發,如同平素端麗高貴之姿,從善如流,盈盈一福,“恭喜公子喜得粼兒。” 寧何苦笑得燦爛,“多謝姑娘,不過別聽老無胡說,在下不過就是收了個小徒弟而已。他還那么小,我實在是有點放心不下他,故而竟有些不舍離去了。” “小徒弟?有多小?”李琬琰又沒忍住,再次隨口反問。 不怪她難以維持矜持,只怪寧何苦的說話,總是會讓人心生好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