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東家,有一個走私樟腦的案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突然套在脖子上的鐵鏈讓陳新昆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抓住鐵鏈反問道:“王班頭,什么樟腦走私?我走私什么樟腦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奉命拿人,走!” 帶隊的王班頭不耐煩的回答,拽起陳新昆就往外走,結果這一瞬間,陳新昆的大腦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又突然想起了自家倉庫里那些沒有在官府登記的樟腦原料,頓時心中一陣大慌,暗道:“壞了,難道被官府拿到真憑實據了?” 再接著,還是在被拽出了酒館,被押著回城的時候,陳新昆才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暗道:“不可能!官府突然搜查我的倉庫,我店里的伙計不可能不來送信,而且一時半會之間,官府不可能查到那些樟腦原料那些登了記,那些是沒向官府交稅就直接向樟農買的。” 發現了這個問題后,陳新昆總算是稍微安心,趕緊又向王班頭說道:“王班頭,看在平時的交情份上,麻煩你對我說說究竟是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沒頭沒腦的,就說我和樟腦走私的案子有關?” 王班頭還算好講話,看在平時沒少拿陳新昆孝敬的份上,低聲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張大人叫我立即把你抓去見他,所以我不得不奉命行事。放心,只要你別亂來,我保證你不會吃苦頭。” 陳新昆一聽當然更是疑惑,但是做為一名社會地位比較低下的商人,陳新昆當然也不敢胡亂反抗,只能是一邊老老實實的被衙役押著去見張步高,一邊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道:“沒事,先不說官府不太可能拿到真憑實據,就算真的拿到證據又怎么樣?了不起就是送點銀子,事情就過去了。” 就這樣,在不敢反抗的情況下,陳新昆便被稀里糊涂的押到了淡水廳的通判衙門大堂上,結果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況,張步高還是到了申時將過的時候,才從后面出來升堂,大聲喝問道:“堂下百姓,報上姓名。” “回稟青天大老爺,草民叫陳新昆,是淡水陳記商號的東家。”陳新昆乖乖的走過場。 張步高點點頭,然后一拍驚堂木,說道:“陳新昆,本官問你,去年的四月二十八日,淡水同知衙門的差役,可是在你準備出海的商船上發現了一批樟腦,與你在官府登記造冊的數量不符?” “去年的四月二十八?” 陳新昆仔細回憶,然后又突然醒悟,忙說道:“哦,原來是那件事啊,商民想起來了,是有這事,不過后來當時淡水同知焦大人又查清楚了,是我雇的船主許四貪圖錢財,悄悄夾帶了一些他自己收購的樟腦出海,被官差發現后,他為了逃脫王法,就謊稱是我的樟腦。” 言罷,陳新昆又趕緊補充道:“后來焦大人經過仔細調查,證明了商民的清白,那個許四也如實招了供,被打了三十大板,罰銀五十兩。” “真是這樣嗎?為何有人向本官告發,說你是買通許四頂罪,其實真正走私樟腦的人就是你!”張步高威嚴的追問道。 “冤枉,冤枉,青天大老爺,商民冤枉啊!是誰胡說八道?請大人把他抓來,草民敢和他當面對質!”陳新昆趕緊喊冤。 張步高拿起了一道書信,說道:“告發者沒有署名,是悄悄把情況寫成書信,扔進了本官居住的院子。本來這樣的告發本官可以置之不理,但是本官出于職責所在,就調看了當時的案卷,發現許四的口供前后不一,并且有多處涂改,所以本官才讓差役把你帶來重查此案。” “大人,商民是被冤枉的啊,這個寫匿名信的人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把那個許四叫來和商民當面對質啊!”陳新昆的話非常自信——因為那次的事件中,許四收了他八十兩銀子,所謂的三十大板也是高舉輕落,根本沒受任何痛苦。 張步高倒也接受陳新昆的要求,說道:“是得當面對質,來人,立即去把當時的船主許四帶來,讓他與陳東家當面對質。” “大人,天已經晚了,找人太難,能不能明天再去抓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