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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看看我，erik，”那聲音懇求道，“我們有幸將要擁有一個好結(jié)局。”

    好結(jié)局？他嗎？不，erik    lensherr似乎不配擁有一個好結(jié)局。他怎么配擁有一個好結(jié)局？上天一向不公也公平，他做過無數(shù)件惡事，卻意外擁有一段美滿日子，現(xiàn)在懲罰終于臨頭。

    “不是這樣的，erik！”那聲音說，懇求的意味更甚，erik甚至能從中品味出別的，能夠由此想象一個屬于charles的表情：皺著眉，臉上是關(guān)切與切實(shí)的心痛，藍(lán)眼睛里則滿滿的都是自己，erik每次都為這樣的一雙眼睛而竊喜，卻不愿意讓他過于感到悲痛而露出這樣的一雙眼睛。

    為了他我也該活的更好，因?yàn)檫@會讓他覺得更好。這是很多年以前erik就已經(jīng)考慮過的事情。

    即使那代價是必須離開他，不能擁有他，失去他。

    “你絕沒有失去我，現(xiàn)在，回過頭，erik。”

    那聲音篤定地要求。

    …………

    “嘿——聽我說，你得停下來！”

    thor持著錘子沖著erik而來，他擺著手，“l(fā)ensherr，你這樣會毀了這片土地！我們捉到一個俘虜，確認(rèn)過對方的頭兒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不知所蹤，你不能再這么賣力了！”

    他神情陳懇，說著說著他還一錘砸向后方，一個襲擊的天啟信徒鼻青臉腫地倒了下去，他弟弟則哼哼唧唧地在后面啃著半個蘋果。

    “顯然這個中庭人現(xiàn)在不想聽你的。”loki說，“既然他痛失所愛，為何不放他去搞破壞呢？”

    “痛失所愛？！”thor大吃一驚，為這個詞也為弟弟嘴里說出這個詞。

    “難道這不是中庭人的風(fēng)格？”loki頗為嘲諷地說，語氣漫不經(jīng)心，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過蘋果僅剩的光滑表皮，“中庭電影都這么說，讓獲得最后勝利的主角能為之動容和改變的東西，從來都是偉大的愛，這群人從來都不知道權(quán)利和強(qiáng)大力量的美妙。”

    loki一向愛說這些貶低感情抬高權(quán)利的東西，他在滿意地看到thor的臉上又出現(xiàn)細(xì)微裂縫的同時，也注意到erik在不理會thor的同時，也沒注意到自己背后有三個人落下。

    “看，我就說叫你別管閑事，哥哥，”loki在看清來者都是誰時，覺得沒趣極了，“他自己擁有愿意照顧他情緒的人。”

    loki從來不愿意主動靠近危險，他敏銳又警覺，經(jīng)過幾次大變后聞得出任何時機(jī)與危險的味道。雖然骨子里就厭惡中庭人，但是他當(dāng)然知道erik這樣的人是他不能惹的，thor的力量也許能征服一些無能的人，卻不能夠馴服這種中庭人。

    一個狂躁的危險，還是離得遠(yuǎn)點(diǎn)比較明智，但是他哥哥愛多管閑事，他也被迫不能幸免。

    他十分沒興致地把目光放在對面那兩個男孩身上，綠眼睛的那個毫無察覺，藍(lán)眼睛的那個正躬身干嘔得天昏地暗。

    正在loki嘴角勾著一點(diǎn)點(diǎn)無人察覺的笑，思索如何再戲耍玩弄一下小男孩的時候，那種強(qiáng)壓著所有人的力量驟然停止——是停止，而不是消失。那些被掀起的部分還滯留在空中，卻不游走，損毀的進(jìn)程也停止了，這說明那些粉碎性的，吸引性的力量在這一刻停止了。而與此同時，loki的笑容也隨之消失，變成一副看新聞的表情。

    ——對他來說，有趣的部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erik看向下面站著的人。他站在空中，那個人站在地上。雖然他確實(shí)還是個需要被個十二歲男孩扶著的人，但是那雙腿也確實(shí)地站立著，除開一些疲憊和少有血色的面頰，一個好好的charles正注視著erik。

    一個了解erik    lensherr的charles正在那里，仿佛從未失蹤過。當(dāng)erik將視線投注到他臉上時，他知道charles已經(jīng)了解了自己心底所想的一切。不是因?yàn)樗x了自己的想法，而是因?yàn)閏harles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接近他，這更讓erik心底涌起難以忍受的自我責(zé)怪。

    charles走進(jìn)了他的心里，而他把charles放進(jìn)了心底，把那兒最柔軟的地方交付給了charles。

    ——如果說有人把charles真的帶走，那便帶走了他心里最深的一塊兒。連這一塊兒地方都守護(hù)不好，他又能干什么呢？

    charles向erik伸出雙臂，張開懷抱。

    “我很累了，”他說，“真的不給我一個擁抱嗎？拜托，erik，harry一個人還難以撐住我，來幫把手。”

    erik可以看得出他是勉力做出這個微笑的——他自己恍然間發(fā)現(xiàn)他又干出了這樣力量的事情，這種charles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因?yàn)樗麄兡_下已經(jīng)沒有一塊兒好地了。

    erik迅速落下，harry很識相地退開，被他一把拉在自己懷里，緊緊地抱住。他握住charles的手，把頭埋入他的頸間，用嘴唇測試那一塊兒的體溫，確認(rèn)這每一寸地方都有著血液在流動，是很鮮活的。

    “你沒事。”

    “我沒事。”

    “你沒事。”

    “我沒事，什么也沒有。”

    “我把你弄丟了。”

    “而我不是個三歲兒童，我會自己走回到你身邊。”charles將自己的嘴唇吻在對方的面頰上。他知道erik的心幾乎碎掉了，他為此心痛又為此動容。

    假如他不是愛你至深，又如何會因?yàn)閮H僅是弄丟你而心痛呢。

    “不要離開我。”erik緊緊地?fù)肀е约旱膽偃耍M管是再老土不過的話，他此刻卻明白那是再坦誠不過的愛語，他的聲音幾乎也跟著聲音一起碎掉了，“我不能沒有你。”

    “我不會離開你身邊。”charles吸吸鼻子，拍拍erik的背，他輕而易舉被這兩句老土的情話觸動了淚腺，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說這句話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請求你留下來的人可是我啊，erik，嗯？”

    能夠品味出這樣的隱晦責(zé)怪。牽起charles的手，把他的十指扣在掌心，而charles也沒有抽出手指，反而和他緊緊相扣。

    他們就這么十指相扣，與對方輕聲細(xì)語起來，仿佛剛才那毀滅性的一切舉措都從未發(fā)生。

    至于harry……他很識相地再退后四五步，去關(guān)心自己干嘔得天昏地暗，卻可憐的什么也吐不出來的小伙伴了。

    ——做一個不會讀空氣的電燈泡，是不對的！

    …………

    draco可能是不是很適應(yīng)空間性的能力，他干嘔了半天，除了兩眼一翻暈過去外還餓的兩眼發(fā)黑，這感覺來的如此突然，就好像之前他被切斷了感知饑餓的器官一樣。

    不過也是他干嘔的時間太長，等harry遞給他一杯熱水和一個三明治的時候，他看著周圍人來人往，擔(dān)架和醫(yī)護(hù)人員絡(luò)繹不絕往這兒來的場景，恍然大悟在他干嘔的時間里，世界已經(jīng)和平了。

    “……我錯過了什么？”draco有氣無力地說。

    harry拍拍他的肩膀，找來一條凳子給他坐，peter哼著歌從他們身后路過，還找來兩個冰袋，被harry兩根指頭拎走了。

    順便一提，harry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這么一段路，他的嗝似乎嚇沒了，可喜可賀。

    但是peter留了下來，擠在他們身邊坐著，和harry嘀嘀咕咕：“他們的感情更好了，你別說出去，但是他們會有個新高度——”

    “我有長眼睛，peter，”harry無奈地推開哥哥的臉，“這不需要在我耳邊說吧？他們是戀人，這不是什么秘密呀。”

    “我不是說這個……哎呀你跟我過來看，”peter跺跺腳，把harry一把抱起來就往charles他們那邊走，draco嘴角一抽，跳起來固執(zhí)地跟在后頭，盡管他三明治才啃了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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