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令月‘代母守孝’的言論一出,郝處俊立馬就急眼了,不顧自己形象,連滾帶爬地跪倒殿前,磕頭死諫。 “豈有此理!公主乃天子嫡女、皇室血脈,為外戚服喪,實是荒唐至極、可笑至極,公主之言,簡直大逆不道,有違人倫,有違禮度,有違國格!” 不止是郝處俊,半數(shù)官員紛紛出列,對李令月的荒謬言行,進(jìn)行激烈的抨擊。 “公主逆天謬論,讓皇室蒙羞,簡直罪大惡極。” “豈止罪大惡極,皇姓子孫,卻為外姓守孝,古往今來,聞所未聞,如此倒行逆施,必將惹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不尊禮法,不敬君王,不守人倫,而今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了,試問,她還配當(dāng)這個公主嗎?” 不止是群臣,就連太子李弘,也起身對李治道: “父皇,小妹實在有些任性妄為,請命人將她帶離殿外,以免有損皇室顏面。” 李治臉頰抽動,女兒的提出的要求,著實讓他不悅,女兒怎么說,都是李家子女,卻跑去給外姓服喪,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在,他打定主意,這一次,絕不能任由女兒肆意妄為。 “肅靜,肅靜!”陳公公急得臉紅脖子粗,揮動著浮塵,連勝呵斥。 他心里那叫一個苦啊,好好的朝會,恁是被開得劍拔弩張,李治的臉色讓他如履薄冰,生怕一個失誤就遭到責(zé)罰,他現(xiàn)在只盼著早點散朝,好去掖庭宮里涮馬桶,這么一想,那涮馬桶的活兒,反而不那么痛苦了。 “啪”的一聲,一只香爐從簾后飛出,狠狠地砸在大殿的地板上,只不過這一次扔?xùn)|西的人,換成了武后。 原本嘈雜的朝堂,因為武后的發(fā)怒,又立刻恢復(fù)了平靜。 武后之所以憤怒,不是因為女兒,而是這幫對女兒肆意指責(zé)的朝臣! 尤其看到女兒弱小的身影被群臣圍攻時,她的眼眶再次濕潤,于是再一次從簾后走出,站在高高的御臺上,對那些辱罵的官員厲聲斥責(zé): “你們罵夠了嗎!我女兒只不過是思念祖母過度,才有了過激之言,既然我已同意去東都服喪,就絕不食言,爾等皆是高居廟堂的臣子,一大把年紀(jì)了,卻合力欺負(fù)一個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母后說的是,小妹就算有一個千個不是,也容不得外人來橫加指責(zé)!”李賢趕忙附和道。 “對,一幫佞臣,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天下。”李顯智商一上頭,什么話都敢說。 “對對對!誰要是欺負(fù)我家小妹,就問問我先!”李旦揮動著胖乎乎的拳頭,更是滿嘴跑火車。 太子李弘,張了張嘴,終是無動于衷。 從武后的言辭中,李令月知曉對方已經(jīng)妥協(xié),不甘心的她,咬了咬嘴唇,仍舊義無反顧的請示道: “母后,女兒心意已決,請母后……” “閉嘴!”武后直接打斷李令月的話:“還不給我滾回鳳陽閣!” 嘴上訓(xùn)斥,心里卻是心疼的很,女兒有那個孝心,已經(jīng)讓她倍感欣慰,作為母親,自然不忍心讓女兒替自己抗下所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