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點出手機手電筒,他往馬路邊一照,邊上是個斜坡,斜坡上是深秋枯黃衰敗的野草灌木,他一手按欄桿,一手拿手機,翻身下坡去了。 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前面的路忽然變得平整起來。 倒也不是什么專門修的石板路之類,就是沒了野草、灌木、荊棘、碎石,而是被壓得平整的泥巴地。 地上還有車轍印,或許是挖挖機、泥頭車壓出來的。 他站在泥巴地里往前望,前面有個修了兩三層樓的廢棄大樓,一二層澆注了混凝土,三層剛剛扎了鋼筋,空蕩蕩的鋼筋像是扎在人身上的銀針,又有一根根柱子聳立在四處,右手那邊,還有個高高的塔吊沒有被拆。 如果他聽得沒有錯,琴簫合奏之聲就是從這棟廢棄的大樓上傳出來的。 “城北廢棄施工工地……” 肯定就是這里了。 張子羽走過去,找到一根柱子,收了手機,手腳并用往上爬,狼狽地到了三樓。 到處都還很黑,天上只有一輪被啃了一大口的下弦月,給不了地上什么光。 好在他在夜色中走了這么長的路,眼睛多少適應了黑暗,能看出些東西,也不至于雙眼一抹黑。 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鋼筋往前走,走過去二十來步,張子羽站定住了。 他仰頭望,在正對面的一根三四米高的柱頭上,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夜風吹來,他衣袂飄飄,整個人風度翩翩,仿佛仙人。 張子羽凝望著這個男人,心里有預感這就是蘭亭軒的,他抱拳問禮,出聲問道:“道友怎么稱呼?” 白衣男人仿佛這才知道張子羽到了,低頭俯視過來,臉上帶一抹超然的笑。 他的嗓音極富磁性,回道:“在下蘭亭軒、韶舞閣、南宮清,閣下可是張子羽張道友?” “正是。”張子羽很有禮貌的點頭,但出聲問道,“閣下費盡心思引我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南宮清笑了笑,說道:“素聞張道友才思敏捷、學識過人,在下有一個很經典的哲學思辨題,想請教道友。” “請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