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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得太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發出的熱騰騰的味道。

    這味道不是香味，當然也不是臭味，只是張子羽身上的味道而已，但她早已心跳加速、腦袋暈暈的。

    有個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了，熱乎乎的氣息不斷傳來，張子羽低頭看去，看到她的捆成高馬尾的黝黑頭發散在她雪白的后頸，又能從上往下看到她的側臉，看到她瑩白的耳根透著緋紅。

    她整個人都縮在了他懷里，好像被他抱著一樣，全然是女孩子的樣子，不見半點劍仙模樣。

    他心里柔軟，陣陣動情，很想抬起手，真的將她環抱在懷里。

    但他沒有，他只聞著她的發香，聞著淡淡幽香，低頭看著她。

    電梯走走停停，有人上上下下，但他們都在最里邊，安安靜靜的，仿佛與世隔絕，仿佛世界靜寂，仿佛時間暫停了。

    仿佛電梯里就他們兩個，她低下頭，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終得一夕溫存。

    但，他們只是住在九樓而已，中間停留時間再長，到地下停車場，也要不了五分鐘時間。

    等電梯停下，所有人都下電梯了，夢再深再美，也該醒了。

    張子羽說：“到了。”

    “嗯。”靈詩劍應一聲，還是抬起了頭。

    張子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往電梯外走去。

    靈詩劍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舉起拳頭，終于還是沒忍住，“噠噠噠”沖上去，給他了一拳。

    “哎！你干嘛？”張子羽道，“痛！”

    “你該打！”

    “為什么？”

    “就該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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