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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寶只覺得全身脈絡不僅暖融融的，甚至骨頭縫里還有幾分麻洋，還有微微的疼痛感。

    青嬰輕聲道：“福寶疼嗎？”

    比這疼千萬倍的疼痛福寶也不是沒有經受過。

    在那些雪地青磚上留下血跡，在別人的叫罵圍毆中斷掉骨頭……

    福寶笑起來，“不痛，福寶不痛?！?

    她不會痛的。

    福寶知道師傅在為了自己好。

    她能感覺到腳趾慢慢能感知到更多溫度，活動起來更加靈活。

    她好像躺在棉花里，臥倒在柴火堆邊。

    福寶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變好，而一切都是靠師傅才得以實現。

    所以福寶不疼，一點也不疼。

    青嬰心下微動，終究什么也沒說。

    這孩子，心性堅韌。

    一炷香后，青嬰終于收回手掌。

    他臉色雪白，“福寶看看……”

    福寶靈活地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小腳噠噠噠地繞著大石頭跑了幾圈，她完完全全感覺到了腳趾的力量，那種腳踏實地踩在地上的力量！

    福寶高興起來，“師傅，我好了！我好了！──”

    她的開心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下一秒她就看到青嬰猛地吐出一口血，顏色染紅了他的衣襟。

    紅色刺目。

    福寶臉色一變，眼淚倔強地不落下來，“為了福寶，你是為了福寶是不是！……”

    她難過又傷心，“福寶可以不要腳趾！福寶可以走路的！不要腳趾也可以！福寶不想害師傅這樣！……”

    青嬰顧不得自己，仔細擦掉福寶的眼淚，“乖，沒事的福寶，不是因為福寶，師傅只是舊傷復發，不關福寶的事……”

    可別看福寶年紀小小，卻很聰明，她倔強地咬著唇，“師傅騙我……”

    青嬰只好無奈地和她道，“福寶別怕，小傷，師傅養養就回來了。只是近來師傅不能來看你，你在家里乖乖的，等師傅好了就來看你……”

    話音落下，福寶從夢境中離開，沉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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