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繁花的詠嘆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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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學(xué)生宿舍每一層里都會建一個活動廳來運動,所以在這湖邊兩幢屋子里,也都留有一間什么家具都沒放的大房間,不知道為什么都建在了二樓,或許是設(shè)計師的喜好吧,只是苦了一樓正下方的唯一一間臥室住民。盡管屋頂是平坦開闊的,但也不可能晚上穿著睡衣窩在上面長時間聊天,夜里的風(fēng)滲透骨髓的冷,不注意保暖只會感冒。
這間房間平常沒有人使用,不過剛?cè)胱〉臅r候,重葛覺得雪櫻多少要鍛煉一下,就在里面鋪設(shè)了覆蓋整片空間的干凈的地墊,只是一次都沒有如他的愿,這下終于派上用場了。
“你們這的活動室好干凈啊,只有地毯誒~”
月見頂著個碩大的熊頭頭套,乍一看就像只直立的熊,她直接是穿著睡衣過來的。
“你這連體睡衣,還真不錯啊,不過真不熱嗎?”
雪櫻盤桓不止,覺得這樣穿連被子都不用蓋。
“目前不熱,反正到暑期的時候我還有幾套單薄的。”
“你還真是喜歡這個啊,叫什么來著……”
雪櫻是有那么點印象,但名字到嘴邊就出不來了。
“阿克索,是位聰慧的小姐。”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看到過動畫。”
“我好喜歡這個的,她陪我度過了好長的歲月。”
月見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眼神滿是懷念和感傷。
“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都行。”
月見把抱枕在墻角塞好,整個人縮在角落,很是滿足的樣子。
“哇,你們這活動室怎么這么干凈啊,我們那亂糟糟的。”
“月見也是這么說的,我有點好奇你們那里到底有多亂了。”
“還請不要去看。”
依米脫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寬松短袖,運動短褲下的雙腿飽滿有力,稍顯麥色的肌膚從衣袖中透出,似乎里面什么都沒有穿。
“啊,不好意思,看見里面了。”
雪櫻別過頭,略顯歉意地搖手。
“沒事,反正我里面什么都沒有,和櫻你們不一樣啊哈哈。”
依米拍拍空蕩蕩的胸口,坦然地笑了。
“哦,對了,我能在這上面滾嗎?雖然我沒有洗澡。”
“我們也沒洗啊,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沒什么關(guān)系。”
依米往地上一躺,放開了打滾。
“嗚呼——好舒服,我們那要不也買地墊?”
“好啊好啊!有了地墊就不用穿拖鞋了。”
月見小心地按了按地墊,軟硬適中,有點像她小時候家里的地板上鋪設(shè)的那種。
“薇爾娜好慢啊,不會是偷偷去洗澡了吧。”
“也不是沒可能,之前這個點都在浴室里泡著。”
依米話音剛落,薇爾娜后腳就進了活動室。
“呼,我今天早上把昨天穿的洗了,找了半天只找到了這件。”
薇爾娜拿出了件布料極其透亮的絲裙,只有重點部位有遮擋的花紋,穿上去大概一覽無余。
“別!求你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你穿睡衣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燥熱。”
依米驚懼地按住薇爾娜的手,阻止她換絲裙。
“這衣服問題很大嗎?”
薇爾娜一本正經(jīng)地拎起兩邊的吊帶,抖出完整的樣子。
“摸起來挺舒服的,穿著應(yīng)該不錯。”
雪櫻伸手試了試材質(zhì),自己的下一件睡衣有了個方向。
“是吧,我身上這件也是……總覺得這件好像被洗縮水了。”
說完薇爾娜收起了絲裙,脫掉了外套,結(jié)果里面已經(jīng)穿上了款式相同的絲裙,只是透明度稍微低了些,本該及膝的長度,此刻卻少了一只手掌的長度,隱約能看見她的身體曲線,過于的前凸后翹,依米不是很敢直視,月見已經(jīng)歡愉地抱住薇爾娜了。
“嘿嘿~軟軟的,好舒服。”
“雪櫻你不換睡衣嗎?”
薇爾娜端正地坐在地墊上,反手摟住月見。
“哦,忘了。”
雪櫻拖沓著拖鞋,回自己房間里換衣服。
活動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堇畏縮地走了進來,淡紫色的長直發(fā)被盤在腦后,多了分成熟的韻味,纖瘦的身軀上卻有和薇爾娜差不多的豐碩果實,撐起了白色紗裙,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更是令堇的臉上多了幾分紅霞。裙擺正好過臀,白皙修長的雙腿能看出鍛煉的一絲痕跡,因為怕涼所以底下多穿了件運動短褲,拘謹?shù)刈谌说呐赃叀?
“嘶——”
月見倒吸一口涼氣,平常只穿校服的堇,完全看不出有這般過人的山脈,不禁咽了口唾沫。
“沒想到堇你的身材那么好。”
薇爾娜也吃了一驚,目光停留在那雙過于奪目的腿上。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
依米感慨不已,低頭看了眼自己,倒也沒有失落的感情。
“啊……平常稍微有在鍛煉。”
堇被人盯著看,臉頰微紅地低下頭。
“噫呃,還是得有零食才行。”
雪櫻提著一大袋零食,一彎腰全部放在中間特意準(zhǔn)備好的桌子上,
“唔喔~”
月見抬頭看了眼,眼睛都挪不開了。雪櫻和堇的紗裙沒有什么差別,只是一個白色一個黑色,但明顯雪櫻的這件要更加不適合她本人,山脈的高聳程度已經(jīng)不是十五歲的女孩該有的水平了,完全碾壓了薇爾娜和堇,深邃的溝壑令月見都挪不開視線,裙擺甚至遮不住那豐滿圓潤的臀部,露出似乎是配套的成熟的黑色短褲,因為上肢的運動,隱約能看見那潔白的腹部。如果說堇的身材是過人水平,那雪櫻的身軀就已經(jīng)到了極致了,只是比起堇纖瘦的四肢要顯得肉一些。
“好……好驚人。”
薇爾娜還能說出話來,依米已經(jīng)失去思考能力了,呆呆地望著應(yīng)該是雪櫻的方向。
“你才是魅魔吧!”
薇爾娜忍不住上手了,指尖在雪櫻的腹部、大腿游走了一會兒,伸開手掌在她的胸前比對了一下,開始質(zhì)疑起雪櫻的種族。
“我對我的身體和外貌還是有自信的,只能說我吃下去的營養(yǎng)都去了該去的地方。”
雪櫻洋洋自得地坐下,挺直了脊背,沐浴在三人艷羨的目光中。
“肚子上居然沒有贅肉!唔——”
月見從背后環(huán)抱住雪櫻,格外柔軟的觸感挑撥她的神經(jīng),那股香味又竄入她的鼻子,一時間恍了神。
“小櫻真的很奇怪,老是說自己怕吃胖,但她只會胖兩個地方。”
堇的臉上少見地出現(xiàn)了微惱之色。
“嘛~主要是再大下去的話,很累啊。”
雪櫻低頭看了一眼,遺憾地嘆氣。
“奢侈的煩惱。”
依米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身材,運動的話著實費勁,不管干什么都有阻力,生活也不是很方便,立刻釋然了。
“平常晚上在家里就這么穿嗎?”
“是啊,洗了澡就這么穿了。”
“你這樣穿,碰到重葛他不會……嗯?”
薇爾娜聽了雪櫻的回答,心生疑慮。
“不會啊,除了會告誡我別著涼了,其他什么都沒有。”
“一眼都不多看?”
“是啊,只有我身上有傷的時候才會多看幾眼傷口,所以我好想知道他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
雪櫻越說越郁悶,撕了包水果脆片,發(fā)泄似的嚼碎。
“這都不行嗎……”
薇爾娜喃喃自語。
“提問!為什么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月見敏銳的直感讓她心癢難耐,急于求證。
“五歲的時候,我媽媽在臨死前,把我托付給重葛他們家了……”
雪櫻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自己那有些陌生了的過往。
“啊!不好意思!”
月見急忙合掌低頭,頓感后悔。
“沒事,我的爸媽他們在生了我以后過的就不是正常日子,算是解脫了,至少我?guī)е麄兊脑竿煤玫幕畹搅爽F(xiàn)在。”
雪櫻的手掌按在胸口,感受著心跳,由衷地微笑。
“真是堅強,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早就堅持不住了。”
依米搖搖頭,想到了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哥哥,心就被揪緊了。
“在那之后,媽媽和爺爺都很照顧我——啊,是重葛的媽媽和爺爺,沒有因為我被稱為詛咒之子而排斥我。”
“詛咒之子?”
薇爾娜對于這個奇特的稱謂,一瞬間有了反應(yīng)。
“大概就是……”
雪櫻描述了一下已經(jīng)快被自己遺忘的名詞,和小時候的遭遇,少女們不禁蹙眉,連堇都不知道她被打的生命垂危。
“所以說,我這不是還活著,安心安心。”
雪櫻拍拍堇攥緊的手,一臉的滿不在乎。少女們所處的空間變得死一般寂靜,一部分的原因是雪櫻一瞬展示的魔力,更多的還是因為她所說的往事。
“怎么了怎么了。”
月見環(huán)在雪櫻腰上的手多了幾分力,更添幾分感傷。
“就是,有點難受。”
月見抽了抽鼻子,還沉浸在雪櫻那過于生動的描述中。
“好了好了,換個思路想,我是從愛我的人那里離開了,到了另一些愛我的人那,很幸福。”
依米如鯁在喉,默然看著雪櫻。
“所以我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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