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寸心是從蔣貝貝那兒回來的。這次探索隊不光是帶回了幸存者,還帶回來了一樣寶貝——蠶種! 那棲在桑葉里的大部分是成蟲,破繭成蠶蛾,一路上產了不少蟲卵,可惜探索隊的人養護不當,死了不少,把個說話溫聲細語的蔣貝貝心疼得 差點沒開口罵人。 自古以來,布料里頭最貴的就是這蠶絲織就的綾羅綢緞,一個是因這工藝繁瑣,一個就是質感柔滑舒適。 村里頭紡織天賦的人瞧見新村民那身絲織布料的衣裳,挺心癢難耐了,人的心就是這樣,沒衣穿時,只想衣服穿,有了麻衣,就想棉衣,有了棉衣,又想絲綢。不過也正是這種渴望,促使著村民們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和蠶種一起帶回來的還有桑枝,養蠶少不了桑葉,村子附近沒有桑樹,還得移栽,好在村子里有茼蒿,在桑樹長起來前,可以暫時充當蠶的飼料。 如今村子里的繡娘們終于是如愿了,李寸心給蔣貝貝把這些蠶種送過去的時候,天賦是布料一類的村民都去了,圍著那些蠶寶寶,笑得滿臉慈祥,像是瞧自己的孩子。 李寸心回來的時候也挺高興,白天那點兒顏柏玉騎馬不帶她的委屈已經忘了個干凈,她一邊泡著腳,一邊向顏柏玉分享著在蔣貝貝那看到的事,“你不知道你們這次把蠶種帶回來,貝貝姐她們高興壞了,差點沒把那蠶蛾抱在懷里,叫好寶寶,乖寶寶?!? 李寸心翹起一只濕漉漉的腳,拿著毛巾擦拭,“這些蠶蛾和產的卵在路上死傷的有點多,要一段時候修養,帶回來的桑樹枝條,白羚也需要時間扦插育苗,不過還好,貝貝姐說一只蠶蛾能產上百只卵,桑樹生長也快,等到明年,養蠶植桑就起碼能做個樣子出來了。” 李寸心擦干了雙腳,出去倒了水回來,嘴里還在念叨著,“田里的水稻長得好,你們又帶了這么多幸存者回來,這次楊哥和孫爾他們的心結能解了……” 顏柏玉向床內側躺著,身體的正面藏在燭光下的影子里,氣息輕輕的,李寸心后知后覺,輕輕放下了木盆,低聲喚道:“柏玉?” 李寸心一直腿跪在床上,支著身體,從顏柏玉身后往前探看。 顏柏玉把頭偏轉過來,向上望著她,問:“做什么?” 李寸心笑道:“我還以為你睡了。” 李寸心爬上了床,跪坐在顏柏玉身旁,說道:“你一路上騎馬回來,肩背酸不酸?我給你按按要不要?” 顏柏玉在心底里無聲一嘆,她聽李寸心這話風,像是對白天的事沒一點想法,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顏柏玉在這沉默著沒做聲,李寸心便當她是默許了,當即就推著顏柏玉的肩膀,讓她趴在了床上,她跨在顏柏玉身上,虛坐在了她小腿上,“前段時候錢醫生給孫爾按摩,我特地跟錢醫生學了一手,錢醫生還畫了兩副人體穴位圖掛在墻上,加上那一排藥柜,那病房還真有點醫館的味道。就是錢醫生這畫功不怎么樣,那圖不太好看,村子里以后要是來個有美術功底的人就好了。還有,還有啊,錢醫生做了些竹筒,用砭石打磨成了刮痧板,可以用來刮痧拔火罐,就是煉這刮痧油得要油。我們廚房里的油就剩點罐底了,錢醫生沒好意思要,這刮痧也不是急需。她先跟我報備了一下,等明年村子情況好些了,要弄一點油煉刮痧油。竹筒拔火罐倒是可以直接用火燎,雖然沒有噴酒精直點燃效果好,但是也能產生負壓,吸在身體上。你不知道,前些天沈虎幾個好奇在錢醫生那試了下刮痧拔罐,沒有刮痧油,只能生刮,效果沒那么好,幾個人拔罐完了,說是覺得身輕如燕,宛如新生,在施工地上拔罐好一頓夸,叫施工地上的人都惦記上了,這些天錢醫生那掛號估計把這個月的號都排完了。唉,等以后我們糧食充足了,我就把酒釀起來,提純酒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