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蓬萊說道:“于木陽家鄉那邊上梁要請客吃飯的,是他們那邊的風俗。當時我們這梁一上,他就把這鵝惦記上了。你不知道,那時候咱們村子就村長、柏玉、許叔和我們幾個,一共十來號人,住著的還是后邊那土坯屋子。那時候廚房就云琇一個人忙活,廚房沒什么油,也現在這么多香辛料,下飯的菜最多的就是白菜蘿卜,偶爾吃上一條咸魚。我們頭次搭伙去東湖,捉了五只肥鵝回來,云琇把它和菱角一起燉了,菱角燉的粉粉糯糯,咸鮮咸鮮,那鵝燉的湯上飄著一層厚厚的油脂,里頭的肉都燉爛了,一撕下來也不曉得流的是湯汁還是肉脂。除了村長,我們都是剛吃上飯不久的,能有一碗白米飯吃都香的了不得,你說說,遇上這道菜,怎么能不惦記上,別說于木陽,我們也饞,要不是這鵝得用來繁殖,早被宰了。” 周圍的人都被趙蓬萊吸引了主意,聽他說到那燉鵝是什么滋味時,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就趙蓬萊這番描述,真是沒辦法讓人不饞。這種禽類養殖,用途一向分兩種,產蛋類和肉類。產蛋類專為提供食用的蛋以及孵化繁衍用的受精蛋;肉禽類的則不需要它產蛋,要騸,專為養這一身肉,供給肉食。 可他們的條件還沒富裕到專門來養殖肉用雞,禽類都未閹割。村民們尋常的肉食多是豬肉和兔肉,很少宰殺雞鵝,因為要留著這些雞鵝生蛋。后頭來的村民還沒吃上這鵝肉,新村民就更不用說了。 趙蓬萊又道:“當時我們人少,擔子不像現在這么重,等到上完了那梁,差不多入冬的時候,不光做了燒鵝,還宰了豬,那燒鵝皮脆肉嫩多汁,蘸上梅子醬,把于木陽吃得滿嘴流油。” 這時候已經快到午飯時候,肚子里的早飯經過一上午的勞作,早就消耗光了,腦海一有畫面,口腔就分泌唾液,饑渴的腸胃也攪動起來,更有甚者,肚子直接咕嚕嚕叫了出來。 屋頂上的村民哭喪著臉,“趙工,你別說了,我餓得手上都快沒力了。” 趙蓬萊笑道:“我說這些啊,是想叫你們知道。那時候于木陽上了房梁,能討鵝吃,我們上了房梁,也得有鵝吃,村長不能厚此薄彼啊,對不對!” “對!”屋頂和屋前的人齊聲吆喝,不絕的‘對’字把屋后頭的人也吸引了過來,好奇地詢問旁邊的人發生了什么事。 “但是!”趙蓬萊重重地落下這個轉折詞,說道:“當年,我們人手只有十來個,缺東少西的,修了煉金的工坊,修了村長的新房,我們才犒勞了自己一頓好的,現在,我們幾十倍的人,要工具有工具,要人手有人手,就修個倉庫,你們好意思找村長要大餐吃,你們羞不羞!” 趙蓬萊這話風轉得太快,把村民們給吹懵了,沒人吭聲。 趙蓬萊說道:“我們要是能在年前把所有村民的住屋給建齊全,我親自去跟村長說,給你們辦桌全鵝宴,就是把村子里這大鵝宰絕種了,也叫你們吃好!行不行!” 村民們立馬來了精神,叫道:“行!”就連那還云里霧里,弄不清楚狀況的,一聽了‘鵝’字,也忙出聲來湊這熱鬧。 又有村民猶豫道:“那……趙工,村長說年底豐收要吃殺豬飯的。”擔心著兩場大宴撞在一起,村里頭為了省事,又節省物資,就只辦一樣了。 “一樣歸一樣,豐收了殺 豬飯要吃,要是年底房屋竣工,趙工那里驗收過了關,全鵝宴也有得吃。”李寸心的聲音適時插了進來。 “村長?!”屋頂上的村民驚喜地叫道。 四周的村民見了李寸心,又聽了她這話,歡呼起來,因為只要是李寸心開了口的,十有八/九不會變。 李寸心抬頭向屋頂蓋瓦的村民們說道:“你們上邊的小心一點,別摔著。” “村長,你放心吧,腰力扎實著呢,摔不著。” 夏晴撐著木槌,向李寸心道:“你怎么過來了?” 李寸心說道:“我沒什么事,過來看看。” “你腰怎么樣了?” “好多了,你看。”李寸心還怕夏晴不信似的,活動了一下腰。 第(2/3)頁